我们在谈到网络文艺的时候首先是借助于一场媒介的革命,这场革命半个世纪前我们的媒介理论的环境派开创者麦克卢汉就有谈到:
第一,他预言了地球村(当时还没有网络)。
第二,人类将重新部落化。现在人与人的关系,群体,打破了原来的地缘关系。原来我们人类的结构方式是用地域,然后是血缘。
但是,进入网络时代之后,由于网络的全球化、地球村的概念,人类的群体可以以一种全新的组织结构——趣缘,打破原来地域甚至是国家的结构。这是打通的一面,但是也有另外一面,仍然是部落化。这个部落像是血亲相认,因为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我们互相认同、支持,情感越来越聚往一处。于是互联网空间中,有各种各样的群体,一旦破圈就是“撕”。这个“撕”不像是在原来的时代,大家基本上认同一个理性的变乱,更多的是抱有情感的、小团体利益、小团体趣味的,互相趋同的状态。
这个面临的未来是两代,是带有一点悖论性的问题:
第一,后现代,打破了工业社会的结构。
第二,前现代,回到了部落的结构。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人类需要重新学习,怎么表达部落的价值观,怎么与其它部落的价值观协商,怎么把网络文艺的部落观点再与原来的现代社会带着民族、国家、地域进行协商。
在这个意义上,可能是网络文艺内核价值观的冲突,这个是我们要面临的困境和突破,在这个意义上当然还有美学,各种文艺形式,各种层级草根的、经营的各种方面的破壁。因为,我们要讲共融,就一定要谈到我们之间不同的部分,才能谈到如何处理不共的东西,到中国合而不同的概念,才能讲到我们未来的融合和发展,这个是我们今天面临最大的困境,最挑战我们智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