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常常给人“怪诞”的感觉,不容易看懂或冲击力过强,使很多人对当代艺术避而远之。近日,湖北美术馆的装置艺术展“收藏洗晒”,就在微博以及各大门户网站引发了一场关于当代艺术“看不懂”等问题的讨论,可谓躁动一时。那么,艺术发展到今天,究竟在表现什么?又有哪些创新?观赏者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探求它的魅力?
从中国古代书画到国外书画,从知名美术馆的馆藏艺术品到美术馆建筑本身,多个角度对艺术本体进行深入的诠释,才能很好地揭开当代艺术的各种谜底。对拉斯科洞窟的《中国马》、大理石群像《拉奥孔》、19世纪印象派画家马奈的《莫奈在小船上作画》等艺术品以及不同时期关于维纳斯的艺术作品中艺术形象变迁的正确解析,有助于人们更清楚地了解艺术史和看待艺术品。正是由于对这些审美符号相互嫁接的理解,才使得我们对美术史上各个时期当时性的当代艺术有了更深刻的审美体验。
当代艺术是什么?时间与顺序,形式与范式,对象与现代,是有关当代艺术的名词,强调了当代艺术的“当时”、“当下”与“在场”。“当下”,即所有的元素都使用有效的将来时,喻示着限制噪音和控制野蛮人入侵的消费强迫症的急速增长终将变成可能。“在场”,则可引用德里达的《哲学的边界》中的话来解释:在场原来是被过去与未来所腐蚀的,存在的核心总有不在场,包括艺术史不能够被理解为在场的接续。
就创作而言,有人说当代艺术用的是现成的东西来表达,无论是对形而上主题的感受抒发还是对原始故事的再度演绎,其内容都是已经存在的。当代艺术降低了技能的要求,忽略了刻苦的程度,但抬高了思想的门槛。人人都是艺术家,说的是人人都有创造艺术品的可能性,而非时时刻刻都有艺术品产生。如果艺术品本身不与其特有的文化思想搭界,就是一种割裂的存在,那么它就不能称之为是一个全方位的、丰满的艺术品。
当代艺术在时间上指的是今天的艺术,在内涵上也主要指具有当代精神和具备现代语言的艺术。就“现代艺术有没有一个界限”及“怎么去理解一些很难被看懂的雕塑、形体艺术、绘画艺术作品”等问题,需分清“物品”与“艺术品”。这里讲一个小故事:朋友说要做个展览请我帮忙看看展品是否具有观赏性,去看时发现展品是一只大头皮鞋,朋友解释说这是自己下乡那段经历的一个见证,而个人以为见证叫做“史料”或是“物品”,不应当叫做“艺术品”,艺术品是有其标准的,而不是所有东西摆出来都是艺术品。
马太·卡琳厄斯库在1987年提出的“现代主义、前卫、颓废、媚俗、后现代”这5个关于当代艺术的名词被置于当代艺术身上。当代艺术的触角不断延伸,到今天已经涉及到活动影像及新媒体装置。这是否意味着每个人都应当建立起自己对当代艺术的话语权呢?这是一个值得我们大家思考的问题。
“混生”是针对当代艺术提出的一个新名词。“混生”“混”的是已知元素之间的多重关联,是用带有多种文化隐喻的载体来搭建新的艺术语言符号。而“生”在搭建的过程中也有其条件:首先是作品中已知符号在艺术家个人的新语境下产生不同顺序的排列组合从而引起的观者感受;其次是接受者与作品之间的角度生成;最后是历史性的生成,即作品完成后又成为了已知的艺术语言符号。比如当代艺术中实验电影、实验戏剧、当代舞蹈等各种先锋的艺术形式与表达方法的多元化和相互渗透性也是在已有的文化元素基础上形成的非标志式的符号,这些大段落的非标志式的符号既不靠艺术门类之间的互相借鉴,也不互为依存,它们独立地标志着新的艺术价值和审美趣味。
“混生”也是中国传统艺术中的一个特点,“混生”的原有理论支持就是中国的传统绘画理论,我们可以从一幅卷轴画中看到:篆刻艺术、书法艺术、诗歌艺术、绘画艺术和阅卷方式,这种融合性发展正是人们在当代装置艺术上追求的范式。比如有一次观看齐白石先生的展览,其中一幅作品画的是琵琶,那幅画带给人那种实物摇摇欲坠观者却无从下手的微妙情感体验令人十分难忘。而且齐白石的画作虽然笔触单纯,却使人无法理性地去用某一种颜色或某一个形状来分析,有种欲辨已忘言的感性体验,这种意境是不可言喻的。
艺术无需解释,尤其是语言上,只需要我们用心灵去感知。理解艺术作品不能只听别人怎么讲,观赏艺术作品并且试图理解艺术作品是对自己审美经验的训练。当代艺术是今天的艺术,我们每个人都在参与着它的创造与构建。被读“懂”的艺术品是与欣赏者内心有着一样认同和召唤的认知,我们自己可以决定当代艺术作品的好与坏。排除推手性评论,每个人都可以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艺术品,作品是不会撒谎的,艺术品反映艺术家的心境,艺术家投射自我于艺术品。中国当代艺术虽然起步不早,但是发展速度很快,非常有前景。作为新生力量的青年艺术家,心需再静一点,作品也应该尽可能地提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