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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2017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举办

时间:2017年09月22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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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2017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举办

9月14日,成都杜甫草堂“草堂读诗”活动现场

诗歌周“走进校园”活动现场

  诗歌,成都的一张文化名片

  古往今来,诗歌都是“天府之国”的一个符号。成都物产丰富,诗意浓厚。不论是李白高唱的“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还是杜甫低吟的“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成都总是给人诗意盎然的印象。从青城山到都江堰,从青羊宫到浣花溪,从草堂茅屋到丞相祠堂,历代诗人以诗歌指路,带引游客抵达这个城市的每个诗意角落。事实上,因为盛产诗歌和诗人,成都早就拥有了“休闲之都”“诗歌之城”等享誉世界的名片。

  9月12日至16日,2017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举办,5天的时间里,吸引了来自世界的目光。本届诗歌周活动由成都市文联、成都市文广新局联合主办,来自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百位诗人来到天府之国成都,体验成都人的诗意栖居地,感受天府文化的光芒之美,“成都到处充满诗意”这样的声音时常会萦绕在成都的天空。

  美国诗人梅丹理、徐贞敏,法国诗人伊冯·勒芒,俄罗斯诗人马克西姆·阿梅林,英国诗人斯蒂芬·切利,以色列诗人阿米尔,以及来自意大利、罗马尼亚、日本、南非、韩国等的30余位世界级诗人,还有吉狄马加、叶延滨、梁平、李少君、高兴、雷平阳、娜夜、李亚伟、柏桦、周瑟瑟、梁晓明、树才、沈苇、向以鲜、凸凹、喻言等国内50余位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诗歌翻译家,包括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诗人,在成都吟诵诗歌,感受博大精深的天府文化。

  作为本次诗歌周活动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在9月14日举行的“草堂读诗”活动上,近百位诗人以诗为引、用歌做伴,李少君、李亚伟、李瑾、李琦、娜夜、沈苇等国内重量级诗人携诗作与现场的听众们分享。这些诗作中,大多都是写的诗人家乡的风土,从楼兰古城到西北的秦腔……来自国外的诗人,也纷纷登台朗诵自己的作品。俄国著名诗人、翻译家、普希金文学奖获得者马克西姆·阿梅林朗诵了自己的诗作《无题》;以色列著名诗人、翻译家阿米尔为现场观众带来了诗歌作品《绽放》;法国诗人伊冯·勒芒则朗诵了自己的《柯布西耶的电梯》,让现场观众领略了不同文化孕育下的诗歌。除了享受诗歌的魅力,川剧变脸、戏歌、茶艺等代表天府文化的成都精髓也让外国诗人大开眼界。

  “朗读诗歌可以让诗人和大众紧密相连,让诗歌融入公众生活。这是2017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最让我激动的地方。”阿米尔说。斯蒂芬·切利则表示,诗歌周最大的意义是让诗歌深入公众生活,能让诗歌融入城市生活。

  文贞姬是韩国当代最著名的诗人之一,她说,她读大学时,曾在老师指导下用毛笔抄写杜甫的诗。她也曾到访过成都,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杜甫草堂。再次走进杜甫草堂,看到这里的古木参天、曲径通幽,她感觉心里很宁静。

  除了草堂读诗、国际诗歌进校园等精彩的活动,在成都的几天时间里,诗人们还参观了武侯祠、成都大熊猫繁育基地等,并进行了多场诗歌分享交流会。参会的所有诗人在成都期间都留下了他们书写成都的诗歌,这些诗歌也将成为成都文化的一笔宝贵财富。

  据了解,成都国际诗歌周将每两年举行一届,今后做成一个长期的品牌,成为成都的又一张文化名片。从吉狄马加、叶延滨、梁平、欧阳江河、柏桦、翟永明、龚学敏、李亚伟、张新泉、杨牧、凸凹,到熊炎、尚仲敏、钟鸣、吉木狼格……越来越多生活在成都,或曾在成都生活过的诗人们,也将用他们闪亮的作品,从成都走向世界。

多元文化的交融,不同心灵的沟通

□ 罗 强(成都市委副书记、市长)

  九月金风满蓉城,四海雅韵襄盛事。在这诗意盎然的季节,我们在美丽的成都,迎来了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百名诗人,共同见证2017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隆重开幕。

  诗者,志之所之也。诗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学形式,是阐述心灵的创作体裁,“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被誉为文艺殿堂的璀璨瑰宝。诗者,天地之心也。诗歌也是自然变迁历史演进的记录,是人类文明智慧的结晶和象征,烛照着人类的精神高地和情感世界,犹如社会发展的时代号角,举精神之旗,彰信仰之美,传达着人类征服自然、祛恶扬善、渴望自由、向往和平的心声。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诗经》到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从走向格律诗巅峰的盛唐气象到倡导新诗革命的白话文运动,诗歌的涓涓细流汇成华夏文明的滚滚长河,诗歌的韵律吟咏在中华大地回响不息。在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史中,中国诗歌以汉语言的博大奥秘和中华民族的丰富情思,寄寓了中华民族崇高的精神品质、善良的道德情怀,再现了丰富的生活场景和美好的情感世界,留下了众多脍炙人口、彪炳史册的诗歌佳作,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播,成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精神财富和文化宝藏。

  文宗自古出巴蜀。天府成都既是农耕的沃土,也是笔耕的田园。成都是一座拥有2300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以其独特的文化底蕴、优雅的城市气质、时尚的生活品位成为诗人们争相朝拜的圣地,被誉为中华诗歌之都。“自古诗人皆入蜀”,司马相如、扬雄等文章魁首在此出生;李白、杜甫等诗中先哲在此流寓,留下了众多不朽诗篇和遗址足迹。“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成都以其蔚为大观的诗歌景象、雄浑深厚的诗歌力量与得天独厚的诗歌环境,在中国诗歌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自新诗发轫以来,成都诗人以卓越的诗歌成就、饱满的创作热情、超群的艺术才华,为中国百年新诗缔造了一个个诗歌辉煌和神话,推动着中国诗歌的发展与繁荣。进入新世纪,成都诗歌人才辈出、佳作频传,是全国唯一拥有《星星》和《草堂》两本专业诗刊的城市。诗歌,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文化基因和血脉,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融入了市民的日常生活,滋养着成都的精神气质。

  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今日成都,继往开来、日新月异,本土文化包容万千,外来文化枝繁叶茂。在博大浩瀚的“天府文化”中,诗歌作为长河奔腾的一脉,正以超越国界、超越民族、超越肤色、超越语言的独特品质,向外展示和传递着成都独树一帜的城市风采、生活风潮和文化风尚。

  成都国际诗歌周为我们提供了中国诗歌与世界诗歌对话和交流的重要平台,搭建了增进友谊、启迪心智的重要桥梁。我们相信,多元文化的交融、不同心灵的沟通,必将碰撞出闪亮的思想火花,为成都留下宝贵的文化财富和恒久的文化记忆。

诗歌和精神的栖居地

□ 吉狄马加(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成都国际诗歌周组委会主任)

  本届诗歌周以“现实和想象中的城市与诗”为主题,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诗歌周在成都应运而生,我以为是这座富有深厚诗歌文化传统城市的又一令人瞩目的亮点。我在这里说的成都,既是现实世界中的成都,同时也是幻想世界中的成都,尤其是当我们把一座城市与诗歌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座城市便在瞬间成为了一种精神和感性的集合体,也可以说正是我们从诗歌的纬度去关照成都时,这座古老的城市便像梦一样浮动起来。如果你要问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些城市与诗歌的关系最为紧密,或者说这些城市其本身就是诗歌的一部分,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那就是法国的巴黎和中国的成都。

  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成都都是一个在诗的繁荣上从未有过长时间衰竭的城市,当然我说的这种衰竭是从更大的时间段落来进行比较的。就唐朝而言可以说它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那个时期的伟大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岑参、刘禹锡、高适、元稹、贾岛、李商隐、温庭筠、初唐四杰等都来到过蜀地,许多人还长期在成都滞留居住。诗圣杜甫就两次逗留成都,时间长达3年9个月,留下了200多首描写成都的诗歌。陆游、韦庄、范成大、薛涛、杨升庵等更是与蜀地缘分厚重,他们的名字和精神也早已与这片令无数后人,无不为之钟情动容的土地连在了一起。从某种意义来讲,蜀地成了不同历史时期许多诗人,在诗歌和精神上的栖居地以及停止流亡避难的另一个故乡。

  但不能不说这方土地的确是人杰地灵,唐代的李白、宋代的苏轼三父子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到了近现代,在中国文化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的作家、诗人和画家就有郭沫若、巴金、李劼人、张大千、沙汀、艾芜等等,如果要排下去这个名单还会很长。我说成都和巴黎是东方和西方两个在气质上最为接近的城市,还因为这两座城市在延续传统的同时,还对异质文化有着强大的包容和吸收能力,他们都有一种让诗人和艺术家能完全融入其中的特殊氛围以及状态,有不少文化学者和社会学家并非固执地认为,有些城市从一开始就是为诗人、艺术家以及思想者而构筑的。

  不用再去回顾历史,就发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中国现代诗歌运动来讲,蜀地诗群就是唯一一个能与北京现代诗群难分伯仲的诗人群体,当然,这一影响深远的现代诗歌运动,成都毫无争议地被公认为中国现代诗歌运动最重要的两个城市之一,成都又一次穿越了历史和时间,成为了中国诗歌史上始终保持了诗歌地标的重镇。

  你说这一切难道都是偶然的吗?我的回答,那当然不是,如果说一个人的身上会携带有某种独特气质的传承,一个族群的集体意识中有无法被抹去的符号记忆,那一座古老的城市难道就没有一种隐秘的精神文化密码被传递到今天?我们的回答同样是肯定的,否则我们就不会也不可能去解析一个并非谜一般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从古代到今天,成都这座光辉的城池与中国诗人结下的生命之源是如此地深厚。尤其是本届成都国际诗歌周的如期成功举办,再一次证明了在我们的眼前你所看见的这座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就是成都。

  公 告

  《诗歌与光明涌现的城池》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分上、下两册,围绕2017年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分别收录并翻译了来自全球26个国家共30多位外籍诗人,与来自成都及国内其他城市的50余位本土诗人的代表性诗歌作品和诗歌评论作品。

  该套诗文集内容上围绕“城市与诗歌”这一命题,深刻阐释诗歌、城市和人三者之间存在的微妙关系,以及诗意对一座城市的文化内涵的影响等问题;装帧设计上充分突出“天府文化”元素,努力展现成都作为“诗歌之城”的城市文化名片。其出版,不仅触发喜爱文学特别是诗歌的人,感受日常生活中诗意的力量,也能搭建起中国诗歌与世界诗歌对接与交流的平台,提高中国对外文化宣传的软实力,加强中国当代诗歌与世界诗歌的深入交流。

  该文集可在当当、京东、文轩网购买。

开幕式上的表演

成都石室中学的学生在操场进行“邀请之诗”朗诵活动

诗歌周“走进校园”活动中,学生们向诗人赠送书画作品

“我爱成都·现实和想象中的城市与诗”

座谈会发言摘录

  芭芭拉·波加奇尼克 [斯洛文尼亚]

  一首诗的作用是探索——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见证人类的内心是如何被诗歌的魅力所吸引,而后又在某个不可名状的时刻忘掉这种魅力的过程。在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短篇小说《光就像水》中,由于居住在内陆地区,孩子们在一个小屋子传出的一束光前面划船。诗意就像那束被物化成水的光线:它让人的内心在真实生活中得到满足。当类似“光就像水”这样的句子出现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诗句,因此当思维被打开的时候,诗歌就会带来一种独特的体验。当现实生活潦倒不堪的时候,人们就会进入诗歌当中,好像诗歌本身就是一种虚拟现实。

  哈瓦·平哈斯·寇恩 [以色列]

  我们此生生存所仰赖的一部分就是写作,而通过写作同样建立了一个共同体。它有时是真实的,而有时则是虚拟的。通过网络参与写作,便有机会扩大影响并通过这个虚拟世界打破地域和空间的束缚。我们虽然寸步难行,但仍然可以到达更远甚至语言不通的地方。尽管地域和语言是我们诗歌的根源,我们依然可以冲破这些桎梏。

  施笛闻 [英国]

  诗歌始终具有一种地域性,无论是贝都因人描述沙漠旅行的颂诗,还是那些因触犯皇帝而被贬谪僻壤的古代中国士人的风景诗。而柯尔律治和当年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面对着特殊的地理选择:英国工业革命下迅速发展的城市或者乡村。大部分英国人从乡村迁移到城市的时候,诗人选择了自然。他们写的大部分诗歌,直接或者间接地表明了这个选择。

  迪努·弗勒门德 [罗马尼亚]

  直至昨日,大多数诗人还出生于村庄,还得踏着牛粪,才能抵达城市。他们熟悉周围的各种味道,同动物以及住在树上的自由的鸟儿一起度过童年。但如今,封闭于城市这些拥挤的立方体中,随着先前那些朴素的现实不断缩减,当他们想要看看生活究竟还剩下什么时,恐怕他们得付出巨大的努力来重新创造这所有的一切。那位名叫惠特曼的美国人,头一个感觉到了这一危机的迹象:他用毕生的时光,在自己所缺的几棵草叶中,寻找无限。人人都说诗歌不可言说,为了理解诗歌的奥秘,只要居住于诗歌之屋,便足矣。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呼吁所有尚无栖身之地的诗人。

  杨贝柯 [荷兰]

  城市是居住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可以去定义一座城市,那必定是居住在城市中所有的居民。在西方学术作品中浏览有关定居与诗歌关系的文章和文献时,人们一定会发现马丁·海德格尔的文章。他是一位受人尊敬却有争议的哲学家,写出了“人,诗意地栖居”这样的句子,这个短语来自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的诗歌。马丁·海德格尔指出,当荷尔德林谈及栖息地时,其眼前已经有了人类存在的基本特征。栖息地与诗歌有着特殊的关系,例如,诗歌首先使得栖息地可以栖居。诗歌是真正让我们栖居的地方。他还说,栖居是建立在诗歌创作的基础上,诗歌是一种建筑,让我们得以居住。只有当人们创作诗歌时,他才有能力建造这样的建筑。写诗是一种创作手段,任何诗歌创作都意味着要采取措施。

  胡安·玛努埃尔·罗卡 [哥伦比亚]

  书籍和诗歌,通过享受利于思考的逗留,将我们凝聚。打开一本伟大之书或一首伟大之诗的大门,有如进入一座城市。里面充斥着奇迹或者失败,人类的奢华和苦难,建筑和梦想,意料之外的亲吻或是侵略,水泥建筑和谜一般的脸庞。无论从哪一点看,我们都是城市这本嘈杂之书的居民,就像福尔卡纳利在《大教堂的秘密》中描写的古老居民一样——石头的读者,空间的译者,有固定生活方式的公民。比如詹姆斯·乔伊斯和都柏林,巴黎和安德烈·布勒东,佩索阿和里斯本,纽约和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卡。

  邰筐 [中国]

  无可争议的事实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日益加速,现在的诗人,十之八九生活在城市里,或者正奔向城市途中。但自五四以来,却鲜有好的城市诗歌出现。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里,印象深刻的是顾城的《鬼进城·之三》,王小龙的《出租车总是在绝望时开来》,梁平的《重庆书》,杨子的《胭脂》,黄灿然的《货柜码头》。大部分所谓的城市诗歌,要么只是躲在城市高高的楼群里,朝着乡村偶尔优雅回望,要么只是对城市表象的隔靴搔痒和居高临下的悲悯贩卖。但我知道,诗人从来都是怀揣秘密图纸的那个人,就像卡尔维诺一样。他们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座“看不见的城市”,那是一个可以容纳诗神的地方。

  汪剑钊 [中国]

  诗人是时代和地域最灵敏的感应器,由时间裹挟而来的真善美和假恶丑,无一不在其笔底得到清晰地揭示与呈现。其中有中国的经典诗人,如杜甫与花团锦簇的“锦官城”,苏轼、白居易与“风光潋滟”的杭州。至于在外国诗人中,最著名的大约是波德莱尔与“忧郁”的巴黎,还有如萨迪、哈菲兹与酒香飘溢的设拉子,桑德堡与“拳击手”芝加哥,茨维塔耶娃与“非人工”的莫斯科,勃洛克、曼杰什坦姆与“红月亮”的彼得堡,博尔赫斯与“激情”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等等。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创作为所在的城市写下了灵魂的传记,在文字里建造了任由韵律和节奏穿行的精神建筑。

  叶延滨 [中国]

  二十世纪最短的一首诗:题目——“生活”,内文——“网”。一字诗还有不少,但是最有争议的就是这一首了,反对者因为它把丰富的东西说成是一种网,而且这样的写法不像诗,更像偈语。二十世纪与二十一世纪相交的时候,城市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新内容就是网络。对于许多网迷和“新人类”来说,网络就是他们的新生活。这时候的生活现实:题目——“网”,内容——“生活”。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最有争议的一首诗:题目——“生活”,内容——“网”。二十一世纪最新的现实的生存方式:题目——“网络”,内容——“生活”。

  对这一首诗的争论还在继续,因为还有许多人不认为它是什么好诗;对这种生存方式的争论也在继续,因为都在网络上活着,也太辜负丰富多彩的大自然了。但生活在城市化的二十一世纪变得比诗更有想象力,更浪漫,更荒诞,更简捷。这是叫诗人们尴尬的“现实主义”。

  沈苇 [中国]

  在西域,我见过许多死去的城:楼兰、尼雅、丹丹乌里克、交河、高昌、阿里麻力、天山深处的乌孙城、帕米尔高原的羯盘陀……它们都有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故城。死去的城是时间的遗作,人埋黄沙,文字死去,细节吹散,一座座幽灵之城诞生了。

  通过活着的城和死去的城,诗人在创造一种心灵现实主义。前者的代表作是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后者的典范当属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但卡尔维诺自己声称,在《看不见的城市》里,人们找不到能认得出的城市,所有的城市都是虚构的,更接近“泛指意义上的城”。他为十一类五十五座城市都取了女性的名字,并把这些作品视为“在越来越难以把城市当作城市来生活的时刻,献给城市的最后一首爱情诗”。不过,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这些虚构之城没有正史和稗史的佐证,也缺乏地理和遗迹的依据。今天的语言现实大概是,活的语言已被收购,在废品站里呻吟、哭泣,只有死去的语言,住在钢筋水泥里发威。

  本版所有图文均由2017成都首届国际诗歌周组委会提供

(编辑:单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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