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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征:演《钢铁年代》,学父辈奋斗精神

时间:2011年01月19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李博

    2010年年末,葛优主演的3部贺岁大片相继进入院线;2011年年初,冯远征领衔的两部电视剧《钢铁年代》和《侦探小说》也几乎同时走上荧屏。因此有人笑称,去年年末是葛优自己和自己抢票房,今年年初则是冯远征自己和自己争收视率。

    尽管在北京影视频道播出的《侦探小说》亦反响不俗,但冯远征心里更钟情的还是《钢铁年代》。这部表现一群小人物扎根东北工业基地,战胜种种困难建设鞍钢的电视剧,甫一播出便赢得良好口碑。据了解,本剧自登陆北京卫视以来,已创下单集超过7%的收视率,几乎与去年收视冠军持平。对于《钢铁年代》的既叫好又叫座,冯远征并不意外。“有些电视剧演完一年两年之后,别人问我剧中的某些细节,我会忘得一干二净。但《钢铁年代》不一样,戏里的那些场景、对白乃至细节,至今让我回味。”冯远征说,“《钢铁年代》是近几年最让我难忘的一部戏,而杨寿山这个角色更让我如获至宝。一名演员在整个表演生涯中都很难遇到几个能让自己回味一生的角色,对我而言,杨寿山就是其中之一。”

    《钢铁年代》之所以精彩,是因为剧中同生产建设线交织在一起的,是一条细腻动人的人物命运线——杨寿山起义,尚铁龙阵亡,杨寿山巧遇尚铁龙的妻子麦草,两人患难见真情并喜结连理,而正当此时,尚铁龙竟“死去活来”……3位主人公的命运充满了戏剧张力,也牵动着观众们的心弦。尚铁龙和杨寿山,这两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欢喜冤家”,随着故事的发展,从最初的“死对头”逐渐演化成谁也离不开谁的“亲人”,而左右为难地夹在两人中间的,是麦草这个善良而勇敢的女人。

    在冯远征看来,《钢铁年代》是一部以小见大的电视剧。这部剧的构架无疑是史诗式的,但它浓墨重彩描写的却是小人物,通过这群小人物的命运勾勒出大时代的轮廓。“尚铁龙、杨寿山的确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但《钢铁年代》却并没有按照‘高大全’的方式去塑造他们,反而将他们身上的平民特征放大,充分展现他们的个人生活和细腻情感,赋予他们小人物的色彩。”冯远征认为这种重视人情味以及细节的表现方式更符合现代观众的审美标准和欣赏习惯。

    “《钢铁年代》的剧本非常完美,故事波澜起伏,人物命运环环相扣,整部戏精彩而又不失真实。”冯远征告诉记者,“比如我饰演的杨寿山和陈宝国饰演的尚铁龙,就是一对极有看点的‘冤家’。解放前,两人是战场上的死对头;解放后,两人都成了鞍钢的一员,分别管理一分厂和二分厂。但在尚铁龙眼里,杨寿山永远都是自己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而杨寿山那边心里也不服气,他认为是自己的起义保住了鞍钢,自己也算是鞍钢的功臣。”

    然而,就是这样一对势成水火的死对头,最后竟然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亲人”。冯远征指出,生活中人们的性格基本上可以划分为两大类,尚铁龙和杨寿山恰恰就是这两类人的代表。“到后来,尚铁龙和杨寿山变成了相互欣赏,两人各有各的长处,实际上是互补的。当然,这种互补是建立在斗智斗勇、谁也不服谁的基础上的,并不是简单的‘哥俩好’。如果尚铁龙和杨寿山只是‘哥俩好’的关系,这部戏也就不会那么好看了。”冯远征说。

    《钢铁年代》的另一个亮点在于无处不在的幽默。冯远征说,自己和陈宝国在剧本的基础上,揣摩了很多有意思、有生活质感的人物关系段落。比如有一场尚铁龙找杨寿山学俄语的戏:尚铁龙在家里痛骂杨寿山,还比划着说要杀了杨寿山,吓得他儿子金虎赶忙跑去给杨寿山通风报信。杨寿山一听也急了,拿着刀要跟尚铁龙拼命。这时传来敲门声,杨寿山一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尚铁龙非但没拿家伙,反而戴着眼镜,手中端着本书。原来尚铁龙此行的目的,竟换成了“央求”杨寿山教自己俄语。这种让人会心一笑的段落,有很多都是冯远征和陈宝国在拍摄现场“碰撞”出来的。

    据统计,目前全国约有1.5亿产业工人,但在荧屏上专门关注工人群体的电视剧却少之又少。“我觉得《钢铁年代》成功地填补了这个空缺。在建国初期,工人是让人引以为豪的职业,走到哪里都受到尊重。有的转业战士和大中专毕业生宁愿到国营工厂就业,也不愿去工商、税务等现在看来是热门的单位工作。”冯远征说,“所以当时有个口号,叫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工人阶级的一员。为了演好杨寿山这个角色,我调动了很多旧时的记忆——年幼时经历的那段艰苦岁月,过去看过的那些新中国建设题材的影片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中,我通过这些日积月累的记忆去体验那个年代产业工人的精神面貌,去感悟他们接人待物的状态。”

    冯远征告诉记者,一位观众最近给他留言,说很多年轻人每天晚上都会跟爷爷奶奶一起看《钢铁年代》,遇到不懂的地方,爷爷奶奶就会给他们讲自己当年的经历。“《钢铁年代》的受众面其实很广,爷爷奶奶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年轻时代;爸爸妈妈能够通过它体验父母当年的生活;而那些年轻观众,则能在《钢铁年代》中了解到自己的祖父辈是如何建设新中国的。”冯远征感慨道,“每个年龄段的人,不同层次的人,都能从《钢铁年代》中读解出不同的东西。我出身于军人家庭,父亲曾是一名空军战士,这样的家庭背景更有助于我理解杨寿山,理解尚铁龙,理解《钢铁年代》所表现的那一代人。我希望通过这部《钢铁年代》,向自己父辈的奋斗精神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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