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他是芳华绝代的女娇娥;舞台下,他是风流倜傥的少年郎。从在歌厅里表演养家糊口的农村孩子到星光大道的选秀明星再到中国歌剧舞剧院的独唱演员,李玉刚光彩照人的舞台形象背后布满了无奈与心酸。陪伴李玉刚在各种争议中咬紧牙关、坚持到底的,是他对真、善、美的执著追求。
执著于艺术的真善美
——记青年演员李玉刚
真——把真情献给舞台
他的情也真、他的爱也真,尤其是对事业的爱,真!
1996年,18岁的李玉刚考上了吉林省艺术学院戏剧系文艺编导专业,然而他却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家里刚从农村搬到公主岭,姐姐要找工作,哥哥要结婚生子,实在没钱供我上大学了。”窝在被子里偷偷大哭一场后,1997年,李玉刚拎着一个小包和妈妈给他的200元钱,怀揣着梦想,离开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北方小城,10余年的漂流自此开始。
李玉刚辗转东三省大大小小的城市,后来又转战西安,干得最多的是餐厅服务员。第一个打工的场所是个歌舞餐厅,端盘子的李玉刚觉得,虽然只是在餐厅驻唱,当歌手也比服务员收入多、有前途。在歌舞厅登台的男歌手李玉刚并没有取得他所希望的成功。直到有一天演出《为了谁》,搭档的女歌手生病缺席空了场子,李玉刚自告奋勇提出:他可以一人分饰两角,男女对唱。那天的演出出人意料的成功,店里的音乐总监庞龙看出了李玉刚的潜力:“男歌手这条路不好走,你表演男旦角色也许是条路。”第一次以男旦形象登台,还是在那家歌舞厅。唱腔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身段、眼神还是男性的,非常怪异,观众不断起哄,生生把李玉刚从台上赶了下来。老板毫不犹豫让李玉刚卷铺盖走人。没有工作、不敢回家,李玉刚徘徊在辽河旁,觉得人生是灰色的,无论怎样努力都到达不了彼岸。绝望之中,他差点投河自尽,幸亏好心人救了他。
“为了在舞台上一颦一笑间的妩媚动人,我学习男扮女装非常非常费劲。这些都是技术活儿,包括化妆。最开始,我每天一起床就一遍遍化妆,化完了洗、洗完了化。那时候我经常去买化妆品,人家议论说这个男人总买化妆品,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后来我就干脆说我是来拿货的,还能拿批发价。”除了化妆,李玉刚还不停地研究女明星们的妆容,“我跟化妆老师不停地学,还在房间里贴了很多女明星的海报,林忆莲、宋祖英等,跟我化妆风格比较符合……”甚至李玉刚在舞台上的服装也有90%都出自于他自己之手,“连衣料都是我自己去选,面料市场认识我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我总担心丝绸涨价,存了很多,都放在床底下。日本歌舞伎大师坂东玉三郎曾对我说,‘演员就是这样,收到多少掌声,心中就有多少苦难。’”
李玉刚为了尽其所能地塑造好各种舞台形象,不但苦练唱功、学表演、学舞蹈(包括23岁才学习芭蕾足尖舞,这在艺术界是一个奇迹),甚至还要钻研化妆、服装、造型等各种艺术门类的绝技。他为自己的每一次演出选布料、染色彩、设计服装,甚至亲手描绘衣服上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还特地拜著名化妆师毛戈平为师,学习化妆技巧,终于摸索出一套有着“李玉刚特色”的化妆技法。为了钟爱的艺术,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善——用艺术回馈社会
老子《道德经》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舞台上李玉刚芳华绝代,舞台下的他透着农村孩子那种纯朴善良。他了解农村的疾苦,他的心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农村。从1999年起,他就开始资助山区6个面临失学的孤儿和一位孤寡老人,用他的话说:“我有能力,就要帮助他们。”他还用李刚的名义资助了一位清华大学硕博连读的大学生。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时,李玉刚不仅自己慷慨解囊,以个人名义捐出11万元,还代表他的粉丝“刚丝“及工作人员共捐出16.2万元善款。此后,李玉刚去往四川看望灾区儿童,为灾区重建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2010年玉树地震,李玉刚又拿出10万元支援灾区。同年,吉林省遭遇特大洪水,李玉刚又拿出10万元支援家乡受灾地区的重建工作。2011年1月29日,他到山西省少年犯管理所做慰问演出。李玉刚说:“一进去心就被震了一下,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我希望我在舞台上的每一个微笑都能给那些迷途的孩子送去春天般的温暖!希望他们忘记过去,憧憬更美好的明天,那天的演出我很难忘!”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人民给了我荣誉,我要用美好的艺术回馈大家,更要用良好的艺德回馈社会!”这一点李玉刚始终铭记在心。
美——以执著追求完美
如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是李玉刚的扮相的话,“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则体现了他对艺术美的精益求精、决不妥协的追求。
今年1月,李玉刚的首张专辑《新贵妃醉酒》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这时距离李玉刚向“刚丝”们承诺推出专辑已经整整4年了。这4年,李玉刚全部用来学习选歌、录制、后期等工作,这个过程也是一种历练。
定位是第一步。李玉刚如是说:“2009年,我花2000多块钱买‘黄牛’票去看了王力宏在工人体育场的演唱会,他在现场和几万歌迷一起唱R&B歌曲《龙的传人》时,我真的被感染了,那种文化艺术和音乐魅力交织的感觉太棒了。欣赏过后是思考:王力宏和周杰伦等都在尝试用‘小嗓子’唱歌、传递中华古老的文明,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局限在所谓的‘情’和‘爱’里?我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特长用古典加现代的曲风把文化进一步传承下去呢?我有无穷无尽的资源。我在想,我现在只是把好听的音乐、好看的服装、好看的扮相给大家;将来再发展的话,我会在更本质、更有内涵的方面,包括人物、唱词,都会做得更好。现在很多东西还没有达到,就证明我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太多东西可以挖掘。我要将中华文化的醇厚底蕴淋漓尽致地挥洒于音乐中、舞台上。”
“我比较挑剔,特别是对旋律。”李玉刚透露,定位后他主要的精力就是跟词曲作者进行“战斗”。他们也都是比较难说服的人,有的脾气还特别倔强、很难沟通,“所以在跟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就软硬兼施。”一次,音乐人胡力随手弹出了一段旋律,李玉刚听后一震:“这正是我想要的!”随即与胡力商定以这段旋律为基础创作一首新歌。本来以为一切顺利,谁知一段时间后,胡力交出的曲子让李玉刚傻了眼——跟那天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我非跟他要当时创作出的那一版,他死活说一直就是这样的,此事一直拖了两年。最终,曲子还是按照最初的设计实现了,就是专辑中那首《天池》。但我也知道自己太较真儿、太折磨人了,但我就是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
专辑中,李玉刚还大胆尝试演唱了R&B曲风的歌曲《水墨丹青》。对于这个作品,李玉刚认为是骨子里就有的特质,而将《水墨丹青》收录到专辑中更是他不断抗争的结果。“以前我是拒绝流行元素的,因为我多少有些保守。但我也很开明,也有倔强、傲慢的一面,我也一直在跟自己做斗争。我们是站在中国的土壤上,我想除了一半固守,另一半也需要创新,所以给了我一种新思路。”李玉刚说他一直和新专辑的发行方中国国际文化艺术公司江凌总经理抗争。“我告诉他们有的人认为我走的路完全不正确,但希望当这些作品出来之后再给予评判,反正这首歌我是选定了。”李玉刚的执著如今已经得到回报:《新贵妃醉酒》专辑在首发当天两个多小时售出1000多张,创下了专辑签售记录。
2月24日、25日在北京保利剧院参加中国歌剧舞剧院“四季情韵”大型歌舞晚会演出的李玉刚透露:8月,他将推出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为表现对象的新的舞台作品《四美图》,西施的婀娜迷人、贵妃的仙姬艳影、虞姬的忠义刚烈、昭君的大义舍身,这些世所罕见的美丽女子将在他的演绎之下展现在世人面前。另外,他的自传也已经开始动笔,预计将在年内完成。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忐忑不安的状态下做每一件事。是啊,每一名演员都希望自己能够站在更高的平台上展示自己。然而,为了这个高度每个人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汗水,只有自己知道。”李玉刚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