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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长江与潘阳:戏里戏外的父女情

时间:2011年02月10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郑荣健

潘长江、潘阳在电视剧《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Ⅱ》中

    依然是那山、那水、那人,依然是父女搭档闯荡演艺江湖,携着女儿潘阳,潘长江愣是在风景优美的黑龙江省东宁县连续拍了两部《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由潘长江执导并主演的乡村喜剧《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Ⅱ》目前正在央视一套热播。虽是乡村喜剧,潘长江似乎笃定了把农村题材剧拍得“唯美、好看”的信念,展示了农民的真善美。

    在谈起新拍的电视剧《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Ⅱ》时,潘长江深有感触地说:“我们的国家经历了30年的改革开放,一切都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我们的农民兄弟也不可能总是停留在一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温饱型的观念上,更不可能在外形上还是大棉袄二棉裤,就一个心眼多打粮,多包地。要反映农民,就要去熟悉农民,关注农民,关心农民,要从他们的生活中找到他们的热爱,找到他们为实现理想所付出的努力。我觉得我们这部戏,很好地把握了一个方向,就是以歌颂农民、展示农民为责任,去展示他们的真善美,而不是放大他们的贫困,放大他们和时代的距离。”

    如果说这些感慨包含着与时代同行的热情,那么潘阳在剧中扮演的大学生形象无疑有着更浓的“使命”色彩:既反映新农村的新气象,也表达了潘长江对时代变革的感触。有意思的是,潘长江和女儿潘阳在剧中也是父女,这无形中使父女俩的表演更显本色。尽管女儿是爸爸的心头肉,但在剧组中潘长江依然是一个严父。用潘长江的话说,“严格要求是为了让女儿知道演艺圈不好混,时时都要靠自己的努力”。不过,女儿对父亲的心疼他还是知道的。在拍一场父女争吵的戏中,潘长江饰演的钱大宝一气之下冲出了屋子,女儿在后头朝他大喊了一声“我爱你”。潘长江当即定在了那里,好久没有转过身来。“后来我看回放,爸爸的眼圈红了,他当时是真的感动了。”在该剧的首播见面会上,潘阳向记者讲述了这个感人的细节。和父亲在剧组同吃同住同工作,潘阳第一次意识到爸爸老了:“小时候总以为爸爸去拍戏是很好玩的事,现在和他一起拍戏,才真切感受到爸爸有多辛苦。”

    潘长江对女儿的评价是“阳光靓丽、温柔孝顺”。在剧组,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拍戏过程中,潘阳就是剧组的“开心果”,不仅带头玩游戏,还自编自导了山寨版“千手观音”,在父亲身后伸出许多手臂来,愣是把还没回过神来的潘长江弄得一怔一呆。如果观众留心的话,还可以看到潘氏父女的另一番PK,那就是演唱《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Ⅱ》的主题歌。原来,拍戏的时候,潘阳就向父亲提出了一个建议:自己在剧中小试牛刀演唱主题歌。本来,《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Ⅰ》的主题歌是由潘长江唱的。这次女儿居然要跟老爸抢主题歌,这个“建议”也太不客气了吧?于是当即被潘长江否决了,理由是:“因为观众都已经熟悉了原来的歌,猛一改怕效果不理想。”不服气的潘阳私下找人作词谱曲,转天带着录音小样去给老爸听。潘长江一听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父女俩讨价还价,最后决定走上“风云对决台”,让观众打分。“逢单集是我唱,逢双集是潘阳唱。”事后潘长江如是说。

    女儿潘阳的歌声让潘长江有了新发现,他说:“生活中一直觉得她是一个腼腆的小姑娘,不太爱说话,没想到她在舞台上也有张扬的一面,载歌载舞的。”圈内人士评价潘长江时,都称他是一个“能演、能唱、能跳、能翻”的好演员。潘长江有时也打趣,说“女儿的长相随了她妈妈,演艺才能可是随了我”。但把“阳光靓丽”的女儿拉去演农村题材剧,虽说扮演的是返乡的大学生,是不是有点往“土”里整呢?潘长江觉得,看农村要看到农村的变化,看农村题材剧也要看到其中呈现出来的新内容、新气象,不要光看“土”的一面。他说:“演农村女孩也不一定要土,关键是要演得质朴,而质朴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好的品质。”

    潘长江出身梨园世家,曾专攻评剧小花脸,后改演二人转,继而转行演小品和影视剧。从1979年考入铁岭县评剧团到如今成为深受全国观众喜爱的喜剧演员,潘长江可以说是在多个台子上“唱念做打”过。这既让他积累了丰富的表演经验,更让他看到了艺境的无限。潘长江深知其中甘苦,因此当女儿也选择走演艺的道路时,最初潘长江是不同意的。但女儿的执著和刻苦还是让他颇为欣慰。他说:“我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知道演艺圈并不好混,我也曾跟潘阳说,如果决定了,就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潘阳很执著,小时候就跟我登过台,她很喜欢舞台上的那种感觉,而且她也一直喜欢唱歌,上艺校的这四年学得挺刻苦的,回家也是成天练歌。”为此,潘长江不仅小心谨慎地帮女儿物色了经纪公司,为女儿的音乐梦护航;在两部《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中,潘长江更是严父兼严师,指点之余也处处严格要求女儿。

    其实,从解放军艺术学院音乐系毕业后,潘阳也曾和父亲同台演出过,在一个晚会上同唱歌曲《好人好梦》。但和父亲一起出演电视剧,还是从《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Ⅰ》开始的。父女首次合作,潘阳在剧组中没少哭鼻子,她委屈地说:“我一个城市女孩,根本就演不了农村女孩嘛”;但到了第二部,父女之间越来越默契,以至面对记者的提问时,潘阳对自己所演的角色满怀自信,说:“我爸说了,演农村女孩的关键是要演得质朴。”看着女儿的成长,潘长江自然喜在心头。在潘阳的首张专辑《大道理》推出时,潘长江曾给女儿送了四个字:“艺无止境。”潘长江觉得,跟自己相比,女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父亲顶多是把她“扶上马”而已,以后的路还得靠她自己去走。在诸多场合,深领父亲教诲的潘阳一般都很低调。但无论如何,潘阳总不能摆脱是潘长江女儿这个事实。由于有父亲保驾护航,跟其他演艺新人相比,潘阳在起点上就已占了不少先机。不过潘阳对此还是有清醒认识的,她说:“我并不想被罩在爸爸的光环下,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无论如何,我先做好自己就行了。”对广大观众来说,两部《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感人的是那山、那水、那人,更是潘氏父女在戏里戏外的缕缕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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