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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眼中的邵华:战士•将军•慈母•严师

时间:2008年07月11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郭青剑

    开国领袖亲属,革命烈士子女,全军少有的女将军,摄影界的第一位女主席——在外人看来,邵华的身份确实太特殊了,这位杰出的女性在许多方面都似乎让人难以企及。而在邵华的家人看来,她更是一位好女儿、好姐妹、好妻子、好母亲、好祖母——日前,邵华的大姐刘松林(即刘思齐)、三妹张少林、儿子毛新宇和儿媳刘滨对记者深情追忆了他们眼中的邵华。

    作为看着邵华从出生到长大的姐姐,刘松林比别人更多一些有关她早年的记忆。

    刘松林回忆说,1942年,她的继父、也就是邵华的亲生父亲陈振亚,母亲张文秋带着她和年仅4岁的邵华去苏联,途经迪化(今乌鲁木齐)的时候,被军阀扣留,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邵华度过了4年的童年时光。监狱里的条件非常艰苦,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灿烂的阳光,一到冬天水盆里就会结满厚厚的冰疙瘩,吃的是掺着沙子一嚼就嘎吱嘎吱作响的窝头。当时,邵华年龄虽小,也像一个小战士一样,跟着一起被关押的同志通过绝食等手段与敌人斗争。直到1946年,经过党中央的斡旋,他们这批政治犯才被放了出来。当年夏天到了延安以后,邵华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因为她能吃饱了,也有自由了。刘松林还回忆起一件有趣的事情:由于在监狱里吃不饱,回来后忽然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大家都拼命吃,托儿所的阿姨们就害怕了,不让他们吃太多。结果,监狱里回来的20多个孩子就团结起来进行绝食,让阿姨们没了办法。不久胡宗南进攻延安,局势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邵华他们被迫转移到了太行地区,后来又到了石家庄,最后进入了北平。

    刘松林说,1949年她和毛岸英结婚后,有一次把邵华带到了毛主席家里去。当时,邵华还没上学,听到毛主席和毛岸英谈学习的问题,就在旁边冒出来一句:“我也要上学。”毛主席了解到邵华的父亲已经牺牲,家里很困难,没顾得上送她去上学后,就让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杨尚昆给她办了入学手续,到了育英小学。刘松林回忆说,从小学到中学,邵华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到了考大学的时候,考试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童年》,邵华想起了她在监狱的生活,就以此为素材写出了一篇很好的作文。当时,她写完一张纸,还要一张纸,续了一张又一张,让监考老师非常惊讶。最后她的那篇作文成为当年考北大中文系的学生中写得最好的一篇。

    而在三妹张少林看来,邵华是“从一个普通的战士,一个连级干部,到营级、团级、再到师级干部,最后成为少将,凭她的本事,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干出来的”。邵华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一辈子都在勤勤恳恳地干事,在为人民服务。她涉猎很广,既搞摄影、文学,也筹拍电视剧。即使在病最重的时候,她还在关心汶川大地震灾情,当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看口型,然而她还不忘让毛新宇代表他们一家和李敏、李讷一家向灾区捐款10万元。“二姐关心着整个毛家,湖南老家来的老乡、亲戚朋友也经常来找她解决这样那样的困难。她不愧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毛主席的好儿媳’。”

    “妈妈是慈母,更是严师。”这是毛新宇、刘滨夫妇对邵华最大的感受。

    “我的每一次成长进步都离不开母亲的帮助。”毛新宇回忆说,他四五岁的时候,母亲就教他背爷爷的诗词,要求很严格,不仅要把每一首都背下来,而且要知道大概的意思。如果背不下来,母亲就会很生气,有时还不让他吃饭。“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很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通过对毛泽东思想的研究,我终于懂得了爷爷的诗词是他思想的集中体现。现在爷爷公开发表的诗词有70多首,其中主要的我都能背下来,这都得益于小时候母亲对我的严格训练。”1993年,毛泽东100周年诞辰的时候,邵华鼓励毛新宇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带着他一起重走爷爷走过的路;后来,毛新宇到中央党校学习和在中央党史研究室工作时,邵华也时常督促他认真研究毛泽东思想;特别是2000年,毛新宇到军事科学院攻读博士学位时,邵华对他完成博士论文也做了很多工作,而这篇《毛泽东战略进攻思想研究》也成为当年的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之一。“可以说,从入党、参军到博士学位的取得,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母亲功不可没。”

    “母亲不仅教育我们要好好读书,也教育我们要好好做人。”毛新宇记得母亲教育他做人心胸要开阔的时候给他讲过一个事情:遵义会议以前,王明一直排挤、打击毛主席;到了中共七大的时候,虽然党内有一些不同意见,但是毛主席坚持要让王明当选中央委员,开会的时候,他亲自在会场唱票,直到王明够了当选票数后才离开。“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爷爷经常教育我的父母亲要非常谦虚谨慎,教育他们要‘夹起尾巴做人’,而母亲也同样以此要求我们。”

    邵华也在关心着刘滨的学习进步。刘滨回忆说,今年5月份的时候,正是母亲病最重、最需要亲属在身边陪伴的时候,偏偏又逢她在南开大学的硕士论文答辩。母亲知道后,毅然让她去了天津,还劝她不要担心,说论文答辩要紧,学习教育要紧。刘滨说,母亲对孙子毛东东非常疼爱,但不溺爱,对他的要求很严格,比如要求他背诵毛主席的诗词,要求他认真写字等。这也为他们以后教育好毛东东做出了榜样。

    在刘滨的印象中,邵华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她喜欢摄影,经常追星星追月亮,拍日出拍日落,看到美好的东西就想用镜头记录下来。50周年国庆时,她本来有机会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阅兵式,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跑到人民大会堂顶上去拍摄。邵华也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从得癌症到去世,差不多快8年了,一直在顽强地与疾病做斗争,让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非常感动。“在毛家,她一个人托起了四代人,照顾老一代人的同时,还要维系和团结同辈人,宣传毛泽东思想,下面还要照顾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我妈妈是一个特别辛苦的人。”刘滨哽咽地说。

    “母亲把爷爷开创的良好家风延续下来了。作为对母亲最好的安慰、也是最好的怀念,我们一定按照母亲的要求,做爷爷的好孙子、好孙媳妇,决不能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毛新宇和刘滨夫妇郑重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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