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戏节让创意飞
在青戏节的舞台上,青年创作者们的想法可以任意驰骋
“戏剧帮我们生活得更好”
——访第四届青戏节节目总监、青年戏剧导演邵泽辉
采访邵泽辉时,整个过程记者和他都有些“心猿意马”。作为第四届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的节目总监、剧目统筹和宣传统筹,当天他很忙,所以记者的采访提纲在他看来“好多”,但他没有因此敷衍,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准确而详尽。这也让记者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要问的问题还有很多,又不忍打断他,于是频繁看时间,快速决定舍弃掉哪些问题。而他,回答问题的同时,目光不时望向外屋的工作人员,随时出去交待几句工作再进来。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采访的效果:邵泽辉给你的,远远多于你想要的。套用他的“戏剧在生活中随时会发生”的理论,这次采访本身,也是一场戏剧。
我们所有人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美好。戏剧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把生活过得更好。
“拿过来”和“走出去”
今年7月,邵泽辉带着他导演的《如果,世界瞎了》,和另外几位青年导演跟随孟京辉去了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去国外戏剧节了。去年,他就为了给青戏节挑戏去了阿维尼翁看戏,2003年时,他作为演员参加过布鲁塞尔国际艺术节,以及其他在法国和英国的演出。
《如果,世界瞎了》,演员是音乐人周云蓬和小河,该剧结合了音乐、多媒体、行为艺术、装置艺术等。“没法说它是什么,但是它很好。”邵泽辉说。而之所以选择拿音乐作品去国外交流,是因为“音乐是共通的,它通过声音、旋律、节奏和现场的表演去呈现并感染观众,不需要语言和文本”。这是多次国外之行对邵泽辉创作理念产生影响的表现之一。
“国内创作者的作品,因受限于习惯和成见,自我突破的空间很小,去国外看演出后,会有更开阔的视野。”他说。相比阿维尼翁,2003年的国外之行,当时给他的冲击力更大,对其后来的创作“很有影响”。“我认识到创作不仅是话剧这种表演方式,发生在剧场内的所有表演都可以称之为戏剧。我可以有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可能性去搞创作,而不是用两三种模式去惯性地持续下去。”那么,中国戏剧走出国门,又应该给国外传达什么样的属于中国的信息?在邵泽辉看来,是“传达当代中国的艺术景象”。“我们去呈现传统文化,可能比不了京剧、昆曲,所以可以尝试呈现中国传统和当代结合的思考性的作品。”他说,“比如《黄粱一梦》,充满传统艺术的元素,但又能感觉到这是个当代作品。”
这次在阿维尼翁,邵泽辉们其实很自信。因为他们带去的作品,国外观众可能因为文化差异不是很容易理解,但“他们觉得很美,很好看”。“这就让他们产生了探索中国文化的好奇心。”邵泽辉说。
自信还源于中国文化与生俱来的优越性。邵泽辉表示,很多在国内我们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国外观众都觉得很有意思。“中国的文化和作品,中国的美学和艺术理念,其实很棒。中国戏曲为什么那么好?因为它充满了假定性和形式感,这些在剧场里最有魅力。”
戏剧导演和新锐导演
在邵泽辉新浪微博的身份认证栏里,他这样描述自己:戏剧导演、新锐导演、北京青年戏剧工作者协会秘书长。作为一个新锐戏剧导演,他将“戏剧”和“新锐”分开来为自己定位,显得很独特。当记者问他这样分开是不是为了突出什么时,他说:“有可能,我也不知道。当时就随手一写,但潜意识里肯定有原因。”
究其原因,他称自己的创作过程是“一种比较分裂的状态”。近年来,他的戏剧作品囊括了多种类型:摇滚话剧《那一夜,我们搞音乐》,音乐作品《如果,世界瞎了》,喜剧《麻花》系列第二部《情流感》,儿童剧《福娃》《海宝》,诗剧《太阳·弑》等。“我不会给自己设定限制,只做某一类型的作品,我更愿意用全面和丰富的手段去表现世界。”他说,“所以,我的身份会比较复杂和混乱。”
他也很看重青年戏剧工作者协会秘书长的身份,认为做这个对创作也是一种帮助和吸收。“戏剧是需要和人打交道的东西,因为它呈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故事、情感,以及互相分享的思想,所以作为创作者,对人的认识和了解很重要。”而秘书长需要负责的组织协调工作,让他能够感受到不同的人、不同的看法,以及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感同身受和反思,“这些对我来说很有意义,也会把这些经验和心得运用到创作中去,通过戏剧艺术和外界进行交流和分享。”
导演不同类型的作品,他的创作体验也是不一样的。“因为遇到的人和环境不一样。”他说,“有些戏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纯粹不谈钱地去做;有些是投资方投钱做戏,我们就要考虑钱怎么花,成本怎么回收,要不要有时尚元素和广告植入;做《福娃》《海宝》时,要考虑领导们的想法怎么实现,怎么融到儿童剧的观演过程中去。”
艺术追求和商业妥协
邵泽辉曾执导过商业喜剧《情流感》,他也曾对此表示,自己并不排斥做商业剧,因为这些看起来妥协于市场和商业的行为,是为了有一天,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东西。
他真正想做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像《在变老之前远去》和《太阳·弑》这样的作品,都是我自己特别想创作的。”他对记者说,“这些戏讲的,都是跟我的生活有关系,也是跟我年龄段相仿的人有关系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可以追溯到他的反响极好的《在变老之前远去》,它是为纪念一位朋友而做,在创作之初他以为只不过是很个人化的作品,但上演之后他发现,“很多人跟我想得很像,我们的很多感受是一样的”。而且,在邵泽辉看来,自己是和观众没什么区别的“特普通的人”,“我也每天坐地铁,上微博,要还贷款,买车要摇号,这些事情很多人都在经历”。这些过程他很重视和在乎,他想把其中的心得和经验,和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的思维方式,面对这个世界的姿态和心态,去和别人分享,“我们的困惑和思考,期待和失落,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而这,也是他创作的原动力。
关于艺术和商业的关系,在邵泽辉看来,并非完全对立。他认为做商业戏剧也很重要,因为这些机会会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也能够利用人脉资源帮助他去做艺术的事情。“这没什么不好。”他说。
邵泽辉的理性,还表现在他看待戏剧的态度上。他曾对热爱戏剧的北大的师弟师妹们说:“戏剧不是我们的全部,它不是什么非要死命去完成的事情。”作为优秀的青年戏剧人,为什么会说这番话?他告诉记者:“当时是想告诉他们,不要为了做戏剧,去那么快的确定自己的方向,去换专业,去倾家荡产。你真喜欢它的话,可以去做一个戏剧的观众,也可以自己排着玩,但没有必要把它当作使命和责任。因为看戏很幸福,而做戏这行很辛苦。”而且,他认为戏剧是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的,“它在我们生活中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真实生活中的戏剧性往往最动人最震撼”。
“我们所有人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美好。戏剧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把生活过得更好。”邵泽辉说。所以他的建议,是希望师弟师妹们以及所有有志于戏剧创作的青年人,“最主要的是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在戏剧上,我是个手工裁缝”
——与青年戏剧导演黄盈的对话
对黄盈的采访,是在北京电影学院完成的。当时他刚上完课,背个双肩包,是十足的学生样子。“我是去上课,而不是去上课。”之前约他采访时,他这样对记者说。这种可爱的表达方式的确是黄盈式的。今年他考上了北影的博士,在北影的“黄老师”、中国戏剧界的“黄导演”之外,又成了“黄同学”。作为青戏节的“老人”,他的剧作《西游记》《卤煮》《bravo!伟大的生活》均登上过青戏节的舞台。他的《黄粱一梦》在本届青戏节上演了3场,“可能很多人都没想到我这个戏变得这么严肃”,他对记者说完这句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我做的一件和商业社会有点格格不入的事情就是,我在戏剧上是可以量身定做的,是可以作为手工裁缝的,我可以做很好的西服,也可以做很好的中式衣服。
记者:你说过《黄粱一梦》是对中国戏剧国际化的一次大胆尝试,具体是如何“大胆尝试”的?黄盈:7月份去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前,很多人给建议:做什么样的戏,有可能在国外有个好的结果。但我真在做的时候,觉得这有点偏离自己的本意,作为一个中国的创作者,特别想做的事,是先把自己想排的戏先排出来,先不管外国观众是否会接受,试着用文化碰撞的心态去做戏。
这个戏用了1200年前《枕中记》的文本,叙述语言用的是原文,没有追求传统意义上的戏剧性,而是把故事本身的面目简单呈现。所以它是个大胆的尝试:用了中国传统的故事和元素,不是为国外观众定做的,无论内容还是形式都冒了一定风险。但结果在法国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记者:法国观众有何反响?
黄盈:有些法国观众觉得这个故事没有字幕也可以看懂。有些观众从故事本身解读:“它讲的是未来,我们总期待未来是美好的,却忽视了当下的幸福。”所以,这个戏在大的朴素的生活价值观的传达上没有障碍。另外,我坚信有些观众可能看不懂,因为这个戏不那么“草根”和平民化,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欣赏和接受,它有门槛,需要你看到它的情绪传达后,和自己的生活及读过的中国传统文字作对应,才会产生很好的审美愉悦。
我特别期待中国观众看后的感觉。因为这个戏它“去情节化”、“去戏剧化”,可能会让一部分观众不满,而一部分观众会非常喜欢。
记者:“有些观众很喜欢,有些观众非常不喜欢。”这好像是黄盈的戏的一大特点?
黄盈:其实也有些戏几乎所有观众都喜欢,比如《枣树》和《卤煮》等。由于我是根据内容去改变叙事的样式,所以尽管我有很强的风格,但每部戏之间的差异还是很大。比如这次的《黄粱一梦》,可能很多人没想到我变得这么严肃:没有插科打诨,没有把一个平淡的故事讲得很有趣。
我做的一件和商业社会有点格格不入的事情就是,我在戏剧上是可以量身定做的,是可以作为手工裁缝的,我可以做很好的西服,也可以做很好的中式衣服。
记者:“量身定做”的“身”,是你要表达的想法吗?
黄盈:是的。但是因为“量身定做”,所以每次服务的对象不同,导致喜欢这部戏的,不一定喜欢下一部;不喜欢这部的,未必不喜欢下一部。所以不少制作人、投资人都劝我要给自己定个标签,给自己作品一个明晰的定位,只做哪些不要做哪些了。但我坚持到现在还没有这么做,而且至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记者:为什么是“至少坚持一段时间”?
黄盈:因为未来谁也不知道。
记者:或许有一天,黄盈有了自己明确的定位?
黄盈:我不知道。也可能有一天,我融会贯通了,把以前做戏的经验放在一起,做出了市面上没有的“衣服”,就一直做下去了。
记者:但是现在,还是会尝试做风格不同的戏?
黄盈:对。我们可以说内容决定形式,但有时候有些内容只能找到相对应的形式去传达,一旦形式固定了,你讲的事情也就固定了,甚至有时不知道谁会把谁决定了,特别是在技术操作的细节上。比如,如果我做第四个北京戏,恐怕还是以写实美学为基础,既然要表现接地气的内容,就没有必要做成音乐剧,如果我之前决定沿着音乐剧的路子走,那这个戏就不能做了。
但我的“一戏一格”带来的问题是,观众群很难固定,也会有流失,所以从商业原则来说,这点并不可取。但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对观众来说,看黄盈的戏,就是看他这次“变”得如何。
记者:你的这种在戏剧界享有美誉的“一戏一格”,是有意为之吗?
黄盈:没有,是自然而然的。我一直觉得自己诚心诚意想表达的那个东西最重要,但是用塑料瓶子还是瓷瓶子装,要看你装的是什么。这些戏的风格都不是我预先设定的,而是哪种合适就用哪种,有些我从来没尝试过,没准也会失败,但我会试试看。
记者:你的“鬼才导演”的称谓,就来源于此吧?
黄盈:可能。因为有些做得比较鬼灵精怪,每次都换风格,给人感觉跳跃性有点强。
记者:你有不少作品都取材于中国古典文学,融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比如《西游记》《搜神记》《黄粱一梦》。是对此有偏爱吗?
黄盈:中国文化挺有魅力,我很有欲望去讲述。“五四”时代对于旧传统的打破,是建立在被传统禁锢了很久,或是大家很熟知传统本身的前提下的,然而现在大家对传统的不屑和放弃,却是因为对它不够了解。我们有那么长的历史,那么多的素材和哲学结晶,如果不去捡传统,很不负责任,而且你捡起来后可能发现,这个东西是最新的。
记者:7月份的法国阿维尼翁之行,对你的创作会不会带来一些影响?
黄盈:这次去看了法国人的戏后,感觉中国戏剧与之相比,在技术层面上的差距不是一年半年能赶上的,但是我最大的体会是,中国的创作者不要自惭形秽,实际上你并不比他们真的差,热爱自己的文化,并坚守自己的文化传统很重要,因为恰恰是这些能在世界上给你自尊自信。其实看那些法国戏的时候,我像在照镜子,我问自己:我应该排什么样的戏,我排戏是为了什么,我是排给谁看的。
记者:有网友最近在你的微博里留言,问《黄粱一梦》在青戏节之后是否会继续演出,你的回复里说,会努力争取,但“这样的戏在中国市场不见得有人有信心操作”。为什么有这种担忧?
黄盈:因为这个戏比较文艺,确实和中国观众既有的审美期待有些出入。对常规市场来说,这种作品样式根本没有。有时候面对很陌生的东西,不去碰它就不会失败。这是一种投资的心态。但又怎么能说观众因此不爱看呢?我2007年的《未完待续》,当时没有投资人愿意投,觉得观众不爱看,但事实证明他们判断错误,我自己掏腰包做出来后,发现大家都爱看。前几天在上海大剧院演出时,黄牛把票炒到了1000多元两张。
记者:作为青戏节的“老人”,怎么看待这个平台对于青年戏剧人的价值和意义?
黄盈:青年的创作需要扶持,但体制内的国有院团不见得给他们机会,而如果找投资商,他们也不一定都愿意投钱,青戏节恰好弥补了这块空白,它给青年人机会,让他们把自己想做的戏做出来。另外,要能达到艺术和商业结合得好,是必须排了很多戏之后才能摸索出来的,青戏节能够使创作者在市场和艺术想法之间作个联接。最后,青戏节和国外的交流越来越多,这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使中国的戏剧创作甚至文化建构更加完善和有力。
我也想作为创作者呼吁一下,青戏节给的做戏的钱是不够的,特别希望政府部门和商业资本给予更多的资金支持,使创作者没有后顾之忧。
记者观察
2011,青戏节之变
第一次,记者感觉看戏成为一种甜蜜的“负担”。当拿到第四届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的排片表:50多部戏,在连续20天的时间里演出100多场,作为一个爱看戏的人,记者有些发懵了。选择在此时成为一件痛苦的事,虽然其本质是幸福。比如,某一天,面对当晚的两张票无比纠结:是去国话先锋剧场看舞剧,还是去蜂巢剧场看话剧?
是的,丰富成为唯一能概括本届青戏节的词语,它因模糊而准确,却又显得单薄。面对分布在“新作首演”、“再度关注”、“实验戏曲”、“阿维尼翁的味道”、“舞蹈剧场”、“永远的布莱希特”、“国际荟萃”等8个单元下的50多部剧作,加上“剧本朗读”和“戏剧论坛”单元,任何试图概括本届青戏节的词语都显得贫乏而无力。
作为历届青戏节的组织者和参与者,节目总监邵泽辉称本届青戏节达到了“质变”,“作品的数量和质量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数量上,2008年首届青戏节时,推出了11位新锐戏剧导演,演出了10部原创戏剧;2009年第二届时,这两个数字分别增长到22和21;2010年的第三届,演出作品达35部,场次达103场,作品类型涵盖了肢体戏剧、多媒体戏剧、音乐剧、小剧场京剧等;今年第四届,演出作品高达57部,包括了国外演出团体、中国港台地区及内地的共60位编导的作品。
数量上的突飞猛进并未影响剧作的质量,因为青戏节的舞台,是让创作者的创意和想法可以任意驰骋的广阔空间。就拿为国内青年戏剧人提供机会的“新作首演”单元来说,青戏节选择剧作的第一条标准就是:不以商业盈利为目的的创作。“一定是这个导演出于对舞台的热爱、发自内心地去追求艺术、探讨美学而做的作品。”邵泽辉说,“这就会更大程度上保护创作者们的创作热情和才华不会被商业影响。也因此,很多作品呈现的形态特别丰富。”
第二条标准是:不要求每部作品都成熟和成功,允许作品排砸、混乱甚至莫名其妙。“可能因为审美的惯性,有些作品看起来很不一样,不被接受,但我们会保护这些创作者,让他们走得更远更好,可能突然有一天他们就突破了。”邵泽辉说。
因此,青戏节在初选参演剧目时,反而会对模糊的东西感兴趣,因为它可能形成新的作品样式。比如《鲸鱼》,邵泽辉说:“当时我们问导演,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但它会有音乐、有表演、有文本、有多媒体,他很想做。”结果超乎预料,在青戏节开演之初,《鲸鱼》的票就卖光了。
超出预料的作品还有不少。比如《伽利略》,连导演都以为这样的严肃作品观众不会喜欢,但结果是票卖得特别好。再如2008年青戏节演出的《在变老之前远去》,导演邵泽辉原以为观众看到一半就会退场,但最终它票房很好。这让他很感慨:“有时候我们低估了观众的审美能力和艺术判断,所以把戏剧作品等同于电视综艺节目,呈现给观众的总是一些简单的娱乐搞笑的作品,这可能是一个误区。观众走进剧场,其实需要的是另外的艺术体验。”
在质量上,请进来的国外演出剧目也同样是有保证的,它们均为国际上有知名度的演出团体的有影响力和认可度高的作品,一些形式独特的剧目还能让中国戏剧观众和从业者开拓视野。比如本届的一个德国剧目《笑》,50分钟时间只有一个演员在台上笑,没有语言,只通过笑的变化讲述情感的变化,但观众反响很好,觉得它很棒。
4年来,青戏节的变化,还表现在“国际性”的日益凸显。在第三届时,它由“北京青年戏剧节”改为“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其国际性主要体现在“请进来”和“走出去”,即请国外的演出团队参加青戏节,以及中国戏剧团队走到国外去。去年,青戏节就开始去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挑选剧作了,今年7月,中国戏剧也登上了阿维尼翁的舞台,这些剧作最终组成了本届的“阿维尼翁的味道”单元。
未来,像这样的和国际知名戏剧节的交流合作会更多,让我们拥有更多期待吧!
(本版采写 本报记者 高艳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