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龙的亚马逊河 宫本才 摄
途经印加 埃内斯托·布哈松
从9月7日到9月13日,由我国文化部与秘鲁驻华大使馆共同主办、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承办的2012秘鲁文化艺术节“宇宙精神:秘鲁、印加宇宙图像的诠释——埃内斯托·布哈松作品展”与“映像·秘鲁——宫本才摄影展”,于北京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举行。据悉,北京展览结束后,将于9月24日至10月9日赴广州大剧院当代艺术馆巡展。
宫本才摄影: 秘鲁映像
皑皑的雪峰,峻峭的高山,蜿蜒奔腾的亚马逊河流,幽兰的湖泊,密密麻麻的热带雨林,喜欢舞蹈的民族,各种神态各种羽毛的野生禽类,还有历经沧桑的古城……在秘鲁生活工作过,并经常去秘鲁的中国摄影家宫本才,给观众带来了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秘鲁神奇画面。
热爱自由生活的宫本才,被秘鲁纯正的民风、美丽的自然风光所吸引,在闲暇之余,致力于秘鲁自然、历史文化的研究,他的足迹遍布了秘鲁各个角落:从西部沿海到中部高原,从安第斯山到亚马逊河。这无数个风餐露宿的日夜,成就了他数万张艺术照片。他通过一个东方人的审美视角,向我们明确传达了秘鲁神奇自然与人文精神的魅力。
我望着《卡武亚拉哈5686米》《皇敦雪峰6395米》《秘鲁安第斯高峰》,那高耸入云的高山,那银光闪烁的千年冰雪,那金字塔式的伟岸,让我想起了青藏高原上喜马拉雅山、唐古拉山、冈底斯山、喀喇昆仑山等等大山,想起新疆的天山、阿尔泰山、昆仑山,那种高昂与壮丽,那种威严与冷峻,似乎在一脉相承中,展现出了某种汉唐风骨,让人欣赏到阳刚之美、崇高之韵。
我望着展览图片上那蜿蜒曲折中奔泻的亚马逊河,像巨龙在绿色大地上游动,像绸缎在飘舞,而另有一幅更抽象些的霞光里的《亚马逊河》,更是如一条腾飞的金龙,东方的龙,中国的龙。
我望着《乌鲁班巴》,那滚滚的白云、一望无际的红色荒坡,让我仿佛回到了新疆的天山;而表现高山湖泊的《杨卡努可湖3850米》,那姿态和神情让我不得不想起新疆阿尔泰山上的喀纳斯湖、天山天池,它们都是高山湖泊,有着一样的高傲突兀与冰清玉洁,一样的隐逸精神。
我望着多幅同题的《国舞——马里内拉》,想到了从新疆走出来的著名舞蹈家迪丽娜尔·阿不都拉。只是马里内拉跳的是水兵舞,而迪丽娜尔跳的是少数民族维吾尔族舞蹈。
而那幅《潘帕·加莱拉斯保护区,毗邻米蒂斯火山,是维库尼亚的天然乐园》,野生动物们在大山俯瞰下的荒地上,自由地寻找食物,自由地冥想,它也不得不令我想起新疆的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那里的蒙古野驴、普氏野马、盘羊、鹅喉羚就是这样的,想起中国西部的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西藏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青海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等地,那里是藏羚羊的乐园。还有镜头拍下的那些禽类:印加燕鸥、安第斯鸥、安第斯神鹰、白腹鹦鹉、灰裸鼻雀、麝雉,让我仿佛目睹了中国西部大地上的飞禽走兽。
有一张表现库斯科塞克萨瓦曼碉堡遗址的照片,所透出的坚硬、古老和沧桑,与西藏的古格王国遗址、新疆的石头城遗址、交河故城有那么多的可比之处。
还有啊,《赶路》《瓦努科》,那清洁的云朵、静净的大地,又似乎将观众带到云南……
秘鲁,拉丁美洲西部的一个国家,他们的自然大地,与亚洲中国的西部自然大地,竟然有那么多似曾相识之处,都以一种裸露或半裸露的赤诚,展现那种崇高险峻、纯净荒凉的精神,一种西部精神。
从一个西部,到另一个西部,那么遥远,却又似乎那么亲近。
是的,一种巧遇。
但巧的还不仅仅是这些。秘鲁驻中国大使孔萨罗·古铁雷斯先生说,秘鲁这个国家,是南美洲华人最多的国家。很多年前,中国东南沿海的居民到海外打工或躲避战火,来到秘鲁,最后成为了秘鲁的华裔。
埃内斯托的铅笔画: 几何图形中的图腾
一同展出的,还有宇宙精神:秘鲁、印加宇宙图像的诠释——埃内斯托·布哈松作品展。
这不是油画、水粉画、水彩画等西画,也不是中国画。埃内斯托·布哈松的这些绘画,大多是用石墨铅笔在水彩纸、帆纸布上描绘的线描画,画出的多为圆、线、块的黑白几何图案,除一张《圆周“抽象红色”》有绚丽的红颜色以外,其它的画全为黑白画。
我不知道应该将此种画归入哪一类,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埃内斯托·布哈松用简单、抽象甚至装饰性的线描画,来诠释秘鲁——印加的宇宙图像文化,表达一种古老、单纯的图腾崇拜。
拉丁美洲的秘鲁,曾经孕育了一个最早的文明——小北地区史前文明,以及前哥伦布时期美洲最大的国家印加帝国(16世纪时,西班牙征服了印加帝国,建立秘鲁总督区,使文明转了向)。在印加时代,信仰、偶像、祭祀习俗以及神物的存在是在两千年前就预先注定的,比如对某些创造神、与自然有关的神灵、低级神以及恶魔的普遍认可。印加时代的宇宙哲学或宗教,还具有轻易吸收大多数从属地区宗教特色的能力。
从埃内斯托·布哈松的《门廊·静·图腾》系列,到《帕拉卡斯沙漠风景》,再到《MESA仪式》《INCA之路》,都是由圆形的、直线的、曲线的几何图形组成(有的是线块),或浓或淡,或黑或白,简单、抽象,像小孩子拼积木或用圆规、直尺作画。但是,埃内斯托·布哈松的画可是精心构思了的秘鲁古老历史文化心灵图像。
圆形,在他的画中出现最多,首先象征的是太阳。太阳崇拜是许多古老民族的原始宗教,因为太阳高高在上,一方面用它的阳光哺育万物,但在久旱少雨时,又是炙烤大地和人们心灵的火焰,人类无可奈何。所以,他画中的圆形图案一般在画的上部或中部。其实,画家最后画成时,从既理性又混乱的几何组合中,可以隐约欣赏到人的图案,男人或女人的图案,那时,他的圆形就变成了人的头颅、心胸的象征。生活中,太阳是重要的,而人的头脑和心灵也一样重要,一个人失去了理性的观照,失去了良知,那么就等于失去了生命。这样,埃内斯托·布哈松的太阳崇拜变成了心灵崇拜,古代的图腾精神变成了现代这个物质世界的精神追求。
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万纪元副总经理告诉记者说:“埃内斯托·布哈松的画,探究的是图腾,暗示的是神话。”
而埃内斯托·布哈松自己对记者说:“太阳、大海、沙漠,是我最喜欢的三种自然景物,我常常将它们融入装饰性绘画,表达古代或当今的神话与图腾。”
在形式上,埃内斯托追求错落中的和谐、变化中的秩序,倡导一种和谐美学概念。
这位艺术家,希望人们通过他的视觉组成部分——如形状、形态和单色彩等,把每一件作品看作是一个整体,读出一种普世的隐喻意象,一种象外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