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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越难,越考验心意和新意

时间:2011年11月09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张 悦

  台湾电影《星空》正在大陆火热上映,这部影片的导演林书宇也进入了人们的视线。近年来,无论是给台湾电影带来新希望的《海角七号》,还是林书宇导演的第一部电影《九降风》,或者是台湾电影新生代的《艋舺》《不能没有你》《蓝色大门》《盛夏光年》《练习曲》,都可以从中嗅到海风中那浓浓的青春和淡淡的忧伤。近年来台湾与大陆电影界交流频繁,但真正付诸于合作的除以拍商业片见长的导演朱延平之外,在台湾年轻电影作者中还少有涉及。今年年初,华谊推出的“H计划”中有台湾新生代导演钮承泽和林书宇的两部电影《LOVE》和《星空》,延续了两位电影创作者一贯的风格,但在电影制作上却有很大的提升。

  由绘本改编,这是个好主意,但也要冒一定风险。林书宇拍完《九降风》后收到了著名绘本作家几米的新书《星空》,林书宇看过后十分感动,却也没有多想。没想到几米心目中将《星空》拍成电影的最好人选就是林书宇。“《星空》之前我所有的创作其实都是自己写,从来没有想过去改编别人的东西。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没有想太多,就直接回答说好,我有兴趣,想去做。但是在改编的过程中,很多顾虑就出来了,那时才发现改编一个绘本非常不容易,过程很痛苦。”林书宇说。一开始林书宇的出发点是忠于原著,尤其是之前几米的两本书《向左走向右走》和《地下铁》都被改编成电影,他自然会有一些压力。林书宇描述那种困惑:“一页绘本我们可以看很久,甚至可以翻回去再继续看我错过了什么,或者可以跳跃式地去感受每一个画面。但电影不同,电影是线性的,在看的过程中就是一个画面来一个画面走的。讲故事是最重要的。”

  于是林书宇用了“笨”办法,从故事线开始拉起。“故事讲的是一个少女,面对一个不快乐的家庭,认识了班上一个新同学,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就能得到默契,他们有勇气离开家、去冒险,去寻找他们心中最渴望、最想得到的,就是在一座山上的一方星空的抚慰。故事很简单,要是说起来也就几句话的事情,如何把它变成一个长篇,就成了要思考的东西。任何一个故事要给观众看的时候,都要加上某种程度的戏剧性,但戏剧性多的时候很容易违背几米本身创作的源头。所以那时候我就很小心去处理这些,希望这部电影出来后,可以得到几米的忠实读者的肯定。我一直在想这个小女孩的内在戏剧性,如何去把很多可能是那个年纪的少女所面对的、甚至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在故事里。如果我们站在她的角度看很多小事的时候,会发现其实这些小事都是非常大的。”

  电影绘本改编成电影最困难的是什么?林书宇觉得最困难的是如何找到一个“心/新意”。“在改编绘本的时候,画面就摆在那里。比如森林就是这样的一个森林,小木屋就是这样的小木屋,你怎么去超越它,并且还要做出属于电影应该有的味道?所以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很容易有挫败感,如果我完完全全地去复制,自尊心会很别扭,你会自问‘那我在干吗’,所以我非常想保有它原来的精神,又想要努力地超越它。”

  《星空》上映后的特效很受好评,林书宇最开始的时候却很排斥电脑特效,“我跟影片的美术一直在讨论,有没有可能用更原始的方式去呈现这些特效,因为几米的绘本是很有手工感的。在电影的世界里,特效很容易感觉就是假假的,要不然就是很虚的感觉。在《星空》里我一直都希望特效本身是出于人物的内心,将感情寄寓在特效里面,也就是说特效越不抢戏越好,它要融入在角色情绪里面,这才是一个好的呈现方式。”

  最幸福的时刻?回到为剧本鏖战的那段时间。林书宇回忆:“差不多4个月吧,就是每天坐在我的笔记本电脑前,一直写一直写,我的生活方式也是这样,写不出东西的时候,也会逼着自己坐下来,4个月才出了第一稿。那时很担心,不敢给几米看。后来又花了两个月修改出第二稿,自己觉得还比较满意。我对自己说,‘如果几米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可以接受。’然后就把剧本交给几米了,过了好久一直没有回应,我开始不安,觉得奇怪,是他不喜欢吗?心情从奇怪又变为焦虑。就在交剧本后一个月左右的一天下午,我突然收到一个短信:‘书宇,我在咖啡厅读《星空》剧本,数度泪眼朦胧,非常心疼。谢谢你体贴脆弱美好的青春。几米。”

(编辑:孙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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