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2020年,是新中国历史上、中华民族历史上,也是人类历史上极不寻常的一年。面对一系列重大风险挑战,中国如期完成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在极不寻常的年份创造了极不寻常的辉煌。
在“攻坚”之年加入“攻坚”行列,在“收获”之季参与“收获”劳作。在这极不寻常的年份,中国文联网络文艺传播中心联合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组织起包括《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刊副刊编辑、作者在内的一支新闻媒体工作者和文艺工作者队伍,深入基层,重返他们在过去20年中曾经到过、访过的贫困地区、贫困村镇,以今昔对照的视角,通过他们手中的笔和镜头,重温一个个令人难忘的脱贫故事,重现一张张感人至深的奋斗面孔,重读一副副收获幸福的满足笑容,接续谱写当地创造的新业绩新辉煌!
精彩中国,精彩时代,精彩故事!重走采风路,共谱脱贫曲。这是一组具有特殊的历史纵深感和现实感染力的故事,是一道发生于、写就于我们身边的时代强音!
今日推出这一采风系列中的《离天空最近的茶园》,敬请关注。
离天空最近的茶园
云南省云龙县特色风光——天然“太极图”
平均海拔2000米以上的偏远高原因茶脱贫,关于一位神秘人物“尹老”的话题一直贯穿在我们的走访中——
矗立在云龙大栗树茶厂的石刻标记上写着“最接近天空的茶园”
那时候靠山吃山,林场以砍伐林木为主营业务。后来,国家政策调整,不能砍树了。可是那么大片的荒山种什么?海拔较低的地方就种核桃,高山上就尝试种茶。汪德军说着,也谈起了尹何春。他说,我本来是跟着尹老办木器加工厂的,起初做得很好,后来木材生意不能做了。尹老辞了村官上山去种茶——那是需要很大勇气和魄力的。我也是早期参与者之一。经历千难万险,大山头上种茶成功了,一举突破了茶树生长的极限海拔,这一下,好多海拔在2000米以上的荒山,都被茶树“盘活”了。我也回到黑羊箐种茶,尹老全力支持我,还把我们茶厂当做大栗树茶厂的一个分厂——在创业最艰难的阶段,如果没有尹老的支持,我们也许早就夭折了。当我们茶厂站稳脚跟之后,尹老又让我们独立出来,这种胸怀真是令人钦佩!
摘于中国副刊《离天空最近的茶园》
在大栗树茶厂巧遇前来交茶青的茶农
我们家过去很穷,我考上农学院以后,生活就更艰难了。尹老平生最爱才,听说我考上农学院,还是学茶的,就特别高兴,他就开始资助我。这个老人家特别尊重我的自尊心,他怕直接给钱会让我面子上过不去,就说,你如果读中专,应该已经上班了。可是你上了大学,还要几年后才能上班挣钱。这样吧,反正你一放假就要回云龙,你就到我的茶厂来帮忙,算是“勤工俭学”,我给你发点工钱。就这样,我大学四年,一直得到尹老的资助,可他却从不说这是资助。你说,遇到这样的农民企业家,你毕业后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摘于中国副刊《离天空最近的茶园》
靠茶脱贫的茶农阿文聪在接受媒体采访
在菖蒲塘村民小组,我们推开了茶农阿文聪的家门。这个农家院子里,一面并排盖着三栋小楼,另一面则种着鲜花、水果和蔬菜,干干净净,生机盎然。阿文聪一副憨憨厚厚的样子,把我们让到小板凳上坐下。闻着扑鼻的花香,吃着现摘的葡萄,喝着自制的清茶,让人顿时坐忘尘世的喧嚣。阿文聪今年48岁,有两个儿子。他说:“十多年前,孩子还小,生活特别艰难。尹老当上村主任,就来动员我种茶,我说,我没钱买茶苗,也不懂技术。尹老说,我给你茶苗,教给你技术,采了茶叶,茶厂全部收购,你就放心种吧!有了尹老给我托底,我就大着胆子,种了20多亩茶树。起初每亩茶叶只能卖300元,2011年后亩产值年年增加,现在每亩能卖3000多元了。后来,孩子也长大了,两个儿子先后进了茶厂,娶了媳妇也在茶厂——没有茶厂,没有尹老,哪有我们家的好日子呀!……所以,尹老出殡时,我们全家人都去了,要送送他老人家,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摘于中国副刊 《离天空最近的茶园》
云龙茶业的领军人物尹何春
从大家的描述中,我们依稀可见一位老茶人的见识、襟怀和气度。
然而很遗憾,尹何春老人已于2018年8月11日,突发心脏病,倒在了脱贫攻坚的岗位上。如今我们只能循着云龙的茶山,去追觅这位老茶人的懿德与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