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煤球炉、手摇的爆米花机、麻袋或者铁丝筐……以及最后时刻“嘭”的那一声巨响,是许多中国人童年时对嘣爆米花的有趣记忆。 崔明春 摄
常常有小孩子把家里没有用完的牙膏挤出来,用牙膏皮去换糖人吃,即便挨打也觉着甜滋滋的。 于洪启 摄
爆米花,因其香脆可口、口味多样,被大多数人所喜爱,是人们在电影院、KTV、超市等休闲场所常吃的一种膨化食品。而提到小时候吃的爆米花,想必会勾起不少人童年时的关于老式爆米花机的那份记忆。黑黑的煤球炉、手摇的爆米花机、麻袋或者铁丝筐……以及最后时刻“嘭”的那一声巨响,是许多中国人童年时的有趣记忆。如今,那份带给大家香甜回忆的老行当——用老式机器炸爆米花,在街上看到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了。中国传统的爆米花,起源可以上溯到宋朝。当时的诗人范成大在他的《石湖集》中曾提到上元节吴中各地爆谷的风俗,并解释说:“炒糯谷以卜,谷名勃娄,北人号糯米花。”又在《吴郡志·风俗》中记载:“上元,……爆糯谷于釜中,名孛娄,亦曰米花。每人自爆,以卜一年之休咎。”在新春来临之际宋人用爆米花来卜知一年的吉凶,姑娘们则以此卜问自己的终身大事,宋人把饮食加入文化使之有了更丰富的内涵。爆米花的发明更折射出中国饮食的丰富多彩,它更深的含义就是开创了一种食物的加工方式。这说明中国古代的食品加工不仅仅是简单的加热做熟,还有通过高温高压作用来改变食物的状态、口感,这种加工方式就是现代新兴的膨化食品。这种加工方式使普通不和口的食品变为可口有特色的食品小吃,可以说,千百年前的爆米花是近现代各种五花八门膨化食品的祖先。
吹糖人是旧时北京的一个行业,北京话为“吹糖人儿”。小贩们肩挑挑子走街串巷,挑子一头是一个带架的长方柜,柜子下面有一个半圆形开口木圆笼,里面有一个小炭炉,炉上有一个大勺,中间放满了糖稀(据说是麦芽糖溶化所得)。糖人木架分为两层,每层都有很多小插孔,为的是插放糖人。这玩意儿好看、好玩,玩完后还能吃,一般孩子都喜欢,见着就走不动了,不是缠着大人要买,就是跑回家去要钱,实在没钱的也不肯离去,眼巴巴地盯着这些糖人。有的小孩图快,就付钱买一个现成的;有的则指定形状要求现做。这时,小贩就用小铲取一点热糖稀,放在沾满滑石粉的手上揉搓,然后用嘴衔一端,待吹起泡后,迅速放在涂有滑石粉的木模内,用力一吹,稍过一会儿,打开木模,所要的糖人就吹好了。再用苇秆一头沾点糖稀贴在糖人上,就大功告成了。糖人有各种形状,什么小鹿、金鱼、耗子、灯笼、孙猴等,听老人讲,早些年都有走街串巷吹糖人的,为了让生意好做,糖人可以不必用钱来买,而是用牙膏皮来换。两筒牙膏皮就可以换一个孙猴或是其他的小糖人。这一直颇受儿童欢迎,常常有小孩子把家里没有用完的牙膏挤出来,用牙膏皮去换糖人吃,即便挨打也觉着甜滋滋的。过去糖人很便宜,在不富裕的时候是儿童很喜爱的玩物。那时,家门口如果有“吹糖人”的,便会围满了小伙伴。如今儿童的玩物多了,糖人不再是单纯哄孩子的东西了,“糖人”挑子也早已被人遗忘,在城市的街头巷尾也很难觅其踪迹。“拨浪鼓儿风车转,琉璃咯嘣吹糖人”,每当看到晶莹剔透的糖人,总是会唤起尘封已久的童年记忆和那一份淡忘已久的欢乐与惊喜。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什么人把吹糖人作为一门吃饭的手艺活儿了。希望吹糖人儿和剪纸、年画、泥玩等一样能够受到人们的关注,能够有人把这些古老的传统手艺保存下去,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