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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成之妙,烟霏露结 ——读陈秀卿女史的漆书艺术

时间:2022年10月14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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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荷(铝蜂窝漆版) 陈秀卿

  幼时读《千字文》,对“杜藁钟隶,漆书壁经”八字记忆尤深。

  《晋书·束皙传》记:“初,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书数十车……漆书皆科斗字。”这大概是“漆书”的来历;至于“壁经”,是相传在孔子住宅的壁中发现了古文经书,以漆为之,故名。

  考察书法史,一是字体,一是风格,一是技术,一是材料——而材料的变化,与书法史的发展,相得益彰,作用不可小觑。

  比如刻在龟甲和牛骨之上的甲骨文,比如铸在青铜器之上的钟鼎文,比如书写在竹简与木牍上的隶书与章草,刻在石头上的篆书与楷书等,到纸的出现,书写变得更加广泛和简易,具有个性的书法家也就开始大量涌现,张芝、钟繇、王羲之、王献之等人光辉灿烂的创造,皆源于此。

  无疑,两千年来中国书法史的书写,是一个不断地寻求材料突破的过程,相应地,也是书法家书写个性解放的过程。因为在我看来,卓越艺术家的出现,正是既能突破旧材料、又能运用新材料,并且材料对他的束缚越少,他的精神性也就越强。因而,我们无法想象,张旭和怀素的狂草会出现在甲骨或钟鼎时期。

  而当代艺术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可以任意穿梭于历史时空之中,或甲骨文,或钟鼎文,或狂草,或西方抽象表现主义,都可同时并置,变成为彰显艺术家独特匠心的作品。

  陈秀卿女史的漆书创作,一是利用了福建省特有的漆器作为书法创作的载体,它不是纸张与漆器之间的简单转换,而是将漆艺的艺术语言充分掌握挖掘之后,又加入了书法的元素,或大篆,或小篆,或草书,或抽象,既不让漆艺压过书法,也不让书法压过漆艺,二者相融,各彰其美,这是极难得的创造性创作。

  承她厚爱,每将新作示我,启我神思、豁我遐想,可谓幸事。

  从1984年与陈秀卿女史相识到现在,已近40年。40年中,陈秀卿女史一直钟情于艺术创作,勤于思考、敏于创作,取得这样斐然的成就,实属不易——谨撰数语,以示敬意!

陶符(铝蜂窝漆版) 陈秀卿  

(编辑:包梦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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