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从济南打来电话说:“晶岩,你寄来的新书《北平抗战秘闻》和《中国冬奥》收到了,谢谢你。”
我热情地说:“怎么样,请提意见。”
她遗憾地说:“我没捞着看,被小乐抢走了,这孩子特别爱看书。”
小乐是表姐的女儿,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是一个酷爱读书的“书虫”。听到表姐的话,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候,我刚刚出版散文集《海梦》,送给儿子看,当时没有在意,可是他却爱不释手。往后,我每出版一本书,儿子都是忠实的读者。他从美国常春藤名校博士毕业后,真诚地对我说:“妈妈,您的散文集《海梦》和长篇报告文学《山脊——中国扶贫行动》,我至今都记得里面的句子。”
我又想起了北京援疆干部高运华,他担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4师47团副团长,当我把长篇报告文学《西望胡杨》寄给他时,他给我发来这样的短信:“孙老师:八点回到牛街家中,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厚信封,知道您寄的书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到卫生间用香皂认真洗完手脸,赶紧拿起邮件,边向儿子讲述书的来历,边撕开信封打开书,冥冥中的天意啊,一下子就翻到161页写我的那段,读完《昆仑壮士》一章,略读了接下来的章节,详读了尾声,逐字逐句读了后记,已是泪蒙双眼,久久不能平静。这本书浸透着您四年的心血,您是当之无愧、有情有义的孙作家,向您致敬!”
援疆干部鹿伟强对我说:“孙老师,您写的《西望胡杨》被我儿子抢走了,得先让他看,他睡着了我才能看。”
高运华的儿子是北京四中的高材生,鹿伟强的儿子也很优秀,但愿我的书对他们的成长有益。
身为大学教师作家,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书籍,做公益事业,除了捐款捐物,我尽量给大家送书籍。汶川大地震灾后重建一周年,我买了300本自己新出版的长篇报告文学《震不垮的川娃子》送给汶川孩子。令我感动的是著名儿童教育家卢勤大姐也买了100本我的书送给汶川孩子,我们一起在四川德阳市捐书、演讲,鼓励孩子们自强不息。这次捐书我花了近万元,如果我拿这些钱买零食给孩子,当时可能讨好,但是吃完就完了,换成书赠送孩子却能够影响他们的一生。看到孩子们手捧我的书籍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的心比吃了蜜还甜。
无论是到辽宁舰还是到海军舰载直升机团采访,无论是到北京西苑小学、石佛营小学与孩子们交流,还是到北京房山京蓼打工子弟学校做公益;无论是到北京大学讲课还是到解放军艺术学院讲课,无论是到广东汕头市公安局讲课还是到看守所调研,我都向所在单位捐赠书籍。
几年前,公安部监管局、全国公安文联、公安部宣传局、北京市公安局、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北京市新闻出版局、北京作家协会和北京出版集团九家单位联合举办了孙晶岩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看守所调查》首发式暨赠书仪式,向全国的公安监管民警赠送书籍。第五届北京国际文博会期间,我向中国下一代教育基金会一次性捐赠了近5000元的书籍;我的母校北京101中学校史馆还为我设立了孙晶岩图书作品展柜。
五年前我应邀在江西省兴国县成立了孙晶岩老区工作室,我仍然一如既往地给革命老区的孩子捐赠书籍、文具、体育用品、讲课;写报告文学、诗词、微电影,给乡亲们写楹联和写福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的书籍是我心血的凝聚,阅历的积累,智慧的融注,是送给老区人民脱贫致富的一根“钓鱼竿”。我先是捐赠100本自己的著作和杂志建立阅览室,后来在众人的支持下,建起了孙晶岩老区工作室图书馆,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爱心人士捐赠的5000多册图书,给革命老区的农村孩子提供了精神食粮。最近,我又在阅读明代古籍和农业书籍,为助力乡村振兴出谋划策。
我非常珍视别人给我的赠书,我家的书柜里珍藏着很多社会学家、科学家、军事家、作家、画家、雕塑家、学者的赠书,有费孝通、钱伟长、高锐、迟浩田、冯骥才、韩美林、吴为山、张锲、铁凝、陈建功、鲁光、雷达、梁衡、王宗仁、傅溪鹏、韩作荣、洪民生、朱羽君、吴泰昌、魏纪中、李湛军、涂光群、麦家、凌行正、徐志耕、袁厚春、峭岩、李存葆、朱向前、张志忠、黄献国、杨景民、胡平、张胜友、马役军、陈崇北、汪国真、王宏甲、高昌、路小路、叶广芩、燕燕、舒晋瑜、袁敏、王琳等人的赠书,我手捧着他们的书籍,看到扉页上的签名和印章,都会感到在和他们进行心灵的对话。每个人的签名都有个性,每个人的文字都在与我交流。现在,有的学者、专家已经驾鹤西去,但我阅读他们的书籍,仍然能够感受到他们心脏的跳动,思想的启迪,这就是书籍的力量。人的生命可以终止,但著作却可以永恒。我很珍视这些签名本,赠书是品位极高的礼物,因此格外认真收藏。
近年来不断地收到好消息:我在秦皇岛全国中学生夏令营上讲课辅导过的学生周雨霏、侯若兰在南京市中学生作文大赛区赛中荣获一等奖和三等奖;我讲课辅导过的学生余宇宏在第十九届“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中荣获省级一等奖;我赠书、赠送衣物、组织动员大家关心帮助的残疾女孩子柯舒云成功地在上海参演了英语音乐剧。
正因为我懂得赠书的分量,所以,每当我出版一本新书,也总是给亲朋好友寄去,但愿我的书能够对他们有所帮助。给予比索取快乐,奉献比享受幸福。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世界读书日到了,我愿意用书籍启迪读者的心灵,将爱的种子撒遍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