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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曾为自己临摹破坏敦煌壁画

时间:2013年10月11日来源:都市快报作者:

  一幅画牵出张大千的敦煌往事

  20世纪不仅在中国画坛,在国际画坛,张大千无疑也是一朵鲜丽的“艺术奇葩”。

  他出身书香门第,母亲擅丹青之绘,加上二兄张善孖绘画方面的影响,使他具备了走上绘画这条路的充分条件。他的艺术才情不仅表现在工笔、写意、水墨、泼彩、人物、山水、花鸟等绘画方面;在书法、篆刻、诗词等方面也样样挥洒,功力深厚,灵气毕现。他的艺术视野开阔,阅历深厚,出国猎艺,亲历敦煌,且广布教育,办学“大风堂”,弟子层出不穷。

  我1993年考上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史系,那时在图书馆都能见到他的画册,包括他在敦煌时期的早期印本。当然,第一次看张大千的作品那是更早以前,高中时期为了应考美术学院,对其工笔《仕女》印象特别深,艳丽的色彩,婀娜的身姿,雍容的体态。

  我因为长期以来关注和搜集敦煌文献,印象比较深的还是他和敦煌的那段奇缘。1941年,张大千携家人和几个学生到敦煌莫高窟临摹壁画。其间清理出洞窟309个,对莫高窟中许多壁画进行了临摹复原,共达200余件。此外,对洞窟的分类编号也是对“敦煌学”的一大贡献。

  这幅《观音大士》像,从“敬橅莫高窟唐人大士像一区,寄奉君璧道兄永充供养。蜀郡张大千。”款识看是赠给好友黄君璧先生之作,其本出自敦煌莫高窟第五十四窟唐代大士像。从画风和构图看,应为1942年前后之作。

  后来传出他在临摹壁画时,剥掉壁画的消息,引来不少争议。他在“敦煌”的有意或无意的行为,无论是褒是贬,都已经写进了美术史,况且他本身就是一段丰富的美术历史。他对敦煌壁画的剥蚀和破坏,是让人无法原谅的事实;但他对艺术充满的崇敬和执著情怀,又从某种意义上让我们消解了对他的责备和批评。

  我本身就是一个“敦煌迷”。十多年来,每年暑假都要去敦煌莫高窟和“丝绸之路”走走。敦煌作为佛教、艺术和精神的载体,在20世纪以后的诸多层面产生了重要影响。敦煌莫高窟壁画在张大千之后,走进了艺术家的创作视野,也成了艺术理论家的研究天堂。

  2012年11月,我将庐江草堂20年来收藏的敦煌老照片、敦煌壁画粉本画稿、敦煌供养人题记拓片、藏经洞出土佛经、文书等举办了《敦煌艺术文献展》,得到了“莫高窟”粉丝们的极大关注,展览反映很好,这是敦煌艺术及“敦煌学”的“魅力”所在。

  今年是张大千辞世30周年。徐悲鸿先生曾说:“张大千,五百年来第一人。”我想,徐悲鸿先生的这个评价是带有一些“玩笑”。徐悲鸿出生在1895年,张大千出生在1899年,从年龄上看属同龄人,且张大千晚于徐悲鸿辞世。从美术史观看,同龄人的评价多半是玩笑、恭维、调侃等,张大千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艺术批评是严肃的,由历史评判其价值。

  张大千的画作从具象走到印象,再到晚年的抽象,经历“师古、师自然、师心”三个阶段。对一个画家而言,人生各个时期的点滴连成一线的时候,画家的面貌也就愈发清晰。这也是鉴赏艺术品很重要的一环。早期,张大千广涉唐宋元明清绘画传统,遍临石涛、八大山人、徐渭等名家画作,仿作有时被鉴赏专家也错认为是真迹。画风飘逸着“古风”,高古奇格。“敦煌莫高窟”的艺术经历后,对其艺术创作产生了比较重要的影响。

  古者为师,与古人对话,这是“阅”尽沧桑。以自然为师,这是对宇宙膜拜,这是“历”尽沧桑。师心,“心”是智显,阅历形成哲学心智,超乎古人和自然,便为“自己”了。

  


(编辑: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