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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农村变革的道路选择——评电视剧《守望》

时间:2013年04月17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汪素芳

  22集电视剧《守望》,讲述的是燕赵镇水泉村和泉头村村民,以现代有机农业意识、城乡联合发展的新思维替代依赖资源、破坏环境的落后观念,合作建立果园油鸡散养基地,集体发展绿色生态农业致富,追求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和谐,最终实现人自身内心和谐的幸福生活,守望精神家园的动人故事,该剧于近日在央视电视剧频道播出。

  纵观全剧,题旨的方向、立意的指向,都紧跟时代脉搏,紧跟中国农村在某个历史节点时所处的新形势,展现的是新形势下的农村社会和农民生活的新变化。目光所向,是农村社会发展的新希望;道路选择,是农民生活中的各种新探索、新可能。作为记录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进程的影视作品,它高调、正面、阳光,既不回避问题,也不丑化现实,是一部严格遵循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的“规矩之作”。这种真实的力量,永远是文艺作品吸引观众的不二法门。

  《守望》作为农村剧,涉及到了农村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几乎是全景式地展示了当下农业农村农民的一切真实。制约农业发展的瓶颈,打工农民的艰辛,留守农民的困难,他们被迫的“分居生活”,他们的道德困惑和情感困境,在该剧中作为矛盾都得到了集中的展示。

  追问和探索,奠定了该剧的思想深度。追问土地流转政策下农业发展的突破口在哪里,追问农民进城打工到底是为了什么,追问守在家乡土地上的人们能为进城的亲人们做点什么,一句话,追问留守的意义,应该是这部电视剧的主题。一面是进城大军引起的整体社会变化和一系列问题,一面是广大留守农村的农民如何谋求发展自身,这些重大的社会命题,被放置在水泉村和泉头村这两个农村社会最基层的社会组织上。通过村干部如何带领广大村民,充分积聚和利用各种力量,走上生态农业发展新路的故事,形象地反映了新时代新农村新农民的新思想和新面貌。他们的迷惘和探索,他们的逃离和坚守,他们的痛苦和欢乐,都与他们的梦想和努力紧密相连。所以,这不是一部单纯的反映式的剧作,而是有着深入思考的探索之作,浸透着编创人员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担当意识。尽管解决问题的方法方式可能有理想主义之嫌,但它的深刻追问和大胆探索精神还是给当下不温不火的屏坛注入了正面的能量和活力。

  在电视剧美学品格上,《守望》作为一部现实主义力作,其正剧元素也可圈可点。这主要表现在它的情节设置和人物关系上。

  浩浩荡荡的社会变革,的确有着裹胁一切的力量,人们受到心灵和情感的冲击也在所难免。第一代打工者的代表月月的复杂经历,第二代打工者赵宝军进城后的情感变化,以及留守农村的春明和秋菊的感情,越秀和赵宝亮的感情纠葛等等,这些涉及到伦理道德的现代问题,在农村社会变革的大背景下,并没有被编创人员人为削弱或故意回避,反而作为事件发展的内在动力系统,构成了该剧的主要情节结构和矛盾冲突。

  从人物设置上看,种种人物性格,在现实中也都有原型可寻:爽朗的,热心的,内向的,精明的,算计的,势利的,大度的,小家子气的,甚至装神弄鬼的……各种人物粉墨登场,他们的命运随着性格的发展渐次铺开,渐渐明朗而走向各自应有的归宿,各自的生活价值和生活意义也就有了分水岭。在一部正剧中,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实现目标的方式各有不同。以钱秀云、月月、赵宝亮为代表的正面力量,和以赵宝刚、赵喜旺等为代表的负面力量,以及一些中间力量等,它们之间的斗争和扭合,构成了情节的矛盾冲突,从而,弘扬正面的,鞭挞和教育负面的,最终大家共同走向和谐美好的新生活,才成为了可能。更为可贵的是,这些所谓的正面和负面,并非完全,他们在各自总体性格的基础上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另一面,构成了人物的丰满。

  一部长篇电视剧有美中不足之处,似乎总是难免的。情节上靠领导拍板来解决问题的套路化;剪辑上有的地方有点“隔”,打磨得不够完美;个别人物语言政策味儿太浓,纵便是干部语言,也有图解之嫌;个别表演欠火候或过头,看着替演员担心。但无论怎样,这批演员把中国当代农民的生活和样态演绎得很到位了。

  中国现在正走在步入城镇化的大道上,若干年后,我们可能会追问一个问题:城镇化之后怎样?电视剧《守望》的前瞻性在于,无论怎样发展,中国这样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放弃更广大的农村。也许,这正是《守望》留给我们的更深远也更迫切的思考。


(编辑: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