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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诗意地栖居在自己的屋檐下?

时间:2013年02月04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乔燕冰

  “大裤衩”、“秋裤门”、“比基尼”、“避孕环”……近年来,在“千城一面”成为惯常诟病的情境下,求新的许多大型地标性建筑不断冲击人们的视觉,也不断引发争议。然而,不管争议是否在理,也许有争议本身就值得庆幸,这些“标新立异”的另类公共建筑一定程度上也许是我们民族的一张张文化试纸——似乎只有在每一次公共建筑争议出现时,公众潜藏心底那份关于建筑的文化渴望才会被激活,那份对文化期待的捍卫也才会突显,而不是像对于自己身居其中的民居文化理想失落那样,长期的集体失语。

  

  两层青砖灰瓦的楼阁式八角飞檐宝塔塔身之上,数排金光灿灿的硕大元宝纵横砌成高耸的塔尖,直冲云霄……

  “中国建筑的审美观整个瘫痪了!”——面对这座“元宝塔”,有网友急了。

  由建筑畅言网评选出的2012年第三届中国十大丑陋建筑名单近日出炉,荣登榜中的河北省鹿泉灵山景区内的这座“元宝塔”因堆满金元宝而甚是耀眼。传统型建筑沦为如此直白的金钱“图腾”,令人错愕,难怪网友有此呼号。

  “大裤衩”、“秋裤门”、“比基尼”、“避孕环”……近年来,在“千城一面”成为惯常诟病的情境下,求新的许多大型地标性建筑不断冲击人们的视觉,也不断引发争议。然而,不管争议是否在理,也许有争议本身就值得庆幸,这些“标新立异”的另类公共建筑一定程度上也许是我们民族的一张张文化试纸——似乎只有在每一次公共建筑争议出现时,公众潜藏心底那份关于建筑的文化渴望才会被激活,那份对文化期待的捍卫也才会突显,而不是像对于自己身居其中的民居文化理想失落那样,长期的集体失语。

  挤在“火柴盒”里的无数大众的这份无助与麻木,能期待谁来关怀和改变?诗意的栖居是否注定是个一厢情愿的乌托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规划师、建筑师、地产商,等等,除了梦的主人,许多人都一定程度上可以把控这个梦,让这个梦可以近在咫尺,也可以远在天涯。

  

  有根的建筑:不要老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

  “其实大家很需要寻找精神家园,不但把自己的身体放进去,也能把自己的心灵放进去,是做梦的时候能梦到的那个房子。”日前在中国文化书院、国都·文化与传统建筑研究院联合举办的第二季“中国文化力”2013论坛——传统建筑与文化地产论坛上,厚土机构主席林少洲,与艺术史论家刘传铭、中国城市规划设计院博士周勇等几位专家分享了他创造“地产传奇”背后的文化密码。

  文化地产,这个以文化软实力为核心竞争力的房地产开发模式,这个时下也很容易仅仅是地产商叫卖的噱头的业界热词,一定意义上正应该住着无数大众那些关于居所的梦。

  在万科从业10年,又创立厚土10年,浸泡在地产界20年,林少洲是昔日的“地产少帅”,也是如今的文化地产的先行者。仅仅是在偏远地段、流拍土地上创造的大蜀山·和庄(合肥)、北京湾·和庄(北京)、金石滩·和庄(大连),金山岭·和庄(承德)等一系列业绩便让业界咋舌。

  “建筑和城市之魂是文化。”中国建筑和城市建设的危机是文化灵魂的失落。这是师从梁思成,一生致力于中国城市规划设计和建筑设计的著名建筑学家、城市规划学家吴良镛耄耋之年的叹喟。

  一改以“建筑”为核心,文化和概念仅作为营销手段的传统房地产开发模式,而以文化和生活方式、居住理想为核心,用文化提升固化建筑价值,这便是林少洲经营的文化地产。

  “文化和地产的结缘是可以产生市场奇迹的。”林少洲这句话是有十年的成功实践做底气的。

  寻找中国的人居模式,着意中国人的精神家园,这两点是林少洲创造奇迹的根本逻辑。

  站在传统的根上,运用社会学的杠杆,对人群的需求,精神需求作出判断,为目标客户盖梦中的房子。林少洲的逻辑似乎很简单。

  “我们敢不敢把中国自己的文化在建筑上体现出来?中国能不能有自己的人居模式,不完全抄和搬或者特别简单地把自己的历史文化全部抛弃掉,而使建筑成为单纯的技术符号?”

  10年前,林少洲对自己打造的“和庄”品牌作出这样的解释:“和是儒家思想,庄是道家精神;和是大同世界,庄是世外桃源;和是中国千百年来主流的价值观念,庄是中国人不懈追求的理想家园。一言以蔽之,和庄,就是中国人居理想。”在中国传统文化核心思想中,林少洲找到了他手中地产的精神方向。而中国传统建筑风格的宝藏,成了他完成传统建筑现代化转型的富矿。

  杭州新建的城隍阁

  “我们敢不敢把中国自己的文化在建筑上体现出来?中国能不能有自己的人居模式,不完全抄和搬或者特别简单地把自己的历史文化全部抛弃掉,而使建筑成为单纯的技术符号?”

  “如果唐代人、宋代人要活到今天会盖什么房子?我们不会盖仿秦、汉的建筑,一定是用当代丰富的材料去做,我们的建筑是大胆地想象,但是基因是中国的,让客户群一看到就似曾相识,比看到洋房还兴奋。建筑里的很多传统建筑元素,会勾起客户的‘基因记忆’。”

  林少洲透露他们是用潜藏在人们内心的、源于中国文化认同感的“基因记忆”,来确保客户钟情于为他们建造的“梦中情人”。而“梦中情人”便是“有根的建筑”。

  “其实,只有中国特色才会把建筑搞成一个模式,全国都盖成一个模式,所谓的国际化成了中国特色,但其实我认为建筑的国际惯例就是本土化,每个城市、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特色,我们现在守持的‘有根的建筑’,是从这个城市、这个时代、根植于需求长出来的东西,就是本土化。经济越来越发达的时候就越应该有自己的人居模式,这就是文化地产的第一个目标,中国人不要老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要更有勇气一些。”这是林少洲的观点。

  “在地产界,我觉得很孤独。”林少洲说。

  是的,中国急速的城市化进程中,有多少僵化的西方复制品、猎奇求异的另类风格、忘记中国人文精神的建筑,被填塞于处在景观饥渴中的中国大地,让我们成就了世界最大的建筑试验场。回到自己,也许建筑、地产才真正找对了路。

  “中国的传统文化开发不是一些简单的文化符号,不是表面上的唐风、汉调,而是深入中国传统建筑骨血里的东西,我觉得这才是将来中国文化地产开发真正的方向。”刘传铭说。

  

  有生命的建筑:不要把西湖变成洗脚盆了

  “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兑现郁达夫笔下《故都的秋》中这样疏缓恬淡,却触抵心灵的字句,恐在今天要日渐奢侈了。但那份渴望,会永远种在人们心底。

  “人可以不懂美术,可以不懂音乐,但是必须和建筑有着剥离不开的关系。你要住在里面,你要穿行在其间,你的眼睛落脚点要在这上面,你生活在这里面,你呼吸在这里面,所以我想建筑不一定仅仅是建筑主,不管国家意志的建筑主或者个人产业主,不仅仅是规划师、设计师、建筑师,也不仅仅是建筑人的事,建筑和建筑学一定是全民的,所以建筑的核心是人文,是我们的生命所系,是我们的灵魂所系。”刘传铭意在说,抓住这个核心,才是真正找到建筑的根。

  进一步来说,结构,是建筑的最核心的因素。建筑学家、工程学家、力学家会去从不同的角度解读这个结构。而在刘传铭看来,“结构”中,“构”是关键。“繁体的‘构’(構),有人与人的结合之意,好的建筑,好的艺术称之为‘架构’。什么东西才能符合这种架构呢?一定是最有生命力的东西,这种生命力就是人文最根本的东西,所以我们看建筑绝对不仅仅把它当成物理空间,当钢筋、混凝土,当木结构、石结构,一定是有生命的东西,这个生命一定是由建筑主参与,由建筑师操刀,由建筑人费尽心力铸造的建筑生命。我们解读欣赏建筑时,唤醒了它的生命,唤醒了蕴含在这里面真正的美好的灵魂。”

  而现实,却让这个充满传统情结的艺术史论家很失落。

  20年前生活在上海的刘传铭,虽然手头拮据,但每个周末也要尽力买一张便宜的火车慢车票,来到杭州,到西湖附近找一个小旅馆住下,只为那一处美景。早晨起来东方升起的太阳、在西湖上每隔十分钟到十五分钟天气的变化,等等,都让那时的他陶醉。

  “可是现在呢?我真是不能去西湖了。其实西湖最妙的景致,就是沿着苏堤和白堤,在小西湖里面有一个宝珠塔,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支笔一样,真是妙不可言,太美了!但是,六和塔烧掉了,最近开始重修。本来六和塔一定也是美不胜收,可是重修的这个六和塔‘营养过剩’了,单体胖得不得了,也许是为了要容纳更多的人来登塔。我想建筑师也许是面临这个问题,业主一定会说当时的六和塔,只是三三两两大家一游,现在的六和塔,是我们人民群众享受西湖,一定是大家的乐园,修得太瘦登不上去怎么办?这就没有更长远的人文关怀,没有对西湖的关爱,没有想想六和塔的价值在于是西湖构成的一部分。可是灾难并没有到此结束。三年前在它的清河坊上方,又盖了个体积更为庞大、外表装饰更为华丽的叫‘城隍阁’的古代建筑。这个建筑更是莫名其妙,因为所有搞建筑的同志都知道,一切的关系是在比较里面发生的。为什么大家喜欢西湖?因为它的水也是浩浩渺渺的,但却不是浩瀚的大海,让你的目光无法落脚,它是兼有山与海的融洽之美,它的空间留给所有游西湖的人的印迹有如淡淡的中国水墨画,可是现在,一个胖胖的六和塔,加上一个粗暴无比的城隍阁,这个西湖很快就要变成洗脚盆了!你会一下子发现,西湖小得不得了,太可惜了!”

  语调顿挫,甚至怒不可遏地讲述这个痛心的例子,刘传铭想重申的是,中国传统建筑的核心是大山水观、大世界观、大宇宙观、大空间观。也就是说,人的本体的生命观,和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空间观和山水观,是中国传统建筑核心价值观,是最核心之所在。今天的建筑今天的文化地产,如若丢弃了这些核心和根本,永远找不到根,更不会有魂。

  

  有情的建筑:不要一辈子就在火柴盒里度过

  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院长俞孔坚在他的著作《回到土地》中曾历数,以建筑为主体的城市设计发展经历过3个阶段。第一阶段,城市是为神而建的。比如中国的天坛、欧洲中世纪的神殿、南美洲的玛亚神庙,等等,都是神统治人的地方,人没有地位,人是神的奴隶。第二阶段,城市是为君主建的。欧洲文艺复兴后,君主取代了神,但城市仍不是为普通百姓建的,而是为君主、为贵族所建。如巴黎就是为路易十四建的,中国的故宫也不住老百姓。第三阶段,城市是为机器建的。在资本主义工业时代,公路是为了跑汽车,摩天大楼用于商贸,追求高效快速,城市建设是管道型的。纽约等城市正是这样的。城市不是为人、不是真正为了人的生活、居住设计的,人步行、休闲的空间越来越少。

  而今天这个时代,正是应该回到城市为人设计的时代。那么建筑作为城市肌体的骨骼,毫无疑问要重新聚焦于似乎习惯性地长期缺席于设计师、建筑师视野的大众。

  “因为一个城市的住宅建设量占整个城市建设量的60%至70%,所以我们更关心的是广大的老百姓以怎样的方式居住,是不是这一辈子就在马蜂窝里,就在火柴盒里度过,还是每家每户都有自己小的楼台,都有自己的庭院,能让自己的孩子在邻里交往空间自由地安全地玩耍。”中国城市规划设计院博士周勇说。

  “中国建筑师在目前的阶段,我觉得是处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境地,甚至是一种失语的境地,因为在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市场运作的独特模式下,建筑师在很多情况下,往往是作为一种工具来满足甲方开发商最直接的需要,甚至是为了迎合市场来做很大的妥协。”周勇庆幸自己没有囿于这样的尴尬之中,一定程度上能够、也正在为他心中勾勒的人居理想而努力着。

  正在承担北川玉树和舟曲重建规划的周勇与他所在团队,正在尝试以“低层高密度”的方式为灾区人民重建家园。而这样的建筑方式,也同时在新疆、甘肃、东北等一些地方尝试应用。

  周勇介绍,低层高密度建筑,建筑不是一个几何的概念,而是每家每户的概念,也就是每家每户都有天有地,通过恢复城市以前的肌理,然后解决一些交通和消防等最基本的规范和问题,来达到恢复震前的生活品质。通过这种形式,然后加上一些现代的设施,重新找回经典住宅形式的魅力,让人有一种共鸣。

  “我之前是在德国留学过,有一次参观斯图加特梅赛德斯奔驰博物馆,有一句话让我感触特别深。当时,每个到访的游客都会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你能用一句话或者一个段落定义梅赛德斯奔驰的概念吗?’答案是,我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梅赛德斯奔驰到底是什么概念。它是由我们行驶在地球上千千万万辆梅赛德斯奔驰组成的。比如在德国它更多代表的是一种家庭的财产,一种民族的自豪感和国家的尊严,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它代表的是一种社会地位,一种人生价值的自我体现。传统建筑和文化地产,我们应该把它看作是一个过程,一个演变的过程。我们只能是做好每一个项目,才能令其复兴和发展。”对于传统建筑与文化地产结缘,生成未来的地产方向,周勇这样说。

重建后的六和塔

  略说大屋顶

  马炳坚

  北京市古代建筑设计研究所所长

  中西建筑都有坡屋顶,但区别在一个地方。什么地方?曲线。中国古建的大屋顶是曲线,西方建筑屋顶则是直线。此外,中国古建的屋檐出檐较大。古代中国建筑是木结构,出檐较大可以防止雨水潲墙体,保护屋子的木结构本身。另外,为什么屋顶是一条曲线?有这么一句高度概括的话,讲了它的作用:“上尊而宇卑,则吐水疾而霤远。”中国古建屋顶上边比较陡,檐口平缓,是一条曲线,这条曲线相当于一条抛物线,雨水下来能形成加速度,这样到了檐口部分就能把雨水抛得更远,有利于墙体和木屋的保护。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叫“激日景而纳光”,什么意思?中国大的屋顶屋檐较深,由于冬夏阳光照射角度不同,夏天可以把阳光挡在外边,到了冬季,太阳照射的角度只有二十几度,因为曲线的屋檐部分有“反宇向阳”的效果,就会有更多阳光照到屋里。这就是中国人的建筑,在建筑中和大自然高度和谐,充分利用了大自然,包括一年四季光的变化,包括排水,最终才形成了这样的屋顶。

  

  观点延展

  刘传铭 著名艺术史论家

  一片鸟象,潜伏着失落和遗憾

  改革开放三十年,尤其是近十年来,北京盖楼的速度是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无法比拟的,可是大家并不满意,说的粗一点,北京一片鸟象,所谓鸟巢,所谓鸟腿,所谓鸟蛋……当然并不是说这些建筑不好,也许就在于国人心目中一片鸟象,多多少少潜伏着对当代建筑的一点失落和遗憾。

  艺术的殿堂成了他们吸金的场地

  北京要在北沙滩那儿建一个13万平方米的中国国家美术馆新馆了。建一个跟我们泱泱大国,跟我们具有五千年文化积淀大国的风范能够配得上的新馆有没有必要,一定有必要,但是很遗憾,就我现在知道的信息看,可能即将中标的又是一个法国人。不要说其他的文化公共建筑,这么重要的一个有五千年中国文明做积淀的艺术殿堂将来难道又是一个西方建筑师来占领,成了他们表演的舞台,成了他们吸金的场地。

  中国文化的美女,要善待她

  大家都爱杭州,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但是我现在真的要替杭州人担心,因为杭州美在西湖,美在西湖的山山水水,美在西湖湖水周围的深山藏古寺,所谓的断桥,西湖的美景,可谓中国古代建筑的美之大成者。苏东坡住过杭州,他赞美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一点我的心和苏东坡是相通的,他把西湖当成美女,当成人,而且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化妆也行,不化妆也行,天生丽质。但如果从建筑学的意义上去领会苏东坡的诗,去解读西湖的美学价值和意义的话,不要忘了,美女的核心价值就是添之一分嫌多,去之一分嫌少,要好好养,我们中国文化的美女要善待她,不能肆意随便动她!

  空间是最宝贵的资源

  上世纪80年代末我曾经有机会到西方生活了一年多时间,当时一件事情我到现在记忆犹新。德国一个古城叫不来梅,旁边北德银行修了一个总部,这个银行外观是闪闪发光的,在我们今天看来都是现代材料做的,从做完那天开始,从银行开张那天起,不来梅的市民每天围着这个银行抗议,抗议这个闪闪发光的建筑,第一和古城区格格不入,第二是它的光污染,没有考虑到对市民视觉上的损害。于是不来梅政府向全世界重新征集修建方案,最后是美国一个设计师出了一套表面做旧的方案,使它有种厚重感,和古老的街区及古城协调起来。因此我想对所有有建筑话语权的大建筑师、大开发商、大建筑商们说,不要忘了,对于我们建筑来说,空间就是资源,而且是最宝贵的资源,请你们千万关注这一点。

  我们与西方不可以形成X型关系

  为什么我特别强调公共文化建筑空间?曾经一次我看到浦东的视平线感觉恍若纽约。我最近看到过一个中国的建筑学家在资料里写到,他通过历史影像资料包括卫星遥感图,发现美国纽约曼哈顿的景象和我们中国元大都非常相似,这个没有证实过,但我姑且相信他的说法。这就会出现X型的关系,这个关系就是我们看西方和西方看我们不是平视的,西方看我们的文明是看我们的历史,看我们的古代,而我们现在是仰着脖子看西方的现代,不行。真正的东西方文化交流,我们也要平视对方的真善美,要充分地理解西方文化的精髓,甚至包括商业智慧,但是西方也要同样地把我们真正的中华文明,放在同等地位上进行文明的对话,这不仅是中国的问题,也是世界的问题。

  


(编辑: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