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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告别的青春——浅议当前青春题材影视创作

时间:2012年04月16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牛寒婷

  当开始放手青春、步入中年的我们,正对必须成长而又不愿成长的心绪无所适从之时,《北爱》和《那些年》像个仪式,宣告了我们晚来的成年礼。它们以尚显稚嫩和并不圆熟的真诚,让我们禁不住流下了伤感岁月的眼泪——它的真实和疼痛都像每一个青春孤本一样,因个体化的独特而难以复制。   

 

  无论是《北京爱情故事》,还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怀旧都成为内在于文本的一种大于叙事的力量,纠缠着逝去的岁月,也缠绕着内在的疼痛和成长。就像《北爱》的插曲,汪峰那沧桑和略显嘶哑的嗓音,像极了挥霍青春的浪子的回眸,让我们在青春落幕的刹那,终究挥动无论如何都不愿挥动的双手,向着已然远去的岁月道别:再见,青春!

  自编自导自演《北爱》的陈思成,写就自传体《那些年》的九把刀,不期而遇都是1978年生人。更有意味的是,实现了自我青春叙事的两部作品,都受到受众们(也许更多是80后)的疯狂追逐。无论是70末,还是80后,也许都不重要——年代的划分在这里丝毫不能像文学史或理论研究的代际划分那样,徒有虚妄的意义而成为界定受众的标准;重要的只是,两部作品中,青春里洋溢的热烈,青春里挥洒的真与爱,青春里挥霍的痛与泪,都伴随着主人公或观者的永远失去、再也找不回的人生——慢慢消逝。

  两部青春作品的成功不是偶然,但并不是说它们就是青春叙事的经典/典范。深入文本细部会发现,“真”是它们制胜的法宝。这种真,也许是缘于自传体的诉说,也许是缘于青春疼痛的感怀,也许只是告别的一种方式,但无论如何,它都是亲历者的自我映像,也正是这真实而生动、不虚伪、不矫饰的映像/影像,俘获了一大批同年龄的青春亲历者。

  《奋斗》之后,青春再次成为“正在”青春和即将“离开”青春的人们的热议。当开始放手青春、步入中年的我们,正对必须成长而又不愿成长的心绪无所适从之时,《北爱》和《那些年》像个仪式,宣告了我们晚来的成年礼。与后者相比,《奋斗》更像个胡编乱造、耍嘴皮子的乌托邦,梦幻和不真实得像一个飘飞在空气中的五颜六色的肥皂泡——是那些青春而养眼的、代表着商业化和欲望化符号的明星,而非真正的真实而疼痛的青春和怀旧(即便有也是矫饰的),让我们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把青春符号化和极尽铺张、矫饰之能事的《奋斗》,所带来的是一种可以复制的商业化的观看快感;而《北爱》和《那些年》则以尚显稚嫩和并不圆熟的真诚,让我们禁不住流下了伤感岁月的眼泪——它的真实和疼痛都像每一个青春孤本一样,因个体化的独特而难以复制。与《奋斗》相比,《那些年》像初级的小学生,无论是剧情还是人物,都显简单甚至浅显,但就像同样赢得了青年人掌声和泪水的《老男孩》一样,《那些年》自始至终贯穿影片的出水芙蓉般的青春气息和浓墨重彩的怀旧,真切地勾起了每一个人自己的青春记忆。

  在《北爱》大获成功之后,陈思成不仅收获了与女一号扮演者佟丽娅的爱情,也成为该剧的当然代表。正像陈思成在《北爱》结尾的剧外告白:“这其实是一部献给时间的剧。”用自己真诚的心、炽热的心,告白青春,作别青春,用青春的疼痛和青葱的岁月去交换成长、诉说成长,成为《北爱》言说不尽的话题。与那些由成熟导演操刀的青春剧相比,《北爱》自有逊色处,但也更贴近“青春”,它的真诚,它倾诉青春的姿态和方式,使它的不足更增添了一份与珍贵青春一样的独特印记。


(编辑:伟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