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迷幻》二轮上演——

冯远征、闫楠：演心理剧更需要突破“舒适区”

话剧《迷幻》剧照 王小宁 摄

　　5月9日至20日，充满悬念、反转与哲思的话剧《迷幻》再度登上北京国际戏剧中心·曹禺剧场的舞台，开启第二轮演出。这部由徐昂执导，冯远征、闫楠联袂主演的法国剧作，以独特的舞台叙事和深刻的哲学追问，为观众呈现了一次关于爱情与人性的解谜之旅。

　　《迷幻》是法国作家施米特于1996年发表的作品，在2024年末被北京人艺选定为跨年新戏，成功搬上了舞台。故事始于自称记者的拉尔桑突然造访独居孤岛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诺克，围绕诺克新书中的神秘女性是谁，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极限拉扯”。“她”到底是真实存在的爱人，还是虚构的文学幻影？观众在一次次出人意料的反转中，感受到情感与人性的复杂与魅力。虽然《迷幻》是一部心理剧，但主创并没有刻意营造悬疑感，因为那反而会削弱它本身的戏剧力量。徐昂说：“这个剧本对创作者来说是有门槛的，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情感故事，如果读不懂剧本，二度创作将无从下手。”而英国作曲家埃尔加著名的交响乐作品《谜语变奏曲》就是读懂《迷幻》的一把钥匙。

　　《谜语变奏曲》包含14个乐章，每个变奏曲的名字都指向特定人物，这些人究竟是谁，成为作曲家留给听众的悬念。施米特从《谜语变奏曲》中汲取灵感创作出《迷幻》，在剧中以角色间的多个谜题与乐章对应，实现了戏剧的“变奏”。这样独特的创作背景，为《迷幻》赋予了天然的解谜基因。对于主创而言，这个解谜过程充满了趣味与惊喜，也是能让观众沉浸其中的关键。“我们不是带着观众去解谜，而是在解完谜之后，为观众展现解题思路。”徐昂介绍道。

　　首轮演出中，诺克的饰演者冯远征与拉尔桑的饰演者闫楠，凭借精准的演绎与对舞台细节的精妙把控，将两人之间的拉扯与反转呈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细腻入微的细节巧思令观众散场后仍反复回味、讨论。而在冯远征看来，这个角色的表演难度很大，表演尺度和表演方式都与近些年饰演的其他角色不太一样，需要突破自己的“舒适区”。“最初我按照导演的想法去表演，感觉很不舒服，但我意识到必须突破自己。当我真正在舞台上不顾及形象、放手演绎的时候，我又进入一个‘舒适区’——‘诺克’的‘舒适区’。”

　　作为特邀演员的闫楠也实现了自己表演上的突破。不同于以往“一个人”的角色，拉尔桑身上同时承载了两个角色的交织——艾莱娜与拉尔桑。什么时候是艾莱娜，什么时候是拉尔桑，成为闫楠需要解开的谜题。“我必须先弄清楚，才能演清楚。但演戏不同于数学，精准的同时，也需要保留某些‘不清楚’——也许这种‘不清楚’，才是‘更清楚’。”而这“解谜”一般的表演心得成为闫楠成功演绎这个人物的钥匙。艾莱娜，这个从未现身却始终在场的第三个角色，经由两位演员的精妙诠释，最终在观众脑海中具象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