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音乐会剧照
近年来,国有文艺院团无论创作、演出、艺术推广普及还是市场拓展方面都取得了一定成效,更针对遇到的问题摸索出了一些新的思路、途径和办法。文艺院团的工作有声有色与各团团长们的深入思考和积极探索密不可分。借两会之机,《中国艺术报》记者专访了出席全国政协会议的中央民族乐团团长席强,请他谈谈近期的创作、思考和带团经验。——编者
2008年,700多万元;2009年,900多万元;2010年,1300多万元——中央民族乐团的收入近年来节节攀升、差不多翻了整整一倍。生存还是死亡?其实几年前这个严峻的现实问题也曾深深困扰着中央民族乐团。乐团又是如何完成市场化蜕变的呢?
“我们这几年能够取得很好的成绩和影响力,就是依靠我们的思想——从创作入手拓展演出市场、加快市场化进程。”全国政协委员、中央民族乐团团长席强如是说,“做足前期工作、量身定做”是他一直坚持的。为了全面摸清国内各民族乐团的生存现状、发展特色以及市场发展状况,席强在2010年下半年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写出了一份《中国民族管弦乐状况分析报告》。
“对于很多观众来说,民族音乐是小众的、是较为边缘化的。为什么?全国的民族乐团在演奏曲目上除一些改编与移植的经典代表作品外,大部分曲目为新创作品,而这类作品的作者,大部分都是由各类专业音乐艺术院校培养出来的专职作曲家,也就是说,过去民族器乐大部分乐曲是由演奏家兼作曲家创作的历史已逐渐消失。这就造成不少民乐作品太追求学术、概念和技法了,有些作曲家甚至可以说是在闭门造车、自娱自乐。我们就不能调整一下思路,放下架子到群众中去听听、看看吗?”席强深深懂得,要想让民族音乐源远流长必须要强调作品的可听、可视和市场性,提高院团的造血功能和自主创新能力,不能强买强卖,“如何保持民乐的传统性、民乐如何用自己的母语思维去表达,这是我们需要反思的课题,也是关系到民族音乐如何传承的重大问题”。
为了让民族音乐演出曲目与市场真正接轨,中央民族乐团做了多角度的尝试和探索,努力搭建着民族音乐与各领域人群之间的沟通渠道。“我们将周杰伦的《菊花台》和电影《神话》的主题曲改编成观众喜闻乐见的民乐新作,吸引了很多年轻观众;我们将推出一台京剧题材的民族音乐会,期望《夜深沉》《打虎上山》《穆桂英挂帅》等曲目的改编能够引来戏曲观众的目光;我们还将把作曲家徐沛东的作品《篱笆墙的影子》改编成乐队作品,因为它深刻反映了改革开放后农民朋友的情感变化……”
除了根据对观众的定位编排曲目外,“地域”这个概念也是乐团十分重视的。“以前我们多次与外国或外地演出商洽谈时,对方都会提出‘能不能用大乐队演出我们当地的某某曲目’的要求。开始我们经常以‘这曲目不适合大型民族乐团演奏’等理由婉拒了。这样的结果很直接———演出泡汤了。后来,我们慢慢开始琢磨出了些门道儿———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听觉习惯和审美特色,临时编配一下他们要求的曲目虽然要耗费些人力和财力,但总比丢掉整场演出好。我们就委托团里的创作部门对演出商要求的地方特色曲目进行编配,有时还付更多的费用邀请团外的作曲家参与创作。”席强认为,通过几年的探索,中央民族乐团抓住了国内外观众的听觉习惯。如今,中央民族乐团几乎每到一处都会根据当地的音乐特色选择或创作曲目,和当地观众形成了很好的沟通和互动。
今年中央民族乐团还将推出一系列最新力作:7月1日,为庆祝建党90周年举办的大型民族音乐会《艰难的辉煌》,乐团将演出《唱支山歌给当听》《我的祖国》《十送红军》《红梅赞》等观众耳熟能详的曲目;为了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乐团将邀请台湾“台北国乐团”、香港中乐团、江苏演艺集团民乐团等,以大型民族音乐会《华夏之声》奏响新时代中华之声;为了贯彻党中央精神,以“文化援疆”落实民族团结,乐团还将上演第一个文化援疆项目——大型多媒体音乐会《美丽的新疆》,音乐会上,乐团将与新疆民族乐团合作,把热瓦普、冬不拉、艾捷克、十二木卡姆等民族乐器及原生态音乐与大型民族管弦乐队紧密结合;还将创作以古典诗歌为题材的《古诗词吟唱音乐会》、反映西北民间音乐原生态特色的大型民歌演唱音乐会《花儿的故乡》以及以甘肃敦煌莫高窟乐舞壁画为题材、结合唐代乐器、存世乐谱的大型民族音乐《盛世敦煌》;更将推出创新性的大型音乐剧场《西游英雄传》,这部借神话故事为载体,具有魔幻色彩的作品,将是乐团在民族高雅艺术进入商业性演出剧目的又一次大胆尝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