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五月，这是圣火燃烧
圣火传递的五月
这是欢歌的五月，这是
鲜花灿烂的五月
人们在五月里奔走相告
在五月里诉说喜悦
二
呵，五月
就在五月，幽灵一样的灾难
突袭了西部中国
瞬间使山脉、河流、公路
变得泥泞坎坷
呵，灾难，这从地壳里跳出的猛兽
又一次在我们的大地上肆虐
三
这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灾难
眼前，道路变得陌生
好像梦魇一般
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
阻断了田野里等待回家的青菜
阻断了高速公路
阻断了输电线
一切就在这震动中阻断
我们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奈
看到了惊恐和痛哭
看到了自然的坏笑
无论是钢铁和石头
无论是树木和房屋
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大动脉开始变得滞涩
多少返乡的人
在路上踮脚瞩望家乡没有了炊烟
多少临产的孕妇
从病房转移到广场救护
然而一切就因为震灾开始改变
机场封闭，航班延误
火车站人头攒动
输电的铁塔倒塌，树木折断
水管破裂，燃气泄露
断水、断电、断粮、断油
多少乡村城市一下像回到了远古
这个鼠年春末来临的灾难
把无数的家庭又一次推进了冰窟
灾难又一次封锁了中国的西部
古老的大地开始痉挛
我们的民族开始经历又一场磨难
四
是浴火的凤凰吗
是在荆棘里穿行的荆棘鸟吗
越是苦难
她的歌声越是嘹亮
在灾区里，多少双眼睛在注视
多少双手在挥舞
多少颗心在跳动
是心和心连在了一起
总书记连夜召开会议紧急部署
总理亲赴地震灾区
走进临时搭建的帐铺
他从废墟中捡起学生的鞋子和书包
脸上布满凝重和痛苦
解放军来了
他们奋不顾身清障、救人
就像风雨里
吹过了温暖的春风
春风到的地方
减弱了惊恐
抚平了哭声
五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一场人与自然的抗争
在灾区我们听到了我们的军队
我们的人民
我们的民族铁骨铮铮
这是大地深处的回声
这是从远古传来的回声
我们在洪水滔天里听到过这回声
我们在大刀片，敌寇的哀号里
听到过这回声
我们在冰雪凝冻的时刻
今天，五月的今天
我们在地震坍塌的瓦砾中
又一次听到了这回声的气度
六
在灾害面前，我们可以自豪地说
我们的民族不是孬种
在灾难中
我们寻找到了血液的热度
我们看到了无数臂膀挽在一起抗争
在灾难的面前
我们的雄壮开始定格
我们的勇气如江河涌动
这就是我们的民族
我们有远大的使命
什么灾难也封锁不了我们的喉咙
什么灾难也阻挡不了我们的脚步
（作者为中国作家抗震救灾采访团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