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臣老人是巴金的胞弟,如今,他在宁夏已生活了47年。10月17日晚7时06分,一代文坛巨匠巴金在上海逝世!当晚11时许,李采臣老人就接到成都侄儿打来的电话,听到这个消息,老人伤心难过得整夜无法入睡,并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强忍悲痛,向我们讲述了四哥巴金引领自己走上事业道路和影响自己做人的点点滴滴……
李采臣老人已经93岁了,这几天他正患感冒,记者在家属楼院中遇到了刚从附近诊所打针回来的老人。老人独自上楼梯边走边说:“上下楼不成问题,这里我走了十几年了。”提起巴金逝世的消息,老人说,“知道了,现在感觉好一些了,昨天刚知道时我很长时间难过得无法说话。虽然我知道四哥身体不好,没想到他走得太快了……10月24日是巴金遗体告别的日子,但我上了年纪,不能去上海送他最后一程了,由我的3个孩子代表我赶往上海。”
在李老的家里,到处都能看到巴金老人的影子。客厅窗台上摆满了巴金所著的书,有《巴金七十年文选》《随想录》《巴金六十年文选》《讲真话的书》《巴金随想录手稿本》等。“他的书出一本,我就有一本。”
墙上挂着巴老的大幅照片,桌上摆着巴老的头部石膏像。李老说:这是四哥几十年前送给我的。
李老说,四哥巴金不仅是我的哥哥,更是我的同事和事业的领路人。1932年,我从四川初中毕业后,投奔在上海工作的四哥巴金,四哥介绍我到上海立达学院高中部农村教育科学习。1936年,我毕业后来到四哥创办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工作,从最初的发行、打包、邮购等做到协理职位。抗战时期,我在广州分社仍与四哥一道工作。1950年,我自己创办了平明出版社,1958年9月,宁夏日报原总编辑前往上海挑选工作人员,我携家人来到了宁夏,最初在宁夏日报社工作。宁夏人民出版社成立后,我又被调到出版社工作,一直到退休。
李老告诉记者,来到宁夏后,与四哥见面的机会少了,平时因各自忙于工作,书信来往也很少,只是偶尔出差上海时能见一面。1976年李老退休后,每年冬天都去上海过冬,与四哥见的最后一面还是1995年,单位派李老去上海组稿,那时,巴金老人已经住进了医院。
说起四哥对自己的影响,李老说,四哥为国家做了不少事,为我国的文化事业贡献了一生,说到这里,李老哽咽了。“四哥的品格影响着我们全家人,我们兄弟姐妹做人做事都秉承他认真的态度。巴金的精神就是讲真话,我也是这样要求自己,我从来没有利用过哥哥的名气为自己和家人谋过私利。我来到宁夏安家、工作,我就把自己当成了宁夏人,安心工作,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宁夏,回到繁华的上海或家乡成都,这应该也是哥哥心怀大爱、高尚人品的精神支撑。”
记者临走时,李老再三嘱咐,应该多宣传巴金老人,因为比起四哥巴金为祖国留下的精神财富,我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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