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民族动荡变革历史时期的话剧人,是寻找救国拯民的先行者行列中的一个群体。当年留日学生想用话剧宣传救国救民进步思想,成立了春柳社,改编了《汤姆叔叔的小木屋》,名《黑奴吁天录》。在上海又出现了“春阳社”,演出了同一剧目。由此,中国的戏剧舞台上,出现了一个外来的剧种——新剧。经过一段时间,洪深先生以“话剧”为之命名。进而,伴随时代的发展,人民的需求,在一个泱泱戏剧大国,形成了一个不分地域、独具特色的全国性大剧种。
有人发问:“中国话剧,有什么值得继承的?”我以为有三点尤为重要的经验值得重视,这就是“与民族同心”、“与时代同步”和“与观众共同创作”。走过的历史证明,话剧生存、发展的重要根基,就是“与民族同心”。话剧的强项,是反映现实生活迅速。历史证明,在抵御外患、反帝反封建、创立新中国、建设初级阶段社会主义的过程中,话剧皆是在人民的意愿和要求中创作、演出的。为此,它贴近了人民,在神州大地上得到了人民的认同。田汉同志说过:“我们的话剧,跟中国人表达自己民族民主要求紧密相关……它的一般的特点是追求思想性的倾向较强,它的情绪常常是健康的,战斗的。”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今天,话剧人要时刻倾听民族呼声,才能创造出陶冶情操、愉悦身心的优秀作品。
胡锦涛同志在八次文代会、七次作代会的重要讲话中,要求“有理想有抱负的文艺工作者”要踏准时代的鼓点。这就是说,我们要时刻倾听时代的呼唤。我们正处在中华民族真正挺起胸、昂起头的伟大时代;我们正在党的领导下,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通过话剧特有的艺术魅力,讴歌时代的英雄业绩,颂扬民族奋发图强的精神,鞭挞一切丑恶的现象,批评一切不良习俗,这是话剧人责无旁贷的使命和社会责任。而以“搞笑”为宗旨,挖空心思在人民群众中找“笑料”“说事儿”是不可取的。未来的百年,是建设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关键时期,生动的人与事会层出不穷,我们必须遵照党和人民的希望,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创作出优秀的话剧精品,回应时代的召唤。
大家都知道,话剧艺术始终是在与广大观众互动中完善自己的创造工作的。千百场的演出,有千百次的新鲜感,恰是来自于广大观众的反馈。观众的喜怒哀乐是鉴定我们演出的试金石。如果我们愿意尊重这个话剧艺术的优势,我们就应该从“小我”的自我欣赏和陶醉中走出来,从创作演出的出发点到归宿,始终把广大观众放在心上。特别是对两亿工人、九亿农民以及其他各阶层群体,切不可冷漠,更不能不屑一顾,关起门来搞什么试验探索。
话剧百年,值得人们向其致敬,正是因为它始终把广大人民的审美要求作为自己艺术创作的基础。我们应该认真把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个根本,用民族精神、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来统领我们未来话剧的创作和发展。我们有能力使一个外来剧种在神州大地上生根,而又经过话剧人的努力使其具有了我们自己的民族特色:一部《茶馆》演遍许多国家,得到世人的认同和赞赏,这充分证明我们既不“数典忘祖”,也不“拒绝先进”。
我们始终继承着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吸纳全世界先进演剧理念。我相信,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