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疲倦，孤独
笼罩着夜色
漂浮在山上的雾
像绸带一样脱离了山
我们从唯一的路返回
一路上没有其他旅行者
运送货物的卡车疾驰
从不停留，我们也是如此
建造房屋的人们
切开时间的混凝土
房屋没有居民
老者如芦苇
绽放着光芒
记忆被犁开，翻盖，压实
一条鱼的命运随河流而注定
树木完成了飞行
抵达地球的另一端
让躯壳再次休息
这么清晰的夜
我忘记了诗歌曾带给我的生活
我面对亮着灯的窗户
一艘艘船从风里面划过
我沉浸在无声的海水里
锅炉在燃烧
马灯晃动的夜空
总有一两只鲸
远远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