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之命运的伟大转折
——读《国运——南方记事》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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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树榛  来源:中国艺术报

  中国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到现在已经整整40年了,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华大地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贫穷的中国变得强大了,而且越来越富强;贫困的人民变得富裕了,而且越来越富有。这个伟大的变化是怎么得来的?人间奇迹是怎样创造出来的?人们都在思索这样一个问题。

  我们在吕雷、赵洪的报告文学《国运——南方记事》 (以下简称《国运》 )中找到了生动的答案。

  人们都会记得:新中国成立之后的最初几年,我们国家的建设事业曾经取得很大的成就,逐步改变了旧中国一穷二白的落后面貌。但是,后来由于历史原因,我们整个国家一度变得贫困不堪,国民经济走到崩溃的边缘。为了寻求活命,人们到处逃荒、讨饭、流浪,在内地人们称这些流浪者为“盲流” ;而在广东一带,饥馁的人们则舍命逃往香港,一波高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乃至形成难以控制的高潮。仅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逃港的人便数以10万计,靠近边境的一些村落,有的全村外逃,只剩下一个党支部书记;而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广东一个农民的全年收入,赶不上香港人一天的工资。对此, 《国运》给我们描述了当年的情状,令人不忍卒读。

  还能这样继续下去吗?我们流血牺牲舍生忘死闹革命,我们憧憬、追求社会主义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过那样难得温饱的苦日子吗?

  中华民族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绝不能就这样下去了!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 ”“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邓小平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

  于是,中国的有识之士,从南粤大地,举起了改革开放的大旗,从而在中华大地掀起了一场空前的大改革,向旧的观念和体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在《国运》中,我们看到了这样一大批的有识之士奋起进行改革的光辉群像。如习仲勋、任仲夷、叶选平、林若、吴南生、谢非、袁庚、梁广大等改革先驱和先锋,他们聚集在总设计师邓小平改革开放的大纛之下,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激流勇进,演绎多少惊天动地的活剧!

  然而,改革开放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改革者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征途中可以说是荆棘丛生,重重险阻,同时又一波三折,险象环生。这中间有旧的传统观念的约束,有既得利益者的顽强抗拒,有深入到骨髓里的极“左”路线的阻挠,还有一时处在糊涂中的好心人的干扰——因为如此,才使得改革者步履艰难,如履薄冰。翻开《国运》 ,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到这些栩栩如生的真实斗争画面,令人惊心动魄。习仲勋的沉着冷静,运筹帷幄,任仲夷的果敢睿智,无私无畏,吴南生的机动灵活,巧于应对,谢非的百折不挠,坚定不移,袁庚的无所顾忌,一往无前,梁广大的锐意进取,心无旁骛,都在作者的生花妙笔中展示出各自不同凡响的色彩,显示出独特的性格。他们都有坚定的信念,忠于党的伟大事业,而他们又都是政治敏锐、思想解放的人,是能够体贴民情、理解民心、敢于正视现实的人;正是他们这些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南国大地,画出了最新最美的图画。

  而他们所以能够立住脚跟并获得成功,是因为在他们身后有强大的精神支柱。那就是有一个永远打不倒的“邓大人” 。他有大无畏的气魄,高瞻远瞩,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是危难祖国中的擎天玉柱,每当改革的航船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欲沉的时候,总是由他伸出强力的巨手,拨正航向,沉稳掌舵,使航船继续开足马力,乘风破浪,继续胜利前进。

  几回回山重水复,几回回峰回路转,几回回山穷水尽,几回回柳暗花明。在改革者不屈不挠、百折不回的奋斗中,南国大地的改革开放获得了巨大的进展,取得了伟大的成功。深圳由一个不足数千人的小渔村,变成了(包括流动人口在内)的千万人的繁华大都会,在这里创造了无数个神话般的奇迹,“深圳速度”举世闻名;珠海也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变成了赫赫有名的花园城市,世界上几十个国家将自己制造的飞机,送到这里进行展览,邓小平同志生前曾对其发展表示惊叹:“变化太快了,太大了! ”还有汕头那个小海港,日新月异,进步神速,几年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一年可以吞吐千万吨货物的国际大码头。其他如东莞、顺德、佛山等城市,都以神奇速度在发展变化着。到了2007年,广东的国民生产总值已经达到3900亿美元,将多年前号称“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台湾,远远抛在了身后。它以只占全国1 . 85 %的陆地面积,为国家贡献九分之一的经济总量,七分之一的财政收入,三分之一的对外贸易总值。多么惊人的数字!现在,广东的经济发达了,人民富裕了,再也没有人偷渡香港和澳门了,相反地,大量香港和澳门人,倒回来定居了,在内地打工赚钱了。仔细回味一下,这说明了什么?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以广东的改革开放为起点,导引全国都掀起改革开放的浪潮,纵观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何处不吹起改革开放的春风!何处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何处不出现人间的奇迹!是改革开放改变了全体中国人的命运,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

  遥想当年,小小的陕甘宁边区,一批有志之士,在毛泽东的率领下,将人民解放的星火,燃遍了全国,一下子改变了古老中国的命运,走上了自由独立的道路;而新时期,在珠江三角洲一隅的广东,又有一批有志之士,在邓小平的号召下,将改革开放的星火,燃遍了全国,一下子改变了垂危的中国的命运,使她走上了富强康乐的道路。历史就是如此演绎着这样一个极为严肃的故事。

  今天,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要无比珍惜这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像睿智的南国人那样,排除万难,勇往直前,把我国伟大的改革开放事业继续进行下去,为在中国实现现代化,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实现13亿多人的中国梦,作出自己的贡献,谱写历史的新篇章。

  这就是报告文学《国运——南方记事》给我们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