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诗派”的历史与未来
栏目:读书现场
作者:荣光启  来源:中国艺术报
<style type="text/css">.TRS_Editor P{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DIV{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D{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H{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SPAN{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FONT{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UL{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LI{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A{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style><div class=TRS_Editor><p>  4月22日, 《珞珈诗派2017卷》 (长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4月出版)首发式暨诗歌朗诵会在武汉大学举办。李少君、陈应松、荣光启、黄斌、李建春、李浩等来自全国各地及武汉本地的诗人60余位,出席了这一活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毕业于珞珈山,被称为“武大人” ,曾是校园诗人。当日,武汉大学校长窦贤康也出席了这一活动,称这一举动“必将引领一股诗歌的潮流,必将沉淀一种珞珈的文化” 。一个久违的名字—— “珞珈诗派” ,在30年后,再次亮相珞珈山。</p>
<p>  “珞珈诗派”这一叫法起自何时?据王弘弢、林君子1987年10月31日的文章《武大校园诗人群》称:“继王家新、高伐林等第一代校园诗人之后,续马竹及南方诗派第二代诗人之后,武大的‘第三代’校园诗人群悄悄地聚拢了。1985年、 1986年武大诗坛相对冷落,但作家班、插班生给武大诗界注入了新鲜活力,陈松叶、陈应松、华姿、曾静平、胡鸿、野夫等中青年诗人对武大诗界的关注,加上王弘弢、杨健清、刘华、伍东祥、徐芳等人的苦心经营,直到最近宣告成立的‘珞珈诗派’ ,才正式形成了武大‘第三代’校园诗人群。 ”这是“珞珈诗派”的开始。</p>
<p>  当时诗派的中坚力量正是以现在《诗刊》副主编李少君为代表的一批诗人。文章中记载,“ ‘第三代’校园诗人群的特点是人多势众,各领风韵,已先后在《诗刊》 《星星》 《飞天》 《青年文学》 《湖南文学》 《滇池》 《东海》等报刊杂志发诗近百首。但他们照样感到寂寞。于是不甘寂寞的七个人站了出来,他们是王军、陈勇、单子杰、李少君、孔令军、黄斌、张静。他们风格各异,诗的追求不同,但在许多诗的看法上完全一致,形成一个诗派—— ‘珞珈诗派’ 。 ”在时代的大潮中,“感到寂寞”是有意味的,对一个诗人而言,它意味着这个时代的诗歌美学不能够满足我,或者说我看到的、我认为的新的美学与你们不一样。一个诗派的诞生,与诗人们这种在美学与写作上的自觉有关。</p>
<p>  如果说朦胧诗时代,诗人抒写的自我,仍然是一种崇高的英雄化的自我的话;“第三代”诗人,抒写的自我,则是一个淹没在“日常生活流”之中的平面化的自我,而我们“这一代” ,则要抒写一个“不仅是现实的也是非现实、超现实的,是瞬间存在的自我” 。</p>
<p>  “珞珈诗派”的人也蛮有“语言与语言结构的自觉”意识,他们不认同“第三代”诗人对口语的推崇,对口语的诗歌表现力表示怀疑,正如该文所强调的,“由于结构与语境上的特点,这一代的诗作具有典型性和典范性,短小、紧凑、精致、丰富的意蕴与博大的美学空间,富于弹性。 ”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有人认为“珞珈诗派”的诗歌美学与“传统”很有关系。他们认为:传统与文化自然而然地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珞珈诗派”主力李少君,后来被人们称为“自然诗人” ,写出了许多像《神降临的小站》那样的诗作,里边有一种安静而博大的天地人神交相辉映的美学。</p>
<p>  “珞珈诗派”的诞生不是偶然的,可以说是多少年来珞珈山上的文化渊源和文学传统,和时代的诗歌热潮相碰撞所产生的绚丽风景。在中国中部地区的武汉大学及大学里边的珞珈山,自现代以来,一直是文学的重镇和诗意的象征,这里有源远流长的文学传统和诗歌传统。自上世纪20年代开始,现代中国一大批著名的作家、诗人都曾在珞珈山上栖息,闻一多、苏雪林、陈西滢、沈从文、凌叔华、袁昌英、郁达夫、叶圣陶、朱光潜等曾在此任教。往后的50年代至80年代,又有韦其麟、晓雪、王家新、高伐林、方方、林白、野夫等一批优秀的诗人在这里读书、写作,见证了又一个诗意盎然的时代。80年代是武汉大学的黄金时代,当时王家新、高伐林、张桦等人领衔的武汉大学学生文学社,担负着全国高校文学社团领袖的角色。“樱花诗会(诗赛) ”是武大文学传统的一个象征。诗会由武汉大学浪淘石文学社于1983年发起,由最初的武汉大学校内诗歌比赛,逐渐发展为全国高校大学生诗歌爱好者的创作交流盛会。与之相应的是珞珈山上从闻一多以来的深厚、精邃的诗歌研究的传统。</p>
<p>  不过,今天的诗人们重提“珞珈诗派” ,其目标不是重温过去的荣耀,而是一方面为了接续一个伟大的诗歌传统,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建设一个诗意的未来。今天人们重提“珞珈诗派” ,认识到这个词是一个既有历史内涵、又在向未来开放的概念。这个词包含着珞珈山自1920年以来现代文学传统、 80年代的诗歌热情及新世纪人们对文学和诗歌的新的想望。这个词也吸纳着这个时代的丰富、复杂的现实经验和诗歌技艺,它所代表的写作群体,也试图在珞珈山悠久、深厚的文化渊源、文学传统的基础上,创造出更有价值的文学风景和诗歌美学。</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