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电影《同学们》:
全方位重现华南粤北抗战教育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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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华粤  来源:中国艺术报

纪录电影《同学们》海报

  中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开拓者之一、《资本论》第一个中文全译本翻译者之一王亚南,“中国核能之父”、中科院院士、著名核物理学家卢鹤绂,“中国现代稻作科学主要奠基人”丁颖,“岭南第一才女”冼玉清,中国第一位女天文学家邹仪新,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奠基人之一杜定友,著名植物学家、现代植物分类学奠基人之一蒋英,著名音乐家黄友棣、马思聪,知名社会活动家陈香梅等,他们“相遇”在院线纪录电影《同学们》中,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以国立中山大学、私立岭南大学为代表的一批华南学校,为延续教育火种,于滚滚硝烟中历经艰辛辗转至粤北、在逆境中坚持办学的故事。

  抗日战争时期,广州、香港等地相继沦陷,家国陷于危难。在这样的极端形势下,以国立中山大学、私立岭南大学为代表的华南地区数十所高校和中学并未因战争而解散,而是辗转来到粤北西京古道旁的韶关坪石、曲江大村等地复课,在遍地狼烟中坚持办学、求学,救亡图存,传播知识和文化。这段战火中的峥嵘岁月和烽火逆行,为保存粤港澳以及台湾地区的教育文脉、繁衍发展教育产业作出了卓越贡献。影片不仅全方位重现了那段珍贵的历史,更是一次对粤港澳大湾区及台湾地区教育影响力和根脉的深刻探寻,进一步印证了粤港澳及台湾地区教育的同根同源。

  2020年,凤凰卫视以这段历史为背景制作了大型电视纪录片《烽火逆行——抗战中粤北华南教育史全记录》,在《凤凰大视野》播出后获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为了更好地传承这段历史,中共广州市委宣传部、凤凰卫视电影台、中共韶关市委宣传部、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韶关学院、广东省档案馆、广东省林业局、广州市档案馆、中共云浮市委宣传部、广东中南钢铁股份有限公司等单位精心筹划、联合摄制了纪录电影《同学们》。中山大学校友会、中山大学宣传部、广东省电影家协会、广州市电影家协会、中山大学岭南学院EMBA同学会等作为支持单位,最终为观众呈现出一部充满呼吸、情感、智慧和启迪的纪录电影。

  这是凤凰卫视电影台的首部电影。据《同学们》总制片人黄海波介绍,拍摄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是史料不足,但得益于广东省规划师建筑师工程师志愿者协会的志愿者们——他们为挖掘和保护这段历史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努力,为这部影片的诞生做了很多铺垫工作。他说,凤凰卫视对历史、对文化、对教育的注目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们也发现如今哺育我们的大湾区更加具有文化的维系、历史的沉淀和独特的魅力”。

  《同学们》从创意到上映,历经近4年的时间。主创团队从2020年开始,在广东省规划师建筑师工程师志愿者协会的帮助下筹集整理史料,探访旧址。“在历史的现场,我们也许会有更加深刻、更加不一样的感受。在不断了解过去这些史实的时候,我们自己的心灵也在不断受到震撼。片子的呈现虽然只有短短的86分钟,但曾经真实的故事远不止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一切本身就极富艺术感染力。”影片的史学顾问、广东省考古研究院院长曹劲说。

  由于影片时长所限,许多精彩故事未能逐一呈现。《同学们》策划兼编剧顾蕾讲道,比如马思聪和太太王慕理为给师生们加油鼓劲,定期在坪石举办音乐会,马思聪拉小提琴,王慕理弹钢琴;卢鹤绂先生从美国归来奔赴粤北,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依然保持乐观精神,劈材、烧火、做饭时都哼着京剧;国立中山大学医学院在搬迁过程中遗失大量仪器,男同学把玻璃瓶敲碎、将瓶底手工磨出一个凸透镜代替显微镜。

  为增强影片的真实性和感染力,《同学们》以最新研究成果和珍贵历史材料为剧本基础,坚持严谨的纪实态度,采用搬演方式,由专业演员再现当年感人故事。影片在韶关、云浮、广州、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实地拍摄当年的办学旧址以及各学校现状,并对当年的亲历者及其家人进行实地采访,跟拍他们当下的生活状态。“影片没有直面残酷的战争环境,而是采用一种升华的表现形式描述了一群君子的故事。”黄海波说,“当年,许多先辈毅然放弃原本优渥的生活,奔赴粤北山区教书育人,在落后的乡野环境中,他们从未忘却高雅的精神追求,生活里依然有诗歌、有音乐,这种精神深深触动了我。影片中的每一张面孔都尽显聪慧、坚韧、笃定与优雅,期望这样的精神风貌能够传递给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代。”

  如今,当年烽火逆行的40多所学校已发展成为一大批具有广泛影响力的院校,包括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华南农业大学、暨南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仲恺农业工程学院、惠州学院、仲元中学、执信中学、广东省实验中学、培正中学、广雅中学、真光中学、华师附中、中大附中、广州七中等,以及香港岭南大学、澳门培道中学和台湾东吴大学等知名学校。

  这是一段冒着炮火履行使命的教育历史,更是一段伟大的国家记忆。2020年,广东省政府提出规划建设以韶关、清远、梅州、云浮四市为重点的华南教育历史研学基地。各地高度重视“华南教育历史研学基地”的建设工作,结合南粤古驿道历史挖掘、保护和活化的新成果,先后完成了国立中山大学工学院办学旧址、定友图书馆、亚南书舍、砺儒书舍、玉清书舍等一批研学基地办学旧址的保护利用工作。研学基地吸引了各界公众到访,为昔日曾支援华南教育的山村注入了生气,在时代发展中带来了新的活力。

  为了让更多的观众了解到影片所记载的那段光辉历史、感受到先辈们的家国情怀,该片采用分区域发行模式,从粤港澳大湾区出发,已在香港、广东上映,之后将陆续在北京、福建、江浙、四川等地上映。

纪录电影《同学们》剧照,图为岭南大学“怀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