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旋律现实主义歌剧的品质担当
作者:孙茂利  来源:中国艺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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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img style="border-right-width: 0px; border-top-width: 0px; border-bottom-width: 0px; border-left-width: 0px" complete="complete" alt="" src="http://www.cflac.org.cn/zgysb/dz/ysb/page_7/202009/W020200917715677898341.jpg" oldsrc="W020200917715677898341.jpg" /></p>
<p>  歌剧《盼你归来》是一部围绕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儿子焦裕禄同志生前事迹为主题的现实主义歌剧。全剧以时间线为主轴,采撷焦裕禄在兰考一年又三个月时间里带领当地人民群众与“风沙、盐碱、内涝”顽强斗争的可歌可泣感人事迹,艺术地再现了“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焦裕禄精神” 。</p>
<p>  相比较于影视、话剧等其他以文学为基础形成戏剧品格的艺术创作,把真人真事题材运用于歌剧创作,如何在还原焦裕禄形象“历史的真实、生活的真实、表现的真实”的前提下,结合歌剧艺术创作规律,处理好这种重大题材、主旋律题材与歌剧之戏剧品格的关系,合理形成戏剧张力,在艺术化地表现焦裕禄形象和精神的同时,再一次带给今天的观众以同样的震撼与感动,甚至是有所突破,对于这部歌剧的主创团队而言是一种挑战。面对这种压力与挑战,歌剧《盼你归来》主创团队历经两年多的精心准备,重走焦裕禄当年走过的地方体验生活,最终创作成功。</p>
<p>  这部歌剧的成功在于对焦裕禄的事迹抓大放小,较为妥善地处理了这种题材类型与戏剧品格之间的关系:即在“大处”,客观、实在、简明扼要地讲述了焦裕禄临危受命进入兰考、带领兰考人民迎战恶劣环境和自然灾害、自己受尽病痛折磨却依然坚持工作直至离世的过程,再现了“焦裕禄精神”核心内涵;“小处”则不拘泥于完全还原历史的具体细节,而是在有所根据的前提下有所创造,立足歌剧的创作规律,合理展开艺术想象,精心布局、合理设计戏剧细节,通过时间轴主线贯穿,最终“点、线、面”相结合地塑造戏剧品格。同时,还在于该剧紧紧抓住焦裕禄身上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品格,即他对待工作、对待兰考百姓与对待自己、对待自己家人时对“人之常情”的双重标准,由此产生的戏剧张力,即对待工作、对待兰考百姓,焦裕禄理解并尊重“人之常情”,甚至不惜为此违背组织纪律;焦裕禄对待自己、对待自己的家人又显得那么“不近人情”,他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病痛坚持工作,带全家人来到了环境、生活条件更为艰苦的兰考等。就是在这种极其强烈的对比中,焦裕禄的形象和“焦裕禄精神”得到充分的展现。</p>
<p>  《盼你归来》定位于现实主义歌剧,但不同于西方真实主义歌剧,这部歌剧的音乐风格呈现出西方浪漫主义时期歌剧创作的一般特征,强调长线条、歌唱性、戏剧化的体裁特征,同时根据戏剧情节表现需要,在一些唱段又体现出浓郁的中国民族音乐风格,极具旋律性和歌唱性。因此在这部歌剧中两种音乐风格有机融合、相得益彰,有力配合了整体戏剧情节发展的需要和戏剧品格的塑造。</p>
<p>  《盼你归来》给主要人物都设计、创作了大量唱段,其中有很多唱段给笔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如其中第9曲焦裕禄的咏叹调《黄水长》,这一唱段中长乐句与大旋律线条在男中音歌唱家高鹏的出色演绎下气势雄浑,让人领略了黄河的气魄与壮伟;第21曲焦母唱段《天上一颗星》,具有童谣般朗朗上口的旋律,极富民族音乐风格等。同时,该剧宣叙调处理得较为得当,直接的语言对白较少,有的地方也是三言两语做一个简单过渡,主要采用更具有旋律性的咏叙调或宣叙调歌曲来叙事以推动整个故事发展。此外,该剧中合唱部分占有较大的分量,在营造矛盾冲突、推动剧情发展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p>
<p>  主旋律题材、重大题材歌剧是当前创作的热点,然而这部分题材的歌剧虽然成果很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问题也不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不多,学界、文艺批评界对此有很多批评,如重复选题造成的“一拥而上”后又“一哄而散”,违背歌剧创制规律、协调不好民族歌剧中音乐创作等等。</p>
<p>  歌剧《盼你归来》在戏剧品格塑造、音乐创作、舞台呈现等多方面遵循了歌剧艺术创作规律,也实践着符合中国歌剧创作、中国观众审美习惯与欣赏习惯的歌剧的音乐戏剧性思维。当然该剧还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比如再增加些背景知识的讲解,对于今天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年轻观众,可能还无法充分理解为何焦裕禄购买代食品是违反纪律的行为,以及这种行为的严重性等。但瑕不掩瑜,可以说《盼你归来》已经是近些年来创作出的优秀的现实主义歌剧作品之一,体现出了国家级艺术院团的实力与水准,发挥了国家级院团的使命与担当。</p>
<p>  舞台艺术最佳的呈现方式还是要在舞台,从这个意义上,经历疫情影响的演员和观众,大家同样是在期盼着心爱艺术的“归来”。我们也希望有更多优秀的中国歌剧作品出现,推动中国民族歌剧、现实主义歌剧有更好的发展。</p>
<p align="right"><strong>(孙茂利 音乐学博士、中国艺术研究院助理研究员)</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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