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大考》主创谈:
从教育视角辐射出社会经历的“大考”
栏目:创作谈
作者:本报记者 吴月玲  来源:中国艺术报

电视剧《大考》剧照

  在近日由国家广电总局主办,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司、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承办的电视剧《大考》创作座谈会上,专家们充分肯定了这部入选“礼赞新时代奋进新征程”优秀电视剧展播剧目的重点项目。《大考》聚焦了2020年高考,这场高考不光是高中生毕业生的大考,也是面向家长、社会和国家的“大考”,彰显全社会在特殊时期众志成城、共克时艰的时代精神,是电视剧主题创作的又一次成功实践。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清华大学教授尹鸿评价它“有着浓厚的现实主义底色”,剧中教育局长在高考前送给考生的两句话“人生能有几回搏”“天涯何处无芳草”辩证完整地把我们对于高考的理解表达出来,一方面鼓励学生奋斗追求,另一方面告诉学生除了高考之外,人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该剧主创们也纷纷在座谈会上畅谈了创作心得。

  导演沈严希望让观众看到,每一个孩子都是复杂而具体的个体,他们在学校不仅得到知识和分数,更有教师、校长、同学的关怀,因此才能拥有更健全的人格,树立正确的人生追求,不管对他们,还是对教育工作者,这都是比高考更重要的大考。“只有不回避这些问题,真实地表现人的喜怒哀乐,才是亲近了人民,找到了活水,才能让主旋律进入观众的心里。”沈严说。

  近年来,执导过《我的前半生》《因法之名》《功勋》《突围》等电视剧的导演沈严,不乏主旋律电视剧创作的实践,同时也伴随着他一路的思考。从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在琢磨,怎么能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主旋律唱好,唱进观众心里。他认为,“很多创作者都要面对这个课题,这是对我们创作者的‘大考’”。几次实践之后,他的体会,就是要“亲近人民,敢于真实”。他坦言:“其实人民群众不仅聪明,而且非常敏感,创作者但凡在作品里掺杂一点儿虚假的东西,他们立刻就能感受到。如果带着灌输式的、完成任务的心态去拍,就等于脱离了源头活水,最后变成公式化的表达。所以我觉得,要亲近人民,就要敢于真实。真实的生活往往很粗糙,带着毛刺儿,但如果把毛刺儿都磨掉,作品就失去了真实的质感,拉远了和人民的距离,也让我们的创作初衷打了折扣。”他说,中国人重视教育、愿为家人隐忍牺牲,这是非常可贵的优良传统。但典型的中国式父母也往往因为不擅长表达和沟通,让孩子感受到的不是爱,而是压力。

  电视剧《大考》是根据真实事件创作而成,故事发生在2020年,全国高考因疫情推迟了1个月,而安徽歙县面临50年一遇的洪涝灾害,县城多处严重积水,大量考生无法赶到考场,于是歙县考区又将原定7月7日进行的考试延期至7月9日举行,《大考》便是以安徽歙县2020年高考为故事蓝本。

  剧中由颜丙燕饰演的赵珊和王骁饰演的周美仁夫妻俩的角色设计与“学霸”父母的身份有着相当大的反差,赵珊打理着一家小吃店,一个女人挑起了养家的重任,周美仁则天天“宅”家打游戏,儿子周博文则心疼妈妈,想尽办法让父亲戒掉游戏,却一直不得其法。颜丙燕说,刚接到这个角色时,剧本还没有完全完善,角色也不是非常清晰。颜丙燕以一贯认真的态度,在前期与导演、编剧以及剧中周美仁的扮演者王骁一起讨论剧本。她不希望在剧中扮演一个普通的妈妈而已,她希望这个角色能更生动些。于是有了现在剧中这个比较理想化的母亲和妻子形象,她包容着丈夫“甩手不管”。但她也强调:“这种理想化角色又必须是合理的,不能够让观众觉得这是凭空掉下来的一个人。”于是,她一遍遍地跟导演和编剧聊,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去抠。颜丙燕认为,得把前前后后每个理由聊清楚,“表演这个东西骗不了人,演员自己心里有没有,观众是看得到的。”

  在饰演赵珊这位南方女性时,颜丙燕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与她之前在电视剧《对手》中饰演的国安局专案组组长的干练不同,赵珊是位柔情的江南女子。颜丙燕专门找到身边的安徽女性朋友,观察她们,和她们聊天。她发现她们都很温婉,跟颜丙燕本人的性格差别还是挺大的。她们的吐字方式,包括说话的方式,都跟北方女子不一样,所以颜丙燕在剧中还刻意调整了一些说话的吐字方式。

  周博文一家子的相处方式,给观众增添了不少乐趣。颜丙燕说,在《大考》展现的艰难大背景下,她还是希望能够给观众带来一些温暖、一些轻松。 “生活中会有灾难和痛苦,可能还有很多不开心、不如意。希望观众面对这些痛苦、灾难时,他们能够发现其实生活还是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存在。”

  在剧中饰演吴家俊的少年演员荣梓杉,在拍戏的过程中深有感触,“我觉得大考不仅仅是学生的高考,其实对于每一个人,每个家庭,甚至是整个社会都是一次大考。”他分析说,比如对他饰演的吴家俊来说,梦想成为一名插画师和妈妈的期望之间的冲突也是一种母子关系的大考;反过来对妈妈董碧华来说也是一样,她第一次要跟青春期的孩子沟通,她还要处理事业、家庭的困境,以及跟吴家俊奶奶的沟通,对她来说其实也是大考。荣梓杉在这部剧播出时,也在跟看,他觉得这部电视剧很真实,打动人的点不仅仅在于学生们备战高考的过程,更多的还在于每个家庭面对生活的乐观精神,还有学生好友之间互相扶持的情感。

  8岁半就开始拍戏的荣梓杉,今年16岁,从事表演工作已经8年的他,感受过拍戏的压力和困难,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气馁,再到重燃信心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喜欢表演。同时在出演完《大考》之后,感受到了吴家俊追逐自己的梦所做的各种努力,他希望自己能跟吴家俊一样,勇敢地走下去,同时也要把压力转化为动力。“这两年影视行业发展得很快,而且越来越好,最明显的变化是优秀作品变得越来越多,各方面非常突出的作品才能被观众记住。所以我觉得演员需要更努力,从各个方面提升自己,才有可能得到观众认可。”荣梓杉说道。

  “热播期间,《大考》在爱奇艺的站内飙升榜、剧情榜均为TOP1。自播出以来,综合收视领先,回看用户规模延续两周位列黄金时段电视剧的TOP1。第三方的猫眼数据最高热度的是8459.75,酷云(音)的实时收视市占率是13.03%,云和(音)数据的热播榜市占率是7.9%,都远超同时段同类电视剧的收视表现。”爱奇艺首席内容官、《大考》总监制王晓晖介绍说。爱奇艺已经将《大考》发行到十多家海外电视台及新媒体平台,爱奇艺国际站在191个国家和地区,与中国大陆同步上线。未来还将推荐到泰国和俄罗斯的主要媒体,让辐射面更广、辐射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