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
艺术评论学者、《书法报》专栏作家
杨留义擅长创作唯美的城市风光,尤其是他的城市山水具有独特的审美趋向。他的作品遵从了“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画论,他以描写城市山水为主体的绘画基调,在继承传统笔墨的创新渐变中,让绘画的触觉深入到城市的万象峥嵘,赋予景物创造性的另类描述。从他的城市山水体会到一种精神,无论江南的温润与俊美,抑或是北方建筑的挺拔和壮阔,在他的笔下都会创造性地展现出无穷妙趣。他的作品映现出城市的人文精神,让物象与自然衍生出了生动气息,城市之精华、山水之秀气,会浓缩到他敏锐的笔墨中,谱写出城市山水的宏观万象与壮美。
作为山水画家,杨留义对城市观察能力有独到的理解,能体悟到自然景物的生命价值,会把自己的感触幻化成笔墨语言。纵观他的城市山水画,底蕴在于他吸纳了丰富的文化积累,给笔墨的韵味增添出鲜明的特征,城市间的舒美意象从而跃然纸上。客观地说,杨留义的城市山水画所表达的是一种人文精神,他作品呈现出的雄浑气势,是作者对生活日新月异的审美意识。
任军伟
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中国书画》杂志副主编
看了杨留义先生的作品知道他一直在从事城市山水画的创作与研究,并且用功很深,看着他的一幅幅城市山水画仿佛走进了他所营造的那种探奇时代笔墨、心系城市生活绘画的语境当中。他的城市山水创作并不因循守旧,不是一味放纵笔墨,不是一味主观写照,而是将写意的笔墨融于城市的写实面貌之中,或者说,是将笔墨语言与物象再现,巧妙地维持在一个审美的平衡点上,这就使他的作品既有了充实的内涵,又有了含蓄的情韵,使欣赏者既能高山仰止,又能低首徘徊。他的作品,涤荡了那种传统的陈腐气,透露出新鲜的时代感。石涛曾说:“笔墨当随时代。”杨留义城市山水画的时代感,就是依据他对当代中国城市的真实写照而产生的。明清之际的笪重光曾经说过:“从来笔墨探奇,必系山川之写照。”这句话强调的是笔墨应当有新奇感,但是这种新奇感不是在形式上的自我生成,而是从山川写照中获得的。我觉得杨留义的作品就是对笪重光这句话的艺术实践,也应该是我们在中国画创作时要遵从的一个审美法则。
郑志刚
河南省书画院著名美术评论家
看杨留义先生的创作,我们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勇于挑战、勇于自我限定的画家,可以说他给自己留下的腾挪空间很小,但正是因为留下了不大的腾挪空间,而又着力开拓创作上的新境界、大境界,就愈发展现出杨留义是一位非常有想法和主见的画家。观他的作品我有三点感受:第一是尺幅,第二是图式,第三是情怀。首先,作品尺幅之大令人咋舌,不是随便一个画家可以轻松画出惊人的绘画,城市山水画一系列精品力作,尺寸非常之大,杨留义驾驭大画的能力令人惊讶;第二就是图式,我们可以发现基本图式是以四面的山水合围,画面核心是某一个重要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山水合围地标建筑,作为它着力刻画的一个主体,这是基本图式。那么它的图式受到了北宋巨嶂山水还有林泉式山水的影响,因为杨留义曾经在南京艺术学院求学,所以我觉得也受到了新金陵画派的影响。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现实场景,将传统山水画和日新月异的新中国建设,这些带有标志性的场景进行组合,所以杨留义的图式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有深厚的传统背景;第三就是杨留义的情怀,我们从杨留义的画面上很容易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家国情怀,他的画表现了为祖国山河立传、为时代山河写真的诉求,所以他的画不是只看出小我,而是一种阔达、苍茫、辽远、雄浑的精神图像。
李文慧
《国画家》杂志主任、美术评论家
从某种意义上说,山水与城市是分离的、隔阂的,甚至还可能是对立的。在我们的传统意识里,山水更多属于文化范畴,带有精神性;而城市则属于文明范畴,具有物质性。杨留义的艺术功劳在于,他致力于打破山水与城市之间的这种隔阂,让城市融于山水,变成山水的一部分。并且这种融合,不是平分秋色式的,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之所至,自然而然。杨留义先生的城市山水画,多为鸿幅巨制,场景宏阔,具有凌空俯视般的震撼,在这片旷大的视野里,城市的地标性建筑与城外的群山遥相唱和,以高度和谐的画面,让生态文化与人类文明握手言欢。杨留义以大格局、大怀抱,弥合了山川与城市之间的距离与裂隙。杨留义画过很多地方的城市与山水,在城市文明严重同质化的当下,他能够敏锐地找出不同城市间的差异,把相似的景观画出了不同的魅力。这些不同,一半是写生所得,一半是理想所致,是主观情思与客观物象的一拍即合,也因此,他的城市山水画完成了艺术创作的意象性表达。意象性应该是中国画创作比较高的境界。如果从心理文化的角度看,城市养人、山水养心,养人为实、养心为虚,人为肉体,心是灵魂,那么山水与城市的结合,即是虚与实、灵与肉的结合。这也正是杨留义“让山水融通城市”这一创作观的佳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