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夏日塔拉》:
肃南草原上吹来的一缕清风
<style type="text/css">.TRS_Editor P{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DIV{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D{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H{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SPAN{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FONT{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UL{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LI{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A{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style><div class=TRS_Editor><p> 故事片《爱在夏日塔拉》作为甘肃风行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出品的最新作品,秉承其一贯的聚焦本土、聚焦现实、聚焦小人物的创作理念,奉行踏实、诚恳、专注、深耕的创作态度,在讲好甘肃故事的同时有着清晰的美学追求和鲜明的社会责任感,向习惯于商业大片和高科技制作的电影观众吹去一缕清新之风。在以肃南爱在夏日塔拉草原辽远壮阔的自然之美和裕固民族风情风俗的人文之美悦目愉心之余,将摄像机镜头对准了放电影和拍电影的人。通过讲述“放电影的人看拍电影的人拍电影”和“拍电影的人看放电影的人放电影”的故事,以一种独特视角呈现创作者对艺术创作与传播的思考,在创作者、人物、观众之间生成一种相互间的注视、对照和反思,为影片的解读带来新的空间和维度,使得这样一部小成本制作、有着风光片外观、洋溢着裕固族风情、由真人真事提炼加工、具有主旋律属性的作品不落俗套,令人眼前一亮。</p>
<p> 《爱在夏日塔拉》从故事情节到人物关系,大体遵循类型电影的基本套路和桥段——在现代生活和现代社会规则中辛苦打拼、疲于应付的人们来到自然环境与生存状态保持双重纯净的“前现代”场域,在与当地的人和观念经历了从对立到和解到最终理解的过程之后,被那种蓬勃的生命力量、神性的生活状态、达观的处世理念、亘古的精神气质所感染和感召,心灵得到疗愈和修复,重新升腾起希望回到“现代”场域再次出发。影片中不论是影坛新人演员娜娜、经纪人珠珠还是看似执掌大权的导演,无不被行业内残酷的丛林法则和种种摆不上台面又处处施加巨大影响的“潜规则”搅弄得慌乱、难堪、郁闷,在坚持职业理想和放低身段甚至放弃尊严曲意奉迎之间浮沉摇摆。这一行人来到三代草原电影放映员安江家所开办的草原牧家乐,草原给了他们能安静倾听、感受和思考的自然环境,鹿儿、奶奶、裕固族牧民又让他们看到了迥然不同的人生态度与生活方式。在这种冲击之中,他们的情感与心灵都选择了转向与回归,回归职业初心、回归简单笃行。作为“城市动物”,这种回归也只能仅限于情感和心灵,躯体仍旧要在“修罗场”中负重前行。</p>
<p> 在这种熟悉的故事走向中,作为核心人物的安江鹿儿和娜娜,必然要产生相互的吸引,感情的进程必然充满试探和进退最终达到心灵层面的相交和相印,而结局也是必然的分离。因为在选择以“现代”与“前现代”这一对矛盾来构建戏剧冲突,以“都市”和“草原”作为对比的叙事空间之时,就无可避免要进入这样一个叙事套路中——不论是出于戏剧性的客观要求,抑或是源于观赏心理的主观要求——前者安放肉体、后者安放灵魂,因为现代化进程无可阻挡,丛林法则所培养出来的进取、欲念、贪图也早已深入现代人的血脉,成为潜意识与无意识。</p>
<p> 那么《爱在夏日塔拉》的叙事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于它独特的人物身份设定。一个电影放映员与一个演员,妙处就在于从人物的职业身份来说,两人好像同为电影从业者但其实又相距甚远几无关系。从故事层面来说,这样两个初看身份并不对等,娜娜属于产业链的上游,是产出者,是艺术家;安江鹿儿属于产业链的下游,是供应者,是服务者。随着剧情的发展,陷入困境的娜娜要借助安江鹿儿的工作走进裕固族人的生活,从而了解他们、认同他们并最终表现他们。这时两人的关系发生逆转,安江鹿儿成为入口,处在前端,他通过他的职业带领娜娜走近表现对象,其本人也作为表现对象中的一员充实了娜娜的观察和感悟,娜娜此时成为接受者、素材的收集者,两人的身份等级在这一次私人化的“草原放映之旅”中发生了对调。这种对调使得两人产生情感具备可能性,而两人同对职业、对生活的热爱是产生情感的基础。在三天三夜的接触中,两人暂时放下了身份对心理的框定,都回到“人”的初始情感状态,相互吸引。也正是因为娜娜是在安江鹿儿的帮助下才得以完成拍摄工作,后来安江鹿儿才会一改之前的寡言、克制向娜娜表达了心迹。</p>
<p> 人物的身份设定使得电影情节的发展具有了令人信服的推动力;从作者的创作观念来看,这种设定及情节的设置体现了作者对于艺术创作来源、动力、方向、路径的思考,对创作和传播关系的思考,这种思考无疑是极具现实意义和反思精神的,而作者通过思考得出的结论又同社会主义文艺的本质相符合,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相符合。</p>
<p> 进而言之,作为观众,通过观看这部影片,也会引发自身对于文艺作品的思考,对作者传达出的创作、传播观念的思考——即作为审美行为的主体,作为整个产业服务的对象,“我”及“我们”以自己的选择传达出了什么信息?这些信息是否是真实所感和切实所需?这些信息是否存在被误读的情况?“我”及“我们”是否意识到了这种误读?是否有可能通过“我”及“我们”之后的选择得到匡正?因此可以说,《爱在夏日塔拉》通过独特的人物身份设定,在作者、人物、观众之间生成一种相互间的注视、对照和反思,以一个具体的创作来引发一种行业外对行业业界和业态的关注。</p>
<p> 作者这样深切的关注源于对电影艺术的深深爱恋。这种爱不仅体现在思想层面和故事层面,也体现在细节的设计之中。影片中安江鹿儿放映了五部电影,分别是《狮子王》《庐山恋》《牧马人》《刘三姐》《寻梦环游记》,都与故事情节、人物关系紧密相关,形成一种巧妙的“互文”,情感于无声处得到扩大,也使得影片散发出浓厚的“迷影气息”。</p>
<p> 《爱在夏日塔拉》是一部小成本、正能量、大情怀的作品,制作规模的“小”、故事情节的“简”、主创团队的“新”无损于作品的完整表达和深度思考,甘肃风行影视公司在正确的方向和路径上又踏出了坚实一步,也期待能在大银幕上看到更多关注现实题材的优秀中小成本电影。</p>
<p><strong> (作者系甘肃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专职副主席)</strong></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