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历史而生 应时代而唱
——谈歌词《信仰》的时代取向
栏目:品味
作者:邬大为  来源:中国艺术报

  时代渴望佳作,群众期盼好歌。

  慷慨激昂的歌,给人以鼓舞;优美抒情的歌,给人以愉悦;热情轻快的歌,给人以欢乐;委婉悲壮的歌,给人以陶冶。

  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后,人们想唱或想听什么样的歌,答案是多种多样的,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即最爱唱和最爱听的是能激发斗志、鼓舞人心的歌;是紧扣时代、拨动心灵的歌。

  “梦想有多长/希望就会在前方/不懈追求与向往/就是人民富裕与安康”“信仰有多高/忠诚就会更昂扬/美好蓝图与梦想/就是祖国繁荣与富强……”一首由杨文国、闻艺作词,孟文豪作曲的《信仰》 ,经歌手平安、喻越越倾情演唱后,像一支号角,召唤着人民对不忘初心的美好憧憬;像一面战鼓,激励着大众对牢记使命的坚定信念。把听众带到一个崇高的思想境界、壮美的改革战场,奏响了时代强音、震撼了万众心魂,不愧是一首随历史而生、应时代而唱的佳作精品。

  攀高峰,寻信仰之光

  鲜花逢春开,妙曲应时来。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既是亿万人民强大的前进动力,又是各族儿女坚定的奋斗目标。而初心、使命来自于追求和信仰,也就是说靠信仰追求光明、靠信仰迎接解放、靠信仰实现梦想。昨天我们靠着它战胜外寇列强,今天我们也靠着它战胜恶风狂浪,明天我们还靠着它创造人间天堂、实现人类梦想。信仰,成了我们力量的源泉、制胜的法宝。它是文化、是意志,是我们奋斗的灵魂。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如果没有科技,一打就倒;但是没有文化,不打也倒!正是由于作者紧紧抓住了事关国家兴旺的关键——信仰,并把它作为这首歌词的核心和题旨,于是一经细磨、完善,立刻凝聚起人们深入改革的坚定信念,激发出大众实现梦想的豪迈气魄。

  如果作者对世界的形势、祖国的发展缺乏深刻的认知和独特的感悟,要想写出如此紧扣历史步伐、跳动时代脉搏的作品是不可想象的。这首歌词的出现和成功,给予我们这样一个启示:要想当好人民的宣传员,先要理解大众的奋斗史和当代的着力点,做到扎生活之根、知人民之心、取时代之神、扬民族之魂。

  接地气,牵万众心魂

  歌出人心窝,无情则无歌。

  歌曲的突出特点是抒情,抒真、善、美的情。有情才有歌,情浓歌越火。歌是由人唱的,也是让人听的。但由于各地风俗文化不同、人们的欣赏习惯各异,造成大家所爱的歌也千差万别。有的歌坦诚热情、有的歌纯真深情、有的歌亲切柔情、有的歌做作矫情,但有一点应当是共同的,即大家喜欢听真心话、感人语或叫接地气。

  “不忘初心放飞理想和希望/牢记使命把信仰擦亮/同心协力追赶奋进的时光/汗水与担当写就出彩的华章”四句极亲切真情的词,把前两段中所叙述的希望、梦想、追求、信仰大大感情化、形象化了,让人们在倾听歌唱中十分自然地感受到在梦想和信仰面前,自己该如何去做。这段词从作品层次上来说是承前启后、承上启下;从作品内容上来说是主题的延伸、深化,成为整首词中环环相扣、段段相连的有机结合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作者在词中采用了AABB的曲式结构。在前面两个自然段中,主要展示词的中心内容,介绍了梦想与信仰的关系以及希望与目标的内涵;接下来的第三段(即第一个B段)唱出了我们该如何为实现梦想而去奋斗的行动和使命;而在第四段(即第二个B段)中,作者又唱出了这样的歌——

  “民族的希望是压不弯的脊梁/国家的力量是万众一心的光芒/坚定信念紧跟前进航向/国富民强铸就人民永恒的信仰”唱到这里,形成了全词的高潮和结束。在这短短四句里,作者把信仰的含义、目标作了极为精彩、传神的描写,给人以巨大的力量和无限的希望。

  凝心血,铸时代精品

  未经烈火炼,哪得救命丸。

  一首好词的诞生,不经过词作家呕心沥血的反复构思和细致周密的精雕细刻是万万达不到预想效果的。

  作品贵在出新。这个新是多方面的,包括立意新、题材新、角度新、结构新、语言新、形象新等。我们希望每首词在各个方面都出新,但这是极难做到的。对一首新作来说,至少应有一两方面有出新的地方,而这首《信仰》就给我们带来不少新的感受。

  立意新。这是这首词带给我们的第一个鲜明印象。信仰作为题材来说,虽是正题、大题,但并不十分新颖,这首词的可贵之处在于作者把这个题材与当今的追求、时代的梦想紧紧连在了一起,并用崭新的手法使之生活化、形象化,成了人们乐于倾听的声音,功劳就在于作者的立意好、立意深,这是这首作品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切入新。要把信仰这样的正题、大题写活写好,就看作者的艺术功底了。在这首词中,作者在一、二段的首句中采用了设问式的技法“梦想有多长”“信仰有多高” ,把极为理念化的内容人性化了、生动化了、生活化了、自然化了,让观众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作者所营造的氛围中,去投入、去适应、去开拓、去思考。这也成为这首歌词成功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语言新。歌词,顾名思义是词的艺术,用词表情、以词达意,因而它对词有着特别苛刻的要求,如精炼、准确、生动、深刻,绝不允许拖沓冗长、东拉西扯。在这里,最难做到的是出新。而作者却为我们创造了不少闪光发亮的新词、新句,真所谓是一字一句熬心血、一段一篇显卓越。如“信仰有多高,忠诚就会更昂扬”“牢记使命把信仰擦亮”“民族的希望是压不弯的脊梁”“国家的力量是万众一心的光芒” “国富民强铸就永恒的信仰” ……字字句句见文采,行行段段展奇才,这些“人人心中有,而个个词中无”的新词佳句为揭示《信仰》的精髓、赞美《信仰》的价值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在这些词中,作者把思想与作为、追求与艺术信仰与宏图等有机地结合起来,成为这首词作成功的又一个重要因素。

  《信仰》词作的成功,向我们证实了一个真理:词是写出来的,更是改出来的。作者为写好这首词,苦思冥想地修改了十次之多,其中既有小改、中改,更有大改。当改到第八、第九次时基本接近完成,但仍感到有的词句不够理想,憋得他们时刻揪心、昼夜难眠,一直改到满意为止,才大大地舒了一口长气。这正应了一句话——创作之苦苦无边,创作之乐乐无限。

  一首歌曲的成功,必须闯过五道关口:歌词关、作曲关、演唱关、包装关、机遇关。这五个关缺一不可,卡在哪道关,好作品都出不来。而在这五道关中,词是先行,是前提、是基础。若离开词这一关,那么后面几道关便无从谈起了。这里我们绝不想贬低和否定其它关口的重要,事实上每道关都有自己特有的功能和作用,如词曲的珠联璧合、演唱的二度创作、制作的锦上添花、机遇的善搭平台。但一首歌曲的成功与否,作为基础的歌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也在词,败也在词。而这首《信仰》的歌词,则为作曲家提供了一个美好的前提,为作曲家提供和创造了展示才华的广阔天地。

  (作者系著名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