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交响 时代华章
由湖北省委宣传部、湖北省文化和旅游厅、中国音协、湖北省文联、湖北省演艺集团联合出品的歌剧《天使日记》,荣获第十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该剧是湖北省委宣传部和中国文联首次联合申报,也是17部戏剧获奖作品中唯一一部抗疫题材作品。
2020年“武汉保卫战”期间,湖北省演艺集团200多名文艺工作者面对肆虐的疫情,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创排全国首部抗疫题材民族歌剧《天使日记》,其主创团队会集了编剧王勇、作曲孟卫东、导演廖向红、指挥王燕等全国舞台艺术领域的一流艺术家,在中国歌剧史上创造了“当年事件发生、当年创排、当年立于舞台”的纪录。该剧以武汉封城、救治、解封为时间线,以护士长兰之念的战“疫”日记串联剧情,小视角展现大情怀,塑造了兰之念、黄鹤、方医生等忠于职守、逆行而上的医护群像。
自2020年10月首演以来,受到社会各界持续关注和肯定。业内专家一致认为, 《天使日记》是“武汉保卫战”的缩影,更是伟大抗疫精神的生动诠释,是国家立场、国家意志的艺术表达,体现了艺术人的自觉自信,体现了中国歌剧的独特魅力,也带有对灾难史文明史艺术表达新高度的探索意识,其艺术上的创新追求与舞台实践都将为中国舞台艺术重大现实题材创作提供新参照。
歌剧《天使日记》海报
【主创感言】
编剧王勇:以歌唱全景式展现武汉抗疫故事
我尊敬的一位老领导,一连看了我新创的几部舞台剧之后,他将我的剧作总结为“一个人(歌剧《呦呦鹿鸣》)、一座碑(河北梆子《人民英雄纪念碑》)、一艘船(歌剧《红船》)、一封信(歌剧《侨批》)”。当老领导看了民族歌剧《天使日记》,他又给我加了“一篇日记”,这几部剧作也被人们戏称为“五个一”。
2020年初,在疫情最为严峻的时候,身在北京的我跟身处疫情中心的湖北人民、武汉人民一样感同身受。本来,我并没有写作的打算,因为艺术创作需要时间的沉淀,但任何一个有着使命感的文艺工作者,在这场关乎全中国人民甚至全人类命运的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之战中,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于是,从2020年3月11日拿出故事梗概,到2020年3月26日写出初稿,用时不到一个月创作的民族歌剧《天使日记》孕育而出。这也是我创作的30余部舞台剧中,写作时间最短也最急的作品。
戏剧创作的关键还是剧本,而剧本创作的关键又在于结构。无论是西方的亚里士多德,还是东方的李渔,都将结构称为戏剧的第一要素。
无论是《呦呦鹿鸣》《红船》,还是《天使日记》,采用的都是中国传统戏曲中的“点线结构”。《呦呦鹿鸣》是“一点一线一事到底”,而《红船》却是有点有线、时点时线。《天使日记》同样是线性结构,但同中有异,采用的是双线铺陈,准确地说,是一条主线,即兰之念一家;一条副线,即医护人员与家人;另一条副线,即医护人员与医患。主线与副线时而独立发展,时而并行推进,时而交织重叠,如同主旋律与副旋律相辅相成,也如同主旋律与复调相互烘托。这种结构似乎更有益于戏剧性展开和人物形象塑造,有利于全景式展现故事情节的维度,似乎更具有灵动的时空转换和宽阔丰富的可能性。
如果说戏曲“以歌舞演故事”,话剧“以台词演故事”,舞剧“以肢体演故事”,那歌剧就是“以歌唱演故事”。歌剧文学不但是音乐文学的最高形式,更是戏剧文学与音乐文学有机结合的产物。因此,歌剧文学中的结构设置、场面安排和剧诗创作,还应充分考虑到音乐表现的特点和需要,独唱、对唱、重唱、轮唱和合唱都必不可少,同时还要兼顾到声部和歌唱形式的丰富性,第一幕第一场《不一样的除夕》中便设计了一首“七重唱”。
其实,我创作的这部歌剧还有着一条最为重要的“线”,那就是“日记”——兰之念护士长的抗疫日记,一本特别的日记。正是通过“日记”这条线串起一个个或普通、或平凡、或善良、或伟大、或崇高的人物。
点线结构属于中国戏曲创作中的传统技法,流传好几百年了,却符合中国观众审美习惯,似乎还不曾过时,大概“中国胃”只适合吃中国菜。有时候,“老东西”未必不是好东西。
导演廖向红:真实刻画“白衣天使”的崇高形象
作为这场疫情的经历者、见证者,身负文艺工作者身份,有责任和使命通过作品留下形象的历史印记,并讴歌疫情中忠于职守的“白衣天使”!作为歌剧的演剧样式,可能难以在舞台上非常真实地展现医护人员的外部职业特征,但是我们期望通过真实刻画他们的精神气质,真实呈现他们的内心情感世界,塑造一组普通的医生护士形象。通过展现他们在抗击疫情中履行救死扶伤的职责,冒着生命危险与看不见的病毒搏斗,奋力抢救患者,守护生命的壮举,使人们深切认识到医护这一职业的厚重与崇高!深切感悟到普通的医生护士就是人类的天使,是至暗时刻的光亮,是战胜病魔的神兵天将!从而在走出剧场时,能发自内心地咏唱剧中的主题歌:“传说中的天使,你就在我身旁;传奇里的天使,你就在我心上……”
作曲孟卫东:寄情创作戏剧化的中国民族歌剧
我希望我写的歌剧是戏剧化的中国民族歌剧,宁愿让它像歌,也不愿意让它像戏。这部剧讲述的是湖北武汉抗疫战场上发生的故事,剧中有农村大嫂、打工人、病人、小老板等湖北人,我加入了一些民族化的元素和湖北民歌的音乐素材;但该剧的主要人物是医务工作者、是知识分子,因此其主要音乐风格是都市化的。另外,这个戏大量的东西是伤感的,包括主题歌《天使之歌》在内,我觉得好听的音乐大部分是伤感的,伤感容易使人动情。《天使日记》是一部好戏,它有情有义,有伤感,有激昂,有委婉,甚至也有悲怆,这么多情绪都积累起来放在一部戏里面,这个戏肯定好看。总的来说我喜欢这部戏,我认为它的获奖是水到渠成的。
歌剧《天使日记》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