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茶馆》剧照 李春光 摄
7月9日至19日,北京人艺“镇院之宝”《茶馆》再次登上首都剧场的舞台。作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优秀舞台艺术作品展演”剧目,本轮《茶馆》的上演意义非凡,北京人艺希望用这样一部现实主义经典致敬时代,用这样一台集合北京人艺舞台中坚力量的舞台作品为建党百年献礼。
《茶馆》由老舍于1956年创作, 1958年在北京人艺首演,老舍曾说, “茶馆是一个三教九流会面之处,可以容纳各色人物。一个大茶馆就是一个小社会。”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茶馆”来反映时代的变迁:把自己熟悉的一些小人物们集合到茶馆,用他们身上的变迁反映社会的变迁。人物虽然各说各的,可是又都能帮助反映时代。反映时代,反映人民生活,这也是为什么《茶馆》能够成为北京人艺甚至中国话剧史上的里程碑式的作品。上演60余年至今,《茶馆》仍然受到观众热捧,甚至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老舍先生写剧本非常具体,把时间地点都交代得非常清楚,能够与历史相呼应。他写的每一个人物背后都是历史事件。”复排执行艺术指导杨立新介绍道,“老舍先生是语言大师,比如第三幕中为什么孩子跟妈要一碗面,但是妈要说,‘哪儿那么巧粮店就有面,哪儿那么巧人家有面咱们家就有钱’,这就是时代特点,他没有一句话不反映现实。”老舍用精妙的文学语言反映时代,揭露旧时代的黑暗与痛苦,暗示了开启新时代的迫切性,也用诙谐幽默又饱含智慧的京味儿语言,让《茶馆》成为北京文化乃至中国文化最好的代表之一。
从20世纪80年代起,《茶馆》多次走出国门,将中国文化和民族精神传播到世界各地。跨越半个世纪,演出700余场,观众对于《茶馆》的故事早已如数家珍。导演焦菊隐、夏淳,复排艺术指导林兆华,复排执行艺术指导杨立新,主演梁冠华、濮存昕、杨立新、雷佳、吴刚、龚丽君、冯远征、兰法庆、闫锐、米铁增、李珀、高冬平、孙星、张福元、金汉、刘宸、岳秀清、辛月、李珍、高倩、杨明鑫、郭奕君、王涛等,如今上演的《茶馆》不仅是观众眼中“大腕儿云集”的戏剧盛宴,更是北京人艺老、中、青三代的舞台传承。
作为第二代王利发的扮演者,梁冠华演出至今仍然觉得上台会心潮澎湃,“演了20多年,我一直被经典的魅力所折服,这个戏真的要让我们活到老学到老,到现在仍然要去挖掘人物身上新的东西”。伴随这个作品20余年,在常四爷扮演者濮存昕的眼中,每一天的感情都是真的,每一天的《茶馆》都是新的,“我们很多人的进步不在于寻找,而在于稳和自然。我们这一代人见过老先生们对待艺术的方法,他们奠定了我们的审美” 。扮演秦二爷的杨立新对于这种传承深有体会。而吴刚、龚丽君、冯远征等同样作为该剧元老,不仅伴随《茶馆》走过了几十年,也在剧中将这种传统传给了下一代年轻人。这种延续也让《茶馆》成为北京人艺当之无愧的“传家宝”,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