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拿颠复传统戏弄英雄当娱乐
作者:陈先义  来源:中国艺术报

  董存瑞,那个进入中小学教材、手托炸药包所向无敌的英雄,最近突然遭遇了“尴尬”事:有人撰文怀疑这一英雄壮举当时无人在场,完全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来的”。此言一出,舆论大哗:半个世纪来人们熟知的英雄,千千万万青年崇敬的偶像,怎么瞬间功夫就生出此等疑窦来?几位耄耋老者拍案而起,以当年亲眼所见英雄壮举的铁的事实,给怀疑说者以当头棒喝。这些老者,都是当时与董存瑞并肩战斗的战友。

  细作分析,董存瑞遭遇的“尴尬”并非孤立事件。近些年来,有两种倾向很值得人们关注。

  一种是以研究历史为名,一些人打着“消解权威”、“颠覆传统”、“解构英雄”的旗号,以敢于质疑和重新解释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为能事,随意地凭主观猜想弄出诸多是非来,让广大读者一头雾水,无所适从。连鲁迅、岳飞这样被誉为民族魂和英雄化身的大人物也未被放过,都被纳入了“消解”的范围。与此相反,鲁迅的同胞兄弟、政治上与鲁迅南辕北辙的周作人,却一再受到一些人的追捧,被称为“周作人现象”。又如那个力主投降、残害岳飞的奸相秦桧,却有人嫌他在岳飞庙的雕像跪的时间太长了,要让他站起来,给他立一尊“挺直了腰杆”的雕像,如此等等。这些以“颠覆传统”为能事,是非混淆,美丑不辨的事,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忧虑,因为它已经触及了我们这个民族的道德底线。

  另一种倾向更值得关注,那就是用娱乐形式调侃英雄。有的人不讲社会效果,追求“娱乐至上”,随意歪曲已深入人心的艺术形象,随意拆解经典作品,用一些不良的文化炒作吸引大众。前一段,一些网络无底线“恶搞”就是鲜明例证。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小英雄潘冬子变成了整日做梦挣大钱的地产巨商之子,电影《铁道游击队》大队长刘洪竟被说成是“谁不知道你和坐台小姐熟啊”之类的低俗之人。此等“娱乐”损害的是我们的道德传统,伤害的是人民群众的感情。

  娱乐从来都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都可以调侃,什么都可以戏弄的。真善美、假恶丑,历来泾渭分明。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在任何一个国度,任何一个民族,都是不能允许的。众所周知,在法国,圣女贞德是法兰西民族的英雄,对她调侃打诨被视为违背道德的极端行为;在印度,甘地是圣雄,老百姓把对他指手画脚视为犯罪;在美国,马丁·路德·金是反抗种族压迫的无畏战士,对其有不敬之词会遭到美国民众的痛斥。同样道理,在中国革命史上产生的无数个像董存瑞、黄继光那样的英雄,也受到我们全社会的尊崇,他们身上具有的献身精神,体现的是我们民族的道德传统,对他们的不敬,同样应被看作是对我们民族精神的亵渎。不论历史上真正的英雄人物,还是根据生活原型塑造的艺术形象,都潜移默化为一种精神品格,理所当然地应被视为我们的道德楷模。

  应该指出的是,当一些不良风气把消遣和娱乐奉为第一宗旨时,一些追名逐利者的常用手法,便是拿英雄“开涮”,拿经典“说事”,在他们看来,用这些为人熟知的人物故事,最容易制造“轰动效应”,也最容易迎合“市场”。殊不知,在他毫不费力地通过对英雄的“解构”、“戏说”收取名利的同时,却搅乱了大众的视听判断,也降低了自身的道德品位。

  我们期待更多的人能够具备社会责任感,用全社会的力量坚守我们的道德底线和精神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