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戏《梭罗花开》剧照
地处云南边疆某少数民族贫困地区的天坑村是一个贫瘠的山寨,党的精准扶贫政策让村民们摆脱了贫困,过上了从来没有过的好日子,但刚脱贫的索玛家却因意外的灾祸返贫,欠下了无力偿还的债务。从小深爱着索玛姑娘的拉木和阿夺,想帮心上人走出困境,由此引出拉木出走、归来、抢婚和阿夺讨好、使滑、忏悔等一系列戏剧冲突和情感纠葛,生动诠释了脱贫攻坚背景下天坑村人不忘祖训、不忘根本、自尊自强的“梭罗精神” 。
作为云南省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展演剧目,由云南省花灯剧院推出的花灯戏《梭罗花开》日前在昆明上演。该剧由温丹、马良华编剧,孙晋昆任总导演,金立敏、妥抱融任导演,黄绍成、谢丽娜、杨延锋主演。剧中,梭罗树既是“乡愁”的象征,留下男女主人公的美好记忆,又是守护祖训碑、具有神话色彩的精神载体。在这充满地域特色、民族风情的浪漫氛围中,故事从哭嫁、抢婚骤然切入,瞬间把观众带入了一个奇风异俗的情境。
“老牯牛发疯把祸闯,踩伤娃娃老人差点把命丢。阿爹四处凑钱抚伤者,欠下债又气又急病倒在床头。 ”面对家庭的困境和“欠下的债必须自己还”的祖训,面对拉木走后杳无音讯和阿夺的讨好与帮助,种种阴差阳错和无奈让索玛选择了出嫁,嫁给虽非初衷但还算不讨人嫌的阿夺。梳妆打扮,依风俗唱哭嫁歌,眼看一切按部就班,可那个曾在梭罗树下与之定过情的拉木回来了,并依风俗许可一来就是抢婚。一下子,天坑村寨子里闹翻了天。随着阿夺帮索玛还债钱的不明来路一步一步揭晓,拉木和索玛的婚事似乎又有了回旋余地,但全剧并没有给出最终的答案。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让人久久回味:做人,应该怎么选择?
近些年来,云南省花灯剧院十分注重挖掘本土风俗题材,并通过与时代现实相结合,打造独具云南地域特色和少数民族风情的作品。2013年推出的花灯戏《走婚》 ,其中的山歌“走啊走”和锅庄舞蹈,以及此次《梭罗花开》中作曲家李明引入的彝族“哭嫁调”等,都打上了云南省花灯剧院的深深烙印。从《走婚》涉及“走婚”现象,到《梭罗花开》关注“抢婚”风俗,同时均为两部戏主演的云南省花灯剧院院长黄绍成半开玩笑地透露,未来有可能还将推出一部作品,讲当地的“梦婚”风俗,组成云南省花灯剧院的“奇婚三部曲” 。
但这并非完全开玩笑。除了题材选择、要素选择等“创作定位” ,云南省花灯剧院一直试图探寻一条既能体现云南地域特色又适合花灯戏未来发展的路。黄绍成告诉记者,相比于京昆剧种,花灯戏的规范和手段少一些,比较自由,而云南有着丰富的歌舞资源,天然适合引入到花灯戏的表现当中。因此,近些年来云南省花灯剧院有意识地往花灯歌舞剧、音乐剧的方向走,在当前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背景中为戏曲探寻出路。
记者了解到,花灯戏《梭罗花开》曾入选文化和旅游部2017年度戏曲剧本孵化计划项目、 2018年度全国舞台艺术现实题材作品创作计划项目和云南省委宣传部2018年度云南省文艺精品创作扶持资金资助项目。在当晚的演出中,不少彝族男女老少穿着民族服装来看戏,散场后依然热情不减,一问,有不少是主演的粉丝。温丹介绍,从《梭罗花开》演出以来剧场的情况看,观众反响都很好,他们的关注点不一定是高深的思想、激烈的冲突,很多时候往往只是那些跟他们相关的生活、风俗或我们称之为“乡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