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行者无疆》剧照  王昊宸  摄

　　空的舞台，是那大漠无边的敦煌吗？5月17日首演的国话新创话剧《行者无疆》在国话先锋剧场的舞台上，纵横捭阖地讲述了一个有关敦煌的故事。导演赵淼说：“这是一部以张骞出使西域为灵感的戏剧。最早在2017年初，我曾想创作一部有关敦煌的戏，但是感到题材的宏大并非能够立刻实现，在暂缓创作敦煌故事的同时，我将焦点转移到敦煌的历史。 ”正因敦煌题材之丰富，对于不少创作敦煌艺术作品的团队来说可谓是“绞尽脑汁”，而能够找到心里那个“认定”的角度和故事更是难上加难。赵淼和他的团队兜兜转转，发现最打动自己的还是与敦煌有关的人。

　　谁是历史上第一位发现并记载敦煌的人？赵淼查找资料后发现这个人就是著名的西汉外交家、探险家张骞。“敦煌”最早在《史记·大宛列传》中记载，是出使西域归来的张骞给汉武帝的报告中所提：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公元前111年，汉朝正式设敦煌郡。开拓“丝绸之路”的张骞正是打开中西文明对话的第一人，其“凿空”西域的丰功伟绩为后人传颂。虽然史书对他的记载其实只有短短几行，但与他相关的传说、异志却不计其数。“选择张骞，是因为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宽广、丰富、神秘、动人。 ”编剧、戏剧构作王婧说。

　　《行者无疆》是一段根植真实历史上的“天马行空” ，聚焦张骞出使西域13年，跋涉7000余公里的心路历程。一方面借鉴史实讲述张骞在西行路上的种种曲折经历；另一方面，通过梦境与想象两个时空焦点进入他丰富而神秘的精神世界。如张骞被民间传说为寻找黄河源头的第一人，传说他沿着黄河逆流而上一直到达天上的银河，这才有了后世“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的著名诗句，这个线索也在剧中两度被呈现，亦梦亦幻。

　　从文本到舞台呈现，赵淼带领他的团队依然一如既往地奉献出颇有想象力的、令人惊喜的参与叙事的细节。在空空的舞台上，那些鹰隼低旋、野马奔腾、凤凰于飞都利用道具和肢体予以恰当展示。而那持灯人、摆渡人的动作的形式感则来源于戏曲中的提炼，很有标识性。在雪山顶上，在草原中央，在戈壁蛮荒，在银河岸边，尤其是沙暴的“海市蜃楼” 、鬼魅缠斗以及与雪山风暴中被大月氏所灭族的大夏国的孤魂野鬼的相遇等等，孤独、疑惑、恐惧甚至是死亡随时在旁，与匈奴女成婚产子，却依然无法阻止张骞西行的步伐。在匈奴单于的庆典上，西域幻术将张骞抛入“时空隧道”从而逃脱匈奴控制的情节设计，很有想象力。历经千难万险，跨越天堑雪山的使者张骞终于抵达大月氏，却遭女首领拒绝与大汉联手进攻匈奴的请求。归汉后的张骞将走过的西域36国尽绘地图上，二次出使西域，以交流代替了“结盟交战” ，打通了汉朝和西域的经济文化交流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