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好兵·好相声
作者:孙立生  来源:中国艺术报

好人·好兵·好相声

——军旅笑星唐爱国和他的相声艺术

唐爱国偶尔还客串一把主持人

  部队笑星唐爱国在山东乃至全国几乎家喻户晓。在热衷“造星”、“追星”的时代,谁也无法阻挡唐爱国成为部队和驻地山东最有影响力、拥有最庞大“追星族”的相声艺术家。上世纪90年代末由于他在系列相声《懒汉糖葫芦》中的出色表演,“糖葫芦”竟成了唐爱国继马三立塑造的“马大哈”、“逗你玩”,杨振华塑造的“大裤衩子”,高英培塑造的“万能胶”等之后,又一个由相声艺术家创造的、深入人心的时代“典型人物”。唐爱国的名字亦因人们的“爱屋及乌”由“糖葫芦”取而代之。2003年元旦,他与搭档齐立强携他们与王宏共同创作的《懒汉糖葫芦》应邀晋京,作为有代表意义的3场“示范演出”之一,获得“2003年CCTV相声大赛特别奖”;2003年9月18日,当时健在的相声艺术家侯耀文在邹城体育馆后台当众向唐爱国发出邀请;2006年4月,曲艺名家赵连甲结束了与唐爱国50天的朝夕相处,当离开他们合作的电视剧拍摄地济南时竟有些按捺不住:“请相信一个老人的眼力,要有心就去研究唐爱国……”

  无论按照老前辈的“口传心授”,还是对照出版的“教科文本”,唐爱国演绎《懒汉糖葫芦》的方式都与传统意义上的“相声”有一定距离。首先它的结构形式既不是以逗哏的叙述为主,捧哏的居于辅助地位的“一头沉”相声;更不是捧逗间平分秋色,互相争论,以此揭露矛盾的“子母哏”相声;而懒得把答话都精炼到极限的“糖葫芦”与一气呵成叙述大段语言为特色的“贯口活”相声则相差更远。尽管“不像”使得一些“老先生”不愉快,然而它带给多数观众的却是新颖别致和开心欢乐。他们不懂得什么是“一头沉”,只知道听“隔靴搔痒”的相声让他们“心头沉”;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子母哏”,只觉得相声就怕“没有哏”、“硬找哏”;他们花钱并不强求演员会什么“贯口活”,但前提是你必须有法把他“逗快活”……因为“糖葫芦”没有让他们“心头沉”,更没有“没有哏”、“硬找哏”,而是把他们“逗快活”了,逗得很快活、笑得很开心,所以觉得“糖葫芦”唐爱国的相声才像相声,才是他们所理解的,一种被叫作“相声”的艺术。

  唐爱国给自己的相声风格定位是“创作型新派相声”,其实他自拜在姜昆麾下便已申明了自己的相声立场及其审美追求。只是他仅仅是从模仿“姜昆”起步而已,今天的“糖葫芦”再也寻不见他80年代初相声中所显现的“姜昆影子”,但“求新求变”的本质特色依然如初,同时更像姜昆一样注重发掘自身“潜能”资源。唐爱国综合素质高,期盼通过相声能体现一种高的思想品位、文学层次和美学境界的和谐统一。无疑,他的这种追求在塑造“糖葫芦”的过程中得以实现——他用“心”与“新”去表现、刻画新时期平民“小人物”的心境和形象。唐爱国的表演形式之“新”是他用“心”体验、把握“糖葫芦”这个艺术典型人物之必须。一切改革、变化都是围绕更好地“塑造人物”这个中心:他穿着“破棉袄”上了台自然不是一般相声的特点,却能通过“糖葫芦”带给观众的“视觉”省略了用语言为人物外在形象“开脸”,再者说传统相声《大保镖》《找堂会》,新相声《女队长》《找舅舅》哪个不是“现身说法”地讲故事?传统相声《训徒》早就借“行头”设计人物了;他“脱口而出”式的即兴表演风格,同样是为了展现“糖葫芦”的个性,因为小人物或许活得不富有,但极少在心底留存怕人知晓的隐私和良心愧疚,尽管“闪光”的事不多,却活得从容潇洒,他们的天性就是口无遮拦、想啥说啥没有负担……唐爱国对小人物的感觉找准了,于是“糖葫芦”的形象便鲜活了,才有了他今天表演上的那种“我本无心说笑话,谁知笑话逼人来”的自然、松弛和生活化,才使得“糖葫芦”人物的“浅薄直白”和艺术的含蓄达到和谐统一。

  唐爱国在部队和驻地山东有着极为广泛的社会影响,他是济南军区前卫文工团艺术指导,山东省文联主席团委员,享受军队特殊津贴的专家。由于他整体素质高,家庭及其周边的人际关系和睦,单位及其社会的外部环境和谐,所以具备一个十分良好的、心平气和从事艺术创作的外部条件。他身患较为严重的心脏病,但每逢下部队演出,他都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且毫无怨言。她爱人说,八一前他一直随团里的小分队在河南基层部队演出,至今已经一月有余。

  这就是唐爱国:好人,好兵,好相声……

唐爱国、齐立强在第四届中国曲艺节上表演相声《嫂子》 张小枫/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