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真的来了
<style type="text/css">.TRS_Editor P{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DIV{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D{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H{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SPAN{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FONT{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UL{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LI{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A{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style><div class=TRS_Editor><style type="text/css">
.TRS_Editor P{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DIV{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D{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TH{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SPAN{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FONT{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UL{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LI{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TRS_Editor A{margin-top:0;margin-bottom:1em;line-height:1.5;font-family:;font-size:10.5pt;}</style>
<p> 疫情前,上班之余,我在看杨绛的《我们仨》 ,平淡而温馨。春节将至,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人们都在欢天喜地地置办年货或聚会,一派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模样。后知后觉的人们不知道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就像刘欣慈在《流浪地球》中说的:“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这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p>
<p> 忽然间,风向大变,武汉封城让我意识到病魔的来势汹汹。好吧,一辈子那么长,谁不曾经历些风雨,杨绛这个世纪老人尚且历经风云变幻,而我们从小到大,从国家到个体,大家都是一路高歌、激流勇进,时代发展得太快,这次按下的“暂停键”让我们对人生有了更多思考。</p>
<p> 咸宁,毕竟与疫情暴风口的武汉只有80公里,形势也相当严峻。1月25日,农历大年初一,先是接到封城的消息,接着医院紧急通知,全院所有人取消休假,正常上班, 24小时待命。</p>
<p> 每次灾难,都将人性的大美或大恶展现得淋漓尽致。铺天盖地的疫情信息,令我每日内心纷乱,心情起起落落,数度泪流。看到航拍的武汉,熟悉的街头空无一人,曾经的万千繁华与今日的百般寂寥是多么刺痛人心,武汉是北方人的南方,是南方人的北方,四季分明。在这里,我度过了大学时光,我爱的武汉呐,她生病了……</p>
<p> 钟南山院士哽咽着说:“武汉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他流泪了。我也流泪了。2003年“非典”时我刚走上工作岗位,那时电视里听到最多的就是钟南山,时隔17年这个84岁的老人再度出征。他对祖国的情怀、对人民的体恤真的让人动容万分。</p>
<p> 1月底,武汉抗疫前线的同学说,大量的病人涌进医院,还有很多人进不了院,医务人员大多缺少装备,很多都倒下了,形势相当严峻。好心疼他们!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职业的使命感让他们冲锋陷阵。我所在医院形势也不太好,人手紧张得很。我签了请战书,按了鲜红的手印,我也要上前线战斗!谁都知道,这时候医院是最危险的地方,但“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誓言让我深明大义所在。我每顿逼自己吞下许多食物,年前例行检查中,我的血红蛋白已掉到76克,白细胞也降低了,可是战“疫”已经打响,我唯有补充体力。</p>
<p> 每天下班后我都要进行全套的消毒,睡觉前自测体温,并感受有无咽痛、畏寒、发热、乏力,其实我内心也充满了对病毒的恐惧,有时想着怕着就睡着了。有一天下班后咽痛、流涕,我不敢掉以轻心,咨询了内科同事,服了莲花清瘟胶囊,并大量饮水后才得以缓解。我想疫情防控期间和我同样惶恐的人不少,唉,无处安放的焦虑……</p>
<p> 大学学医的同学分散在全国各地,我们有个微信群,每过几天就有人吆喝一嗓子:“同志们都好吧? ”于是大家各谈状况,并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青说她为了家人的安全,将自己隔离了,一个人过的年。想当年上大学时她也是娇滴滴的公主啊;洁为了避免交叉感染、方便戴帽子,毅然将长发剪了;英说因为长时间戴手套、频繁地洗手,手指都裂口子了……交流的最后大家总是互道保重,说我们一个都不能少、都要好好的!</p>
<p> 我想疫情后如果大难不死,那我要过极素简的生活,吃简单的食物,穿简单的衣服、低碳出行,珍惜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我要好好地爱着家人、朋友、同事,我要好好地爱着这个世界。因为,有那么一段特殊的日子,我一次又一次深深地感动过。</p>
<p> 同事说每天上班前她女儿总给她个拥抱,她问宝贝:“你知道妈妈是要去危险的地方吗? ”孩子不语,眼里噙满了泪花。一切尽在无言中,疫情也让孩子们成长起来了。</p>
<p> 云南一位农民,带着11岁的女儿,开货车载着满车自家产的蔬菜,风雨兼程送到咸宁。看着他那沧桑的脸庞,听着他那朴实的话语,我流泪了……</p>
<p> 疫情中,有的医生和护士倒下了,还有许多躺在病床上的感染者,我内心无法平静。这个时候,我想到的是身上的白大褂,它应该是这个世上最纯洁的一种表达,一种无私的奉献。这就是我的人生,也是很多很多人的人生。</p>
<p> 2月15日,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我无心欣赏。行至城铁高架下,看着空空落落的高架桥,犹记白色的城铁呼啸而过,桥下是匆匆忙忙上下班的人群,那才是生活本该有的模样啊!</p>
<p> 今天下班经过广场的时候,阳光灿烂,绿叶在阳光下反着光。红的海棠、粉的樱花、白的玉兰、黄的油菜花,它们都相拥着开了!是啊,春天真的来了。我在想,山河无恙、人间皆安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吧。</p>
<p> (作者系湖北省咸宁市中心医院同济咸宁医院健康体检科副主任医师)</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