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求中国发展前进的道路,曾经有无数仁人志士、英雄豪杰前赴后继,奋勇抗争,艰难探索,他们为推动历史前进所付出的牺牲、奉献的壮烈之举和追求公平正义的浩瀚之精神,气壮山河、感天动地。而在这其中成千上万的中国共产党人的英烈中——方志敏,则是无数英雄豪杰中能够体现中华民族精神气节与风骨、人格修为与情操的卓越杰出的代表。方志敏烈士对祖国的挚爱深情与高洁的灵魂养育,尤其是他身体力行、比干剜心般慷慨赴死的精神实践,在我看来,构成了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同时,也构成了中华民族历史上以身相许、知行合一的又一个光辉典范,闪烁着不朽的、照耀我们奋勇向前的、伟大的人格精神——这种精神永远值得有灵魂的人们对照、仰学,乃至追求。而文学,古往今来的经典之作,都是那些曾经深刻地影响甚至推动了人类文明进步发展的文学。这样的文学是朝向光明的文学,是人道之上丰富美好的文学,是未来之上永恒的健康人格的文学。 “方志敏文学奖”以方志敏烈士的英雄行为与精神高度为核心,倡导正大光明的美学理念,是呼唤高贵高尚高雅高峰的文学号召,所以,我愿与众多的文学同道者一起,列此位于大纛之帜下,效英烈之壮举,法赤诚智慧之先贤,为人的良知、尊严和美好,为艺术更高超和卓越的表达,献出自己全部的、也是微薄的才华和力量。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解和认识,我在荣获首届鲁迅文学奖21年之后,又认真地申报了“首届方志敏文学奖” ,并以今天能够获得这一殊荣而倍感荣幸!大家知道,鲁迅与方志敏两位大先生,一位在文坛上驰骋纵横,是中国新文化的旗手,是我们的民族魂;一位既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又以其真精神真感情,写下了一系列如《清贫》 《可爱的中国》等不朽的名篇经典。他们在两种不同的时空中,毕其一生所能,或默默孜孜地、或轰轰烈烈地推动着历史前进的巨轮。我以他们为自己终生的精神导师,为生命中能有这样两位巨擘的人生与名字相伴而倍感骄傲与幸福,愿以自己的余生,追寻他们的项背,夙兴以求,夜寐以思,一往情深地追寻他们的足迹,乞求在他们的照耀与眷顾下,获得人格与文品的晴洁朗健,完全人生。
半个月前,当得知自己获得了“首届方志敏文学奖”后,内心激动,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句话,我说: “能在方志敏烈士的名下获奖,夫复何求? ”其实,我是在对自己说:久辛,你一直以来的不竭努力,不就是为了永远踏在追寻往圣的道路上而永不放弃吗?至此,你终于又获得了一次精神的鼓舞和一个光荣的标志,难道你不应当更加自信更加坚定吗?是的,这一个神授魂予的指引,是多么大的奖赏,多么大的激励,多么大的福报啊!正如30年前我创作的长诗《狂雪》把我送到了人民大会堂的首届鲁迅文学奖的领奖台上一样,今天,是我的另一首长诗《蹈海索马里》把我送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升起的英雄城——南昌。我30年前写作长诗《狂雪》 ,表达了一个人、一个军人,对人类和平与担当的艺术理想。两年前的2017年初,我又写了一首长诗《蹈海索马里》 ,仍然是写人,写军人,仍然是写对人类和平与担当的艺术理想,然而我面对的却是崭新的军人,即今天的中国军人面对今天复杂动荡、恐怖横行的非洲大陆,从人类和平与人道的公平正义出发,书写一种担当和军人的天职。我骄傲地看到:今天的中国军人不仅出色地捍卫着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现如今已经担起了捍卫全人类的和平与发展的重任,驰骋在广袤的世界舞台上,为维护人类和平出生入死。在这首长诗中,我仅写了一个在索马里维和的武警战士——张楠,从“这一个”战士身上,人们可以看到,今天的军人不仅敢于牺牲,而且还有强健的体魄,不仅敢于在刀锋上迎着枪林弹雨冲锋,而且还有着人道情怀与捍卫公平正义的血性灵魂。从“这一个”战士身上,人们可以看到一个对人类和平与发展负责任的民族最优秀的品质。我倾尽所有,以为写出他们英勇无畏的精神风采,就是写出了今天的中国精神、时代精神、人类精神,而这一切的精神内核,就是善良、公正、无私、担当的中国军人的精神世界,他们今天的牺牲与奉献,代表着人类正义的事业,代表着世界文明的力量。文学不书写这样的事业和力量,那书写什么呢?我就是揣着这样的美学理念和人道的理想,义无反顾地创作了《蹈海索马里》 ,我不怕前无古人,也不担心后无来者,人间正道是沧桑。大先生鲁迅当年就追求“速朽” ,而不畏惧人言“不文学” ;今天我为鲁公之后人,又有什么可以让我畏惧的呢?我不怕人言我之“不文学” ,如果文学于灵魂无益,于人无益,那我们要它何用?我写它何干? !
缘此,请允许我对方志敏烈士的故乡及父老乡亲们,道一声——谢谢!衷心感谢你们设立了这个文学奖,并以方志敏烈士的名义,将这个奖颁发给我的同道和我,用以肯定我们的创作。我和我的同道者们定当继续创造,为不死的、永在的方志敏烈士的灵魂和精神书写更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