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模样
——来自原创儿童剧《童年》的思考
栏目:艺林
作者:北北  来源:中国艺术报

  原创儿童剧《童年》是济南市儿童艺术剧院近年来打造的优秀剧目之一,这部戏走南闯北,更走进了上海这个全国影响最大、最为活跃的儿童剧演出市场。今年在上海巡演期间,《童年》以62场演出惠及6万多上海市金山区的中小学生。这部剧聚焦教育扶贫,传递向上向善的精神,曾荣获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圆梦奖“剧目创新奖”。

  《童年》讲述的是一个支教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云南怒江地区,那里有一所尚未通电的山顶小学。故事里,6个山里的学生和他们的“校长”与前来支教的老师之间从相识到相知,从陌生到理解,最后学生们“开花结果”,老师扎根大山、服务大山,奉献一生。这是万千支教故事的缩影,大山里的孩子们有着一样的境遇,支教的教师们有着类似的心路历程。如何去表现大众熟知的支教题材,并且引起更广泛区域的师生的共鸣呢?该剧主创从细节入手,充分调动肢体语言、道具作用、灯光设置等,以期达到超越辛酸与同情的温情效果。

  山东的大学毕业生曹小泉刚出现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头戴式耳机,胸前挂着一个相机,这两个道具标识了支教教师曹小泉的城市身份,与曹小泉此后的融入和改变形成反差。前来支教的曹小泉满怀激情,面对的现实让他不断去认识自己,在与纯真的大山孩子的磨合中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和感情。如果说他的到来,是一腔热情,他的留下,则是出于理性的成熟决定——这一决定,让他把人生奉献给大山的教育事业,在清贫和挑战中建构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曹小泉,是老师。对于山里娃来说,他更像是“天使”。这些留守在山里、相互依靠的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接近新来的老师,一点一点地建立起对于未来的向往,最终都找到了更好的自己。剧中关怀了女性问题——女孩子的出路在哪里?只有嫁人吗?剧中也关怀了受到精神创伤的孤独少年,他念念不忘自己的母亲。傻少年的伙伴——一只鸡,营造着童年的乐趣,也制造了师生冲突,用温情的力量推动着故事的发展。

  对于大山里的孩子来说,童年意味着什么?在简陋破败的校舍中,同学寥寥无几;在乡野田园中,处处都是天然的乐趣。父母情,遥不可及;手足情,倍加珍贵。家乡的人们,如亲人般互相关怀,物质上的匮乏并没有淹没真情。他们把这样的关爱,也馈赠给了外来的老师——支教的故事,成为相互滋养的故事,和谐幸福成为这部剧的主基调。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该剧主创在创作中的精益求精,力求为孩子们呈现接近真实的怒江。舞美方面,将雪山画幕、村庄肌理幕、大榕树软景等使用高像素喷绘写真,机器链接缝制,手工绘制提高,七彩小墙毯手工层次粘贴,通过异形裁剪,再通过局部粘贴肌理造型,使其更有质感;服装和化妆方面,提炼出傈僳族服饰的特点,增加了色彩变化和层次,强化装饰作用,还有白族和怒族两个少数民族服饰,服装设计上保持舞台画面的整体和谐效果。为了更好拓展受众,还运用短视频、网络直播等增强本剧的传播力、影响力。

  这部剧写的是曾经的怒江故事,那时候怒江的孩子们只能溜索过江上学;而今的怒江,已经有大桥横跨大江两岸,溜索退出了历史舞台,当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孩子们的学校也明亮宽敞。今昔对比,正是由于党和政府的关怀,由于无数投身于教育扶贫的人才,才有了今天包括怒江在内中国广大的脱贫攻坚地区的幸福图景。该剧策划人任晓坪说:“我们希望通过这部剧展示在党的领导下民族地区教育事业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同时也向响应国家号召、用青春为大山孩子点亮多彩童年的千千万万个支教老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每一个孩子都要面对成长,每一个孩子都是初放的花,来自支教老师的教育实践一样能引发家长的思考:什么样的教育是入心的教育,能够正确地引导孩子的成长?而对于同样是在教育领域辛勤耕耘的金山区的教师们而言,剧中关于教学相长的呈现,一样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于是,这部戏就在戏剧土壤深厚的金山区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收获了丰厚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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