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与创新并重
  来源:中国艺术报

  1987年,从河南舞阳县贾湖出土的骨笛,证明了中国音乐已有8000年的历史。如何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创新,创作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民族音乐作品,是摆在广大音乐家面前的重要课题,也是他们所肩负的历史责任和光荣使命。

  在8000年漫漫的音乐史中,一代代音乐家的心血、智慧和性灵凝聚成一部部音乐典籍、一件件精妙绝伦的民族乐器,将民族的诉求、民族的梦想寄托在一个有声的世界。在我们辽阔的土地上,栖息着众多的民族,各地区、各民族都有极具特色的音乐文化。这些民族民间音乐至今还与人们的生活相依相伴,充盈着鲜活的生命力。民族音乐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所在,是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在当今经济社会迅猛发展、文化艺术更为多元化的情况下,如何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创新,创作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民族音乐作品,是摆在广大音乐家面前的重要课题,也是他们所肩负的历史责任和光荣使命。这一点,也成为观看了这台民族音乐会后音乐家们议论最多的话题。音乐家们指出,振兴民族音乐已提了很长时间,很多音乐工作者为之进行了大量的实践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我们的作曲家、演奏家,都要为了听众去创作、去演奏,要充分考虑大众的接受,做到雅俗共赏、赏心悦目。

  对于如何借鉴西方作曲技法来丰富民族音乐的创作手段,音乐家们表示了各自的看法。卞祖善说,民乐创作可以搞无调性,也可以搞先锋派,但那只能是一小部分人欣赏,作曲家不要使自己的创作成为技术试验,从而失去了群众,音乐是表情的艺术,要用感情去感染大众。

  吴祖强认为,我们提倡民族音乐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因为观众的爱好、趣味是多种多样的,民族音乐的创作也要进行多样的探索,要有个人的风格,关键是作曲家要认真思考,努力实践。要鼓励多种多样的尝试,这样民族音乐才能有所发展。相信经过大家的共同奋斗,最终会有一批经典的作品保留下来。

  著名作曲家石夫说,民乐的继承好办,出新难,如何在保持传统的基础上出新,民乐界有不同的看法,也有不同的做法。一种是保持传统的旋律、技法,在声部上加上更多色彩,这种做法占大多数。我国民族民间音乐非常丰富,民族乐器的个性非常强,各个地方的音乐很富特色,如江南丝竹、广东音乐等。这台音乐会的一些作品就是采用了这样的方法。如徐沛东改编的几首广东音乐,就是在保留了原曲韵味的同时,又有了丰富、发展。吴华创作的《夜深沉》采取了京胡、京二胡与乐队的方式,保持了浓厚的民族音乐语言。而现在一些年轻人不太重视对民族音乐的钻研、学习,提出民族音乐要“脱胎换骨”,盲目追随西方一些现代作曲技法,如采用一些非正常的演奏法,音域上走极端等,让观众很难接受。还有一种做法是走中间道路,吸收部分西方手法用于民乐的创作,但不破坏民乐原来的风格、原来的表现方式。石夫认为,这台音乐会所提倡的方向是对的,民族音乐创作的思维方法很重要,不能照搬西方的方法,还是要强调线性思维,丢掉了这点就丢掉了传统。此外,还要进一步探讨民族音乐的合奏问题,乐队的模式、音块,吹管、弦乐、打击乐等的有机融合等,可以使民族音乐更上一层楼。

  作为演奏家又应如何为民族音乐的发展出力?对此宋飞谈了自己的感受。她说,胡锦涛总书记在八次文代会上强调了文化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日益重要。我们的民族音乐工作者要努力创作出能代表当今这个时代艺术水平的佳作,不能留下空白。作为一个从事演奏的音乐工作者,我们面对的是不同层面的听众,有近乎专业水平的“发烧友”,也有普通的听众。音乐家要思考自己是为小众还是要为大众服务,要考虑如何与听众进行朴素、简洁、具有可听性、富有真情实感的沟通。我认为要建立一个健康、多元、开放、和谐的听觉空间,让多种音乐文化相互依存、共同发展。现在大家都认识到了弘扬民族文化的重要性,都积极行动起来,这台音乐会的成功举办就是一个例证。虽然不能一下子就达到目标,但有了路标,就是一件很好的事。

  张峥对此也有同样的感受。他说,我所学的专业是西洋歌剧指挥,但工作的单位和工作特点使我接触到不同的民乐团队和作品。“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非常有道理,不仅仅民间的、传统的音乐是民族音乐,只要是中国人写的就是我们的民族音乐。无论乐队排练、演出的是传统的、流传多年的曲目,还是新人新近创作的曲目,指挥、乐团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作品很好地展示给观众。只有能够经常演出,并在形式、手法等方面有所创新,作品才有长久的、新鲜的生命力,才能很好地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