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说，传统越剧有“两个奶娘” ，一个是昆曲，一个是话剧。越剧是一个年轻的剧种，它向其他剧种学习，是理所当然、很有必要的。那么，越剧现代戏该怎么学？往哪里发展？我觉得，戏曲不怕现代戏，怕的是不遵循现代创作规律的现代戏创作。

　　女子越剧和男女越剧合演两种方式平衡发展，我觉得是可行的，也是正确的。越剧讲究美，演员扮相往往柔美青春，唱腔也柔美，从而决定了女子越剧比男女合演更受欢迎。但是，男女合演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就始终存在。存在即合理。半个多世纪以来，男女合演也跟女子越剧形成了并存状态。在这样的历史渊源和传承背景中，在现代传承的环节，注重对男性越剧演员的培养，我认为是非常有必要的。不过，男性越剧演员有男性演员的特色和优势，千万不能让男性越剧演员向女子越剧的方向走，最后走畸形了。怎么办呢？就是要加大越剧现代戏好作品的创作排演，因为越剧现代戏中，男性演员有更多的空间。这就给我们提出了一个要求，即怎么样通过排演出好的优秀越剧现代戏，让越剧的男演员有更大发挥的空间、有更合适的自我定位。我觉得，越剧现代戏《家》就处理得非常好，在男女合演这个问题上，是一个可以留得下的好作品。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副研究员张之薇在“戏曲新生代的‘角色’ ——首届越剧本科班的教学、创作和未来发展专家研讨会”上如是说。胡颖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