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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最近在社交网络上看到这么一段话：“在中国，不管去哪个城市，都感觉像在同一个城市。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有……一条专宰外地人的步行街，一个卖假手工艺品的仿古文化街区，一个门票和物价都奇高的5A风景区。”网友的说法当然带有夸张成分，但最近却有一个关于“白鹿原”的新闻给这段话做了实时的注解：据媒体报道，白鹿仓景区、白鹿原生态文化观光园、白鹿原影视城等6家分布于白鹿原上的乡村旅游项目， “有的已关门大吉，有的勉强维持” ，这些“扎堆上马、同质化竞争”的项目都是随着去年电视剧《白鹿原》热播而兴起的“文化IP” 。</p>
<p> 不管是“生态园”“影视城” ，还是“关门”“勉强维持”等字眼，我们都是很熟悉的，而把它们联系在一起，我们就更不陌生了——相信很多人的家乡都有类似的“老街”“生态园”和“影视城” ，它们都有着一样的面孔，铺着一样的青石砖，盖着一样的街角楼，卖着一样的小吃和手工艺品……同样地，它们现在都或多或少呈现出游人稀少、经营惨淡之景。</p>
<p> 各种“街”“园”“城”“镇”等的建设一直被认为是盘活地方文化特色、发展地方旅游经济的有效途径，借用一个流行词来说，它们都是地方文旅产业发展的“风口” ，而各地文旅产业的开发也一直热衷于追求这样的“风口” ，各种小吃街、老街、影视基地、生态园可以说是“遍地开花” 。不可否认，这些项目很多都曾带来过不错的收益，但当地人的“新鲜劲儿”过去后，这些千篇一律的空间很难再吸引人们前往，这就出现了新闻中常常描述的荒凉景象。</p>
<p> 这也怪不得游人，这些以粗放的模仿思维建造的文化旅游空间，确实不具备产生旅游体验的价值。有研究者指出，人们的旅游动机是基于一种对异质空间体验的需求。人们在具备出行条件之后，会以空间体验为目的，寻求体验空间的转换，并通过体验不同的空间构成，产生“旅游”的满足感。很显然，千篇一律的“街”“园”“城”“镇”并不能促成人们产生对异质空间体验的满足感。</p>
<p> 笔者想起几年前在台湾游玩时看到的火车站，台湾很多地方的火车站都有自己的特色，它们或者具有独特的造型及木质结构，或者带有当地历史文化的踪迹，或者在火车站旁设有能吸引“文艺青年”的“小清新”元素，而这些车站也引来了不少游客拍照留念，成为小而精的旅游空间。这些车站都有自己的特色，依托实实在在的自然风景或人文景观为框架，将商业元素以独具地方特色的方式嵌入进去，形成商业和文化的有机结合。</p>
<p> 一个地方所具备的自然风景或人文景观是最难模仿的，当然也是可以借以打造异质性旅游空间的最有“潜质”的元素。文旅产业的“风口”不好追，与其粗糙地模仿或借鉴别人有的东西，不如深挖自己有的东西，并用心用力将其打造成品牌，再配以成套的文化设施以形成辅助，这才是打造独特的文化旅游空间的根本。人们的旅游体验最忌“到哪看到的都一样” ，而地方的文旅项目也不应成为“风口上的猪”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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