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叙事 “红”得有理
毛大成(重庆)
读2011年6月29日的《中国艺术报》,记者的一篇报道文章《红色叙事今天为什么这样“红”》,看后深思再三,感到有新意在焉!
我欣赏记者具有文化历史见证意义的史笔书写,结论简明具体:
“黄亚洲的长篇小说《建党伟业》是一个生于上世纪50年代的传播者在本世纪初对大众文化传播方式的主动应对(如果不是欣然接纳的话),而反过来,同名电影小说与评书的出现是大众文化时代受众的反馈,两位‘80后’受众的回应是,成为新的传播者,并以更易于大众接受的方式进行传播。两代人、三个文本,他们共同完成了红色叙事在大众文化语境中意义的重建。”
记者评说的是黄亚洲的长篇小说《建党伟业》、高瑞沣的电影小说《建党伟业》、王封臣改编自黄亚洲小说的评书《建党伟业》。三位文艺工作者,三种视角,三部同名作品,三个不同特色的文本,在不同的读者圈里都引发了热烈的反响,这件事确实值得评述,而记者的评述无疑是很到位的。
红色叙事如今受到社会关注和欢迎,是有其深刻的社会背景的,道理与我们重庆的“唱红歌”受到全国关注一样。
我认为,其中一层道理,是人民大众对执政党的执政理念和执政实践的普遍认可,人们愿意了解执政党的诞生史,愿意颂读中国现代史中那些可歌可泣的历史篇章,这应该是事物的基本面;另一层道理,是体现了人民大众对当前社会所寄予的一种强烈的期望,即期望社会进一步公平、正义、平等,不要过度的财富两极分化,不要巧取豪夺、恃强凌弱,以致加剧社会不公。
“6月,北京平安里一家小餐馆里,本报组织了一次关于《建党伟业》的创作及改编问题的对话,我们看到三位中青年艺术家滔滔不绝、共话党史的奇特景观。在这一场域之中,横亘在上世纪50年代与80年代乃至90年代成长个体之间的,曾被认为是不可跨越的观念与认识的鸿沟,似乎获得了某种弥合。”
鸿沟的弥合,在三位作者那里,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比较容易克服年龄的差异,就表现同一个主题,达到一种创作理念的共识;而在广大的读者和观众、听众那里,种种“观念鸿沟”的“弥合”,就比较复杂了。人民大众对当前社会进步的期待,七嘴八舌,自有种种选择,但无疑,公平与正义,是其中最不容忽视的诉求。
早期马克思主义者追求正义与公平的社会形态的过程,是平平实实的,人们爱接受这样的历史,这样的历史叙述不假,有“质感”,黄亚洲在他的《建党伟业》中,就一反传统的铺张写法,特别平实,特别深入人物心灵,记者文中所作评价非常准确,又十分新颖。
历史就是这样平平实实地创造出来的,人们有兴趣观察、了解这样的历史,从而知晓未来,创造我们所渴求的未来社会,这就是红色叙事在今天“红”的一个原因。
黄亚洲、高瑞沣、王封臣的精彩三人行,值得肯定与赞扬,而记者的评述,也点到了穴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