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大剧院新版《托斯卡》新鲜“出炉”后，另一部重磅大戏——歌剧《蝙蝠》也正在紧张的“独家秘制”中。5月19日，记者前往国家大剧院排练厅探班，亲眼见识了这部“表情”诙谐的轻歌剧所散发的幽默感，也再次感受到“喜剧之王”陈佩斯令人震撼的喜剧感染力。

    在众多的西方经典歌剧中，《蝙蝠》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喜剧杰作，精心设计的笑料和包袱，在演出过程中就像汽水里的气泡一样源源不断地冒上来。

    探班现场，剧组展示了第三幕中的精彩片段：喝醉了酒的监狱狱卒与同样烂醉如泥的监狱长、被错抓入狱的国王的歌唱家之间一段阴差阳错、笑料百出的对话。饰演狱卒的陈佩斯，将这个名叫弗洛什的可爱又可笑的小人物演绎得令人拍案叫绝。

    “这儿什么都好，就是看不到女人，我已经20年没见过女人了。”话音刚落，他突尔转身扑打角落的一只老鼠。把打死的老鼠提起，他自信而不屑地抖了抖手：“不用看就知道是个公的。”全场爆笑。此时，导演叫停，表示希望陈佩斯能把表演改为看一看老鼠再说话。陈佩斯自语了一句：“那就是反过来演了。”之后，几乎连一秒思考都没有，整段表演马上重新开始。当他再次提起老鼠，果然非常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而后仿佛证明了什么似的自豪地抖了抖，义正言辞地说：“公的！”，然后又伸出手抖了抖说：“不信？不信给你看看！”全场再次爆笑。如此简单的情节，正反两种表演不分伯仲，同样引发几乎是煽动性的喜剧效果，非亲历现场不能想象。

    此外，狱卒和歌唱家的一段对手戏也极为精彩。为了证明监狱抓错了人，狱卒弗洛什要求歌唱家把他当作国王，为他演唱一段歌剧，歌唱家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当《我的太阳》从歌唱家的嘴里飞出第一句时，弗洛什却立刻怪腔怪调地接唱第二句，并愤怒地用拖把打歌唱家：“进去，进到牢房里去！要饭的都会唱这段儿……”歌唱家无奈只得换曲，但每次都被弗洛什扫兴地打断，直到一段唯美悠扬的情歌出口，弗洛什惊喜地双眼一亮，便开始兴味盎然无休止地探问——“夜色？”、“偷情？”、“国王也好这口儿？”、“国王泡的小妞漂亮吗？”……原本沉浸于演唱的歌唱家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什么泡妞！国家机密！国王爱艺术！”，“哦——”弗洛什了然地一笑，“国王爱艺术——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戏的陈佩斯再次让全场扬起雷鸣般的笑声。

    事实上，弗洛什在剧中是一个只有20分钟戏份的小角色，但却是全剧最出彩、最抓眼球的一个，而陈佩斯对他的塑造用一个字来形容最贴切，就是“活”。“《蝙蝠》是一出计谋喜剧，几乎所有角色都是圈套中的套中人，只有狱卒置身于外，成为了撑起了整部喜剧的结构支点。”陈佩斯说。为了演好这个小角色，第一次迈进歌剧门槛的陈佩斯着实下了不少苦功：“我研究了很多版本的《蝙蝠》，琢磨该怎么演。这个角色其实相当自由，每个饰演他的人都可以结合自己的特点去呈现。我的长处是对喜剧结构的把握，因此我要通过挖掘原作剧本里的喜剧构架来‘搭桥过河’，用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案解决问题。”导演劳利斯则盛赞陈佩斯是他遇见过最好、最认真、最有魅力的喜剧演员：“虽然我们之间语言不通，但在戏剧中讲笑话的方式是相同的，他总能带来快乐的气场，一段包袱设计很多种不同的方案。之前我也制作过很多喜剧，陈佩斯的喜剧才华让你能充分信任他，他的很多即兴表演都给我启发，我见过很多版《蝙蝠》，但我相信陈佩斯在这版《蝙蝠》中的演绎是独一无二的，也会使中国观众更易于理解这部轻歌剧。他对于这部戏的贡献不止于此，除了自己的戏份，作为中文对白的导演，他还会在每次结束排练后集合所有的角色演员共同梳理当天排练的中文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