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12月25日,邓小平同志自豪地向世界宣布:中国需要的石油己经可以自给,中国人民使用了一百多年的“洋油”时代,将一去不复返了。这是28集电视剧《奠基者》落幕前的一场戏,石油——国家的血脉终于掌握在了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手里。由中国石油文联、北京世纪大观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空政电视艺术中心等联合推出的《奠基者》1月2日将登上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间。作为央视一套的开年大戏,《奠基者》的编、导、演都是明星阵容,总导演康洪雷,导演张元龙,剧本由编剧王功根据何建明的报告文学《部长与国家》改编,演员集合了空政电视艺术中心的明星阵容:王超、洪剑涛、杨树泉、闫妮、殷桃等,再加上侯勇和郑晓宁担纲当时的石油部长和副部长的角色,出色的编、导、演结合,为观众增添了不少的观看期待。
《奠基者》的故事从1958年开始,新中国诞生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唯有石油部没有完成计划。西方国家妄图用石油“窒息红色中国”。独臂将军余秋里于危难之际出任石油部部长。在川中会战失败之后,带领数万会战大军克服了无路、无粮、无房,以及天灾人祸等重重困难,在松辽平原展开了艰苦卓绝、历时三年的石油大会战,一举扭转我国石油工业的被动局面。
石油是什么?恐怕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到缺油带给整个国家的焦虑。现在人们只关心油价的涨落,而不会去担心有没有油。如果听到电视剧中彭德怀对余秋里语重心长说的一番话“我也是很着急呀,没有油,我的飞机、军舰、坦克还不如一根打狗棒”,观众一定能感受到石油左右一个国家的力量,一定能够体会到剧中余秋里说的“就是搭上性命,也要在三年内找到大油田”,一定能够理解为什么铁人王进喜和他的1205钻井队就算肩拉手扛也要把几十吨重的钻井设备从火车站运到井区。剧中的这些细节,有力地向观众展现出奠基者们的艰苦拼搏与居功至伟。
工业题材的影视剧近年来并不多见,但无独有偶,获得去年华表奖和金鸡奖的电影《铁人》也是以王进喜为主角的,与《奠基者》一样,这两部影视作品都不是“命题作文”,是编、导、演深受“铁人”精神的感染而创作的。他们都在自己心中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今天还需要“铁人”精神吗?而他们用自己的创作给出了答案。
王功在谈到自己的创作初衷时提到了两件事:一是在100年前,美国在中国打了十几口井后,宣布中国为贫油国家。二是著名的哲学家罗素在进行为期一年的中国讲学后,他预言:“下个世纪,世界是中国的。”但他提出中国人要克服自己身上的三个毛病:贪婪、冷漠和胆怯。王功说,当年的石油大会战不仅仅让我们摆脱物质上的贫困,还留下了一笔十分珍贵的精神财富,不是贪婪、不是冷漠、不是胆怯,是“无私奉献、激情四射、英勇无畏”。他提到王进喜在石油大会战的誓师大会上说的“宁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时,非常动情,“王进喜去世时才46岁,他为了石油,不止少活了20年。”
剧中石油工作者上至国家领导,下至工程师、普通工人,都有着铮铮铁骨,他们以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一心报国的热血情怀,置生死于度外的冲天干劲,显示出了国家主人公的风采。导演康洪雷说,这是段“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历史。“时至今日,耳畔仍然回想着先辈们壮怀激烈的呐喊,缅怀先烈气血,为的就是激励我辈振兴中华的心胆。”这句话道出了他回溯这段历史的目的。由于这段历史本身就已气韵生动,壮丽无比,所以他在拍摄风格上不玩花哨,以写实主义的原则还原历史,以泼墨写意的手法抒写波澜壮阔,以咬定青山的坚毅讴歌共和国的奠基者、建设者们,以感恩的心态走进历史、触摸历史、铭刻历史。但同时,由于故事本身已经很正,所以他提出了“内容通俗化,语言温润化甚至玩笑化”的原则。
侯勇曾演过《陈庚大将》里的陈庚、《八月一日》里的贺龙,军人角色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为了从形体上靠近余秋里这位独臂将军,他想了很多办法,开始时每天都要由工作人员帮他把左臂用绳子捆在身后,一天拍摄结束,经常是手麻得没有知觉。后来,侯勇想出把自己的小臂夹在身后腰窝的办法。侯勇说:“最后习惯了干什么都用右手,拍摄结束后一两个月后才恢复正常。”这一次拍摄到了当年石油大会战的萨尔图地区,光是为了树起与当时一样的两个井架,就花费了800万,还挖了工人们住的地印子。即使是现在,萨尔图地区环境之恶劣也还令演员们感慨。侯勇说,拍摄时,还总有水从地印子上滴下来,对演员来说,只是在那住几天,但是当年的石油工人却是常年的风餐露宿,“没有拼搏牺牲精神,是支撑不了他们的。”
洪剑涛则称这次拍摄对自己是一次洗礼,他一点都不担心人们看到他时还会想到《炊事班的故事》的“胖洪”。他说,《奠基者》里他扮演的地质勘探专家陆惟夫,凭着一份让祖国富强的信念,带着病体去找油。拍摄前,洪剑涛来到大庆的铁人纪念馆参观,听到当年的石油工人们穿着单层胶鞋、身着薄棉袄,每天走四五公里的路去上班,看着当年王进喜他们工作时的工具……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纪念馆里哭得泣不成声。他在纪念馆里留言:应该让更多的年轻人看到,我们今天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是在先烈们的奠基石上筑成的。他希望通过表演表现出自己的这些感受。
《奠基者》中表现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创业精神会给今天许多仍在创业的观众以精神的启迪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