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珠江三角洲西部的鹤山—— 一个在当地并不算发达的、有着30多万人口的小城市。文联这个名字,不知不觉与我连接了31年,我和她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人间冷暖,甜酸苦辣。
上世纪60年代,受父亲的影响,我自小学习过文学、音乐创作、二胡、大提琴、声乐和绘画。由于父亲是音乐工作者,我的兴趣和精力还是偏重在音乐方面。1972年,我刚上高中,处女作《我参加了红小兵》在省里的《红小兵》歌集发表了。接着,我又在省里的歌曲杂志发表了10多首作品,就这样,我开始走上了音乐创作的道路。
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南粤大地。“文革”时停办的县文联得以恢复,召开了县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三次代表大会,22岁的我有幸加入了文联并参加了文代会,我第一次感受到文艺大家庭的温暖。在那里,我认识了不少文艺界的朋友,得到了前辈的指导和教诲,获取了不少文艺资料和交流的机会。
1974年高中毕业,我当了轧钢工。1977年恢复高考,我连续两年参加音乐学院的声乐、作曲考试却名落孙山。1980年,我调到县图书馆工作。后来文化局领导发现我有文艺专长,便把我调到文化馆负责音乐工作,于是我开始与文艺打上了交道:组织轻音乐队,下乡巡回演出,组织作者下基层采风创作和开展少儿合唱团活动等,工作排得满满的。1986年,我通过成人高考进入了五邑大学中文系脱产学习。我在艰苦条件下的工作和学习中,得到了锻炼。
1988年,我从五邑大学毕业,又回到了文化馆工作,兼任县文联的秘书长。这样,我就开始用业余时间做文联的档案文书工作。
不要看鹤山市地处珠三角,但文联的条件还是较差。当时文联的编制是3个人,张锦源老师和我被安排担任专职副主席,我兼任秘书长,还有秘书小刘。我们算是老中青结合,当年老张57岁,我是35岁,小刘21岁。我们这个单位没有定级,办公地点在文化局会议室的一个角落,办公经费是每年一万元。
我们把多年的文联档案分级整理登记,当时文联只有100多个会员6个文艺小组。我们通过多方奔走,发动调整,开展活动,分别成立了8个文艺协会,筹集资金复刊出版了《鹤山文艺》,出版了一批文学艺术作品专集,文艺队伍不断壮大。
1994年,文化工作开始得到重视,文联的工作有了转机。鉴于文联人手少,文联和文化局合署办公。我这个常务副主席,也给定为副科级。1995年,出于工作需要,我兼任了文化局的副局长。为解决人力、财力不足问题,我想方设法把不少文艺活动让文联和文化局一起联办,期刊《鹤山文艺》也通过企业的资助正常发行,出作品、出人才初见成效,一批文艺作品上珠江,过长江,在全国、省内获奖、发表和展出。
我们在文联工作,之所以能团结起一班文艺工作者,就靠我们的心,只要我们全身心投入文艺事业,多联络、多协调、多服务,为作者们出作品、搞展览、搞演出、想办法出力,他们就会感激文联,就会认同文联,有归属感!近年,中学美术教师黄远明通过他的个人努力和文联的帮助,作品多次入选全国、广东省大展并获奖,他加入了省和全国美术家协会,被评为江门市优秀文艺家。为此,他曾感动不已地对我说:“没有你们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
到现在,我们文联从6个文艺小组发展到8个文艺协会,会员从100多人发展到600多人,其中,全国文艺家协会会员5人、省级文艺家协会会员49人、地市级文艺家协会会员152人。我们创办了《鹤山文艺》、《鹤山文学报》和《民苑》等报刊,还创办了电子版《鹤山文艺》和《鹤山摄影》。而我自己通过不懈努力,一批音乐、戏剧作品在全国、省里获奖和发表。我加入了省音乐家协会、省戏剧家协会和中国音乐家协会,三度被江门市委、市政府授予“江门市优秀文艺家”称号。
也许这就叫做缘分:我和文联能连在一起,这就是一种特殊的命运安排。
(作者为广东省鹤山市文联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