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雄近来思考最多的是多尔衮这个人,这个在他看来“霸气狂傲又重情重义”的汉子。“我思考他,理解他,是为了在舞台上变成他。”在不久前银川市秦腔剧团排演的新剧《庄妃与多尔衮》中,李小雄扮演多尔衮,一个对他来说具有特殊意义和挑战意味的角色。
“这是我到银川市秦腔剧团后演出的第一出大戏,不能有负所托。”李小雄看重这一角色,很大一部分来自对银川市秦腔剧团知遇之恩的报答。李小雄是银川市秦腔剧团“三顾茅庐”请来的。1996年,银川市秦腔剧团老团长罗晓英在西北五省巡回演出时认识了李小雄,作为秦腔须生演员,当时李小雄在秦腔界名声渐起。然而刚被青海省西宁市秦腔剧团录取的李小雄,难舍西宁市秦腔剧团,与银川市秦腔剧团擦肩而过。直到2006年,银川市秦腔剧团借李小雄到宁夏隆德县演出之时,再次相邀,与银川市秦腔剧团擦肩11年之后,李小雄才正式加盟银川市秦腔剧团。
值得“三顾茅庐”请来的李小雄自然不简单。这位在陕西宝鸡农村长大的孩子,自1985年怀揣着40块钱、50斤粮票来到定西戏剧学校学艺之后,20多年来,听惯掌声和欢笑,也历经波折和失意,一路走来,从不放弃,直到今天终有所成。“不管有多难,我都不会服输。”李小雄说,“我曾被观众轰下过舞台,可我最终还是回到舞台,老百姓用掌声欢迎我。”李小雄说的是1989年到1991年间的经历。那时候,李小雄正逢变嗓,一次演出时,登台唱了两句之后,他突然再也唱不出声音,在观众的嘘声中走下舞台。“下了台,我把胡须、道具一扔,说再也不干了。”李小雄一度心灰意冷。有人劝他学唱花脸,但李小雄不喜欢。虽然如此,他仍然天天练声,不相信刚刚开始的演艺生涯就此结束。在后来的一次演出中,身为舞台监督的李小雄为主角救场,一张嘴,声音又回来了,“当时的高兴难以言表。”这距离上一次上台,已有一年多的时间。
李小雄重回舞台,光彩焕发。1996、1997、1998年,他连续参加了三届“西北五省会首府市”秦腔名家新秀交流演出,获得好评。之后,又先后获得青海省文艺调演一等奖,首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优秀表演奖,第二届中国秦腔艺术节表演二等奖。2003年,李小雄参加西北五省会(首府)市秦腔名家精品大荟萃,在《野猪林》一剧中担任林冲荣获表演一等奖。
来到银川市秦腔剧团后,李小雄立即参与到宁夏艺术周的演出中,经银川市秦腔剧团团长柳萍张罗,他举办了个人折子戏专场演出。“这更让我感觉到银川市秦腔剧团对我关爱有加。”而随后,李小雄终于有了机会得以回报这一情谊。
为庆祝宁夏回族自治区50周年大庆,2008年,银川市秦腔剧团创排了新剧《庄妃与多尔衮》,柳萍将剧本交给李小雄,同时将多尔衮的角色交付给他。“接到剧本后,我心里发毛,因为多尔衮是武生角色,我演惯须生行当,怕自己担当不起。”李小雄开始打退堂鼓,柳萍鼓励他坚持下来。“幸运的是柳团长演庄妃,在舞台上跟她演对手戏。”李小雄说,“所以,一开始我是在柳团长的引导下完成这一角色的。”
李小雄当然也有自己对角色的思考。“多尔衮霸气狂傲又重情重义,我在表演上就结合了武生的‘帅’、花脸的‘霸’和小生的‘情’,在唱腔上则以须生为主,这对我来说,是表演上的一次求变和开拓。”2008年8月,在第四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上,李小雄以多尔衮的角色获得优秀表演奖。
《庄妃与多尔衮》至今还在修改打磨之中,要“不放弃地打造”,为不久后的晋京演出做最完备的努力,而李小雄对多尔衮的思考也在继续,“这一角色虽然获得肯定,但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直到与柳团长饰演的庄妃在表演上达到平衡,我才会满意,这出戏也会更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