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平简介
发布时间:2021-04-01

  袁毅平(1926-2020),曾用名,袁剑平、凌翔。摄影家、摄影理论家。江苏省常熟市沙洲县鹿苑镇(鹿苑镇现属张家港市)人。1939年开始在上海百乐摄影室从事人像摄影。1949年后历任重庆《新华日报》摄影记者、文字记者,《人民日报》摄影记者, 《大众摄影》编辑组长,《中国摄影》编辑组长、执行编委、 副主编、主编,中国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副主席。现任中国摄影家协会顾问、中国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人像摄影学会副会长、全国摄影理论评论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职。袁毅平长期从事摄影理论和评论工作,撰写学术文章300余篇,有专著《摄影家论及其他》。

  幼年经历

  1935年之前,袁毅平和他的外公生活在鹿苑的一个小村子里,他的父母都在上海工作,父亲在一个糖果作坊工作,母亲是织布工。袁毅平告诉记者:“那时候是无忧无虑的,我上‘家庭学堂’,学四书五经、百家姓、千字文等。记得小时候还常常跟着外公去茶馆喝茶。”

  9岁那年,袁毅平的外公去世了。于是,父母把他接到了上海。在上海,袁毅平上了学堂。由于袁毅平基础好,就从小学二年级开始读起。聪明伶俐的袁毅平显示出了读书的天分,成绩优异的他常常能得到老师的表扬。

  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上海沦陷,很多工厂都关门停业了。袁毅平的父母失业了。为了继续读书,为了生存,年幼的袁毅平卖过五香豆、水果、田螺、冰棍。“记得有一次,因为没能卖掉冰棍,化了,我还赔了钱。”

  在离小学毕业还有一个学期的时候,袁毅平辍学了。此时,他的父母无奈之下打算回老家。“当时,父母就在考虑要不要带我一起回老家。回家,可能一辈子做个农民,留下,就是当学徒。”袁毅平告诉记者:“最终,我还是决定留下。”

  就在袁毅平买了拜师礼打算去一家袜厂当学徒时,他的房东知晓后就说:“不要去袜厂了,我女儿在一家照相馆当账房,还是去那当学徒吧。”“当时,摄影师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神秘的职业,我很好奇怎么能通过一个盒子显现出人像来。”袁毅平笑着告诉记者。在房东的帮助下,袁毅平顺利地进入了上海百乐照相馆当学徒,他上面有8个师兄,他是老九。这是一家很气派的照相馆,客户主要是住在法租界的法国水兵,摄影师是个犹太人。

  从最初的裁边、贴卡纸开始,袁毅平一步步走进了摄影世界。在照相馆呆了一段时间后,袁毅平开始学“修花点”。他向记者解释:“这是有技巧的。用多少湿度的笔修花点会有不同的效果。这得在实践中摸索。”

  那个黑黑的房子里怎么会洗出不同图案的照片来的?走进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被称为“暗房”的屋子后,袁毅平才发现洗照片不容易。“特别是在冬天,用苏打水漂洗时,手疼得要命。当学徒时,每年冬天手上都会生冻疮,太冷了。”

  在“修花点”时,袁毅平总是想,什么时候能修底片呢?因为难度较高,修底片是老师傅才能干的活。打烊后,袁毅平就躲在店铺里照着老师傅的动作把铅笔削尖后修废弃的底片。因为老板就住在店铺的后面,且老板喜欢搓麻将,每天回来得比较晚。为了怕老板看到后责怪,每次听到老板回来的开门声,袁毅平马上就把东西收起来。有一次,袁毅平太专心了,没有听到老板开门,就被老板看到了。原以为会受到老板的训斥,没想到老板只说了句:“小心点,别把铅笔弄断了。”这以后,袁毅平的胆子就大了,常常一个人摸索修底片到很晚。也许就是这一次偶然的事件,袁毅平给他的老板留下了勤学能吃苦的印象。没多久,老板就同意让袁毅平去补习学校学英文。为了不耽误工作,每天早上6点,袁毅平就出发去中华职业补习学校上课,上完课后8点之前回到店里开门。刚开始接触英文时,袁毅平很吃力,第一学期结束时,袁毅平在班上排名三十多名。这样的成绩袁毅平都不敢给老板看,只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英文学好。他放弃了中午的休息时间,用来复习英文。在袁毅平的刻苦学习下,第二个学期他就考了班上第一名。老板知道后很高兴,马上答应支付袁毅平的书费学费。

  袁毅平的英文越来越得心应手,没多久就能和店堂里说英文的犹太摄影师简单地沟通了。“一有空,我就看看外文电影、话剧来提高文学素养,我的大部分薪水就花在这地方了。”后来,袁毅平又报名参加了晚上培训的语文班。事实上,在袁毅平的人生中,他一直没有停止过学习,无论日子有多难,无论年龄有多大。

  职业生涯

  1942年,袁毅平正式成为店堂里的摄影师。自此,摄影成为了他的职业。一有空,袁毅平就开始摆弄相机。在一次次的拍摄实践中,他的摄影水平不断提高。在百乐照相馆,袁毅平打下了坚实的摄影基础。

  1947年,袁毅平毅然辞职参加了解放军。他的人生也因此有了一连串的改变。在部队的日日夜夜里,袁毅平没有一天忘记过他心爱的摄影。1949年底,袁毅平成为重庆《新华日报》的一名摄影记者。1954年,袁毅平来到了他梦想的北京,在《人民日报》任摄影记者。在当摄影记者的日子里,袁毅平的摄影技术愈加成熟。

  1958年,袁毅平在中国摄影学会参与筹办《大众摄影》杂志并任编辑组长。国庆十周年的时候,袁毅平就想拍一幅好作品献给祖国,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构思。有一天清晨,他听到电台里播放的《东方红》歌曲时,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能把日出和天安门联系起来呢?“一轮红日在天安门的东方透过瑰丽的彩霞冉冉升起”,这不就是一个完整的艺术意象吗?

  于是,每天早晨,袁毅平骑车到天安门,反复研究拍摄角度和曝光度,然后再回杂志社工作。但是,要不天公不作美,要不技巧不成熟,要不彩霞变化太快来不及抓拍,要不角度不够好,两年的时间里,每次拍出来的照片袁毅平总觉得不够完美。但是他毫不气馁,依然每天琢磨着怎么拍好。

  1961年的一个清晨,4点多,袁毅平醒来,透过房间的窗口,发现天空有些微微的红,一会儿天空变得更红了。太好了!袁毅平马上骑车去天安门。一边骑车一边注意着天空,就怕赶不及。“我有过无数次这样的体会,在家里时彩霞好好的,可是等我骑了十多分钟的车赶过去时早就变样了。”到了天安门,袁毅平急忙冲过去选准一个他最满意的角度,连续拍了11张。在那11张照片中,其中一张就是现在广为流传的大气磅礴的经典之作《东方红》。这幅作品于1961年获中国摄影优秀作品一等奖、1989年获建国40周年摄影艺术展览优秀作品奖。

  艺术巅峰

  《东方红》拍摄成功后,袁毅平继续在摄影的道路上走下去。他曾任中国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副主席,《中国摄影》杂志主编,理论研究部主任、摄影理论评论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并曾主持召开第一届至第四届全国摄影理论年会。此外,袁毅平还参与筹办中国人像摄影学会并任副会长,参与筹办《人像摄影》杂志。1985年,对我国摄影事业有杰出贡献的他被国际摄影艺术联合会授予“杰出摄影活动家”称号。

  1990年,袁毅平离开工作岗位,离休了。然而,离休后的袁毅平没有放弃他的摄影。拿着相机拍照依然是他的乐趣所在。现在,他是中国摄影家协会顾问、中国人像摄影学会名誉会长、中国老摄影家协会名誉副主席。爱好文艺的袁毅平每天都要看会书。他告诉记者:“我喜欢看文艺书和美学方面的书。曾经有人认为摄影是一支没有文化的队伍。我不认同,光有技巧没有文化的人拍出的照片是没有内涵没有灵魂的。”

  2000年,袁毅平出过一本摄影集,如今,他又要出书了。“我正在写一些东西,希望能出一本书,目前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的篇幅。”回首走过的路,袁毅平很平和地说:“是努力让我走了这么远。摄影是一门艺术,仅仅有好的技巧是不行的。一个好的摄影师必须要有较高的文学素养和丰富的内涵。好的摄影作品要体现一些内在的东西。”  

“艺坛大家”是中国文联的品牌项目之一,起始于2004年,至今已拍摄老一辈著名文艺家100余人,涉及戏剧、电影、音乐、美术、曲艺、舞蹈、民间文艺、摄影、书法、杂技、电视等多个艺术门类,部分专题片先后在中央电视台、地方电视台播出,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这次通过中国文艺网的网络新媒体平台集中发布推送,是适应网络时代传播发展趋势,充分利用网络新媒体优势开展宣传推介的一次重要探索。这一品牌项目致力于回顾总结我国当代艺坛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的艺术成就和人生历程,搜集抢救他们的珍贵音像资料,既努力为文艺工作的后来者打造一部生动教材,也力争为中华文艺保存一批宝贵的艺术人文史料。